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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早已将此事传了回来,闻笙并不意外,只问,“为何突然想一统岭南?”

“南家军的名声是我爹打出来的,除大一统外,我想不出什么能再超越我爹。”南浔犹豫着,牵起闻笙的手,“我不愿过现在这般谨小慎微的生活,但也不做劳民伤财之事。”

“广陵渠可缩短军需路线,为一统南下提供强有力的后盾,更能通过船上运输带动沿岸农耕产业,减少农民因今年增加赋税所带来的压力。”

“不过,目前还都是我的畅想中,贴合实际的计划并未做出来呢。”

南浔有些不好意思,事情八字没一撇,她就和闻清禾说得很像回事一样,万一这渠不能修建,岂不是说大话了?

可闻笙却回以她肯定,“你的想法确实不错,岭南的瓷器与丝织若也能因此传入北方,确实会带动北齐不少经济。”

“小女子可要坐等南小将军成为百姓口中的大英雄了。”闻笙轻笑着,用手帕擦了擦她唇角的污渍。

南浔静静地看着她,“那时,你若还愿嫁与我,我定风风光光娶你入门。”

闻笙手指微顿,“我自然嫁你,除非...”她盯着南浔的眼睛,“你不愿娶我了。”

“怎么会!我做梦都想娶你回家,日日都与你在一起。”南浔急道。

闻笙轻应了一声,“好,早些回去吧。”

南浔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却又听闻笙说,“阿浔...”

“嗯?”

“不亲亲我吗?”

南浔身子一僵,别扭地在闻笙脸上落下一吻后落荒而逃。

那吻轻到几乎若不是南浔的喘息打在了脸颊,闻笙似要感觉不到了。

绿玉见南浔走后,闻笙依旧站立在原地许久,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小姐,该歇息了。”

闻笙无甚表情,半晌才应了一声,“嗯。”,便转身向浴房走去。

绿玉默了默跟了上去,她实不知怎么回事,南小将军所说与蓝玉带回来的消息分明无误,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她家小姐似在不开心?

南浔慌乱地逃回府中,只觉心里发虚到令她打颤,她想与闻笙坦白,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那句南浔你真令我作呕如魔咒一般,死缠着她,让她不敢坦白一点...

南浔双手抱头,堵紧自己的耳朵,背靠在书房的门上,任由身体一点点的下坠。

她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四书五经不读,君子道义不懂,好色享乐,全无责任担当。

她甚至,不曾坦诚相待...

她分明在借着闻笙的纵容下一点点得寸进尺时,有过无数次可以坦诚的机会,可她依旧选择享受当下,想着瞒上一日是一日。

她这样不堪的人,竟还在幻想着娶这盛京城中人人争抢的才女。

她有什么资格。

之后近半月余的时间,南浔几乎都将自己闷在房中,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图纸与古籍几乎将她淹没。

提出修建广陵渠,不过是一句简单的空话。

实际操刀下来,才知这其中涉及了水利、地理、工程等多方面的知识,比如水流的走向、渠道的深浅、工程的稳固性等,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然而,这些南浔都不是很懂,她临时抱佛脚,翻阅大量的古籍和资料,试图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段时日,她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白日准时到执金吾处值守,晚间通宵熬夜到天明。

如此高强度下,她眉宇间难掩疲惫之色,但她知道这份计划不仅关乎着数万百姓的生计,更是成败的关键,她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和遗漏。

窗外的天空由明转暗,再由暗转明,当最后一份图纸完成时,南浔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并不是一份完美的图纸,却也足够她入朝面圣,舌战群儒了。

她轻轻将图纸叠好,放入了精致的匣子中,去了她爹的书房。

南辰看着女儿递过来的厚厚一叠图纸和资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南浔这么快就已经将图纸完善到了这种程度。

他认真地翻阅着每一页图纸和资料,不时地点头表示赞许。

“阿浔,你真的长大了。”南将军放下手中的图纸,感慨地说道,“我虽不是特别懂得,却也能看出你的用心,此举确实是利国利民之大事。”

“但是...”南辰话锋一转,“我并不建议你将此画稿交予圣上。”

——

次日,南浔独自一人来到齐胤的御书房,一进门便跪滑到书案边上,大喊着,“姑父~”

齐胤提着的笔微微一顿,一大滴墨汁便滴在了还未批改的奏折上。

他低头看着一脸谄媚地跪在地上的南浔,开口道,“阿浔这是...”

“唔,给姑父请安,姑父万岁万万岁。”南浔磕了个响头,上前两步抱紧了齐胤的大腿。

齐胤看着她,甩了甩,没甩动.

他无奈道,“你又要求何?朕可听说了,过年那段时日,你日日去人闻府门前闹事,丞相都对你有意见了,你若是为娶闻家小姐而来,朕可是做不到...”

南浔闻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着,“这年都过去多久了,您还念叨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嗯?你说什么?”齐胤眯着眼睛看着她。

南浔嘿嘿一笑,“姑父您放心,阿浔哪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呀,我非得靠实力娶了那闻家女不行!”她咬牙,“娶回家让她吃好果子,让她瞧不起我!”

说罢,她也不等齐胤作何反应,又往前窜了窜,“阿浔这次来呢,是想问修建广陵渠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齐胤看着她这般模样,顿了许久,才问,“阿浔为何执着于修建广陵渠?”

“啊,上次不是与您说了么,利国利民!”南浔目光闪躲着。

齐胤微微一笑,“说实话,可是谁与你说了些什么?”

“啊...”南浔松开齐胤的大腿,蹲坐在地上,纠结道,“我若说了实话,您肯定就不准了...”

“先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