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了楼，一辆豪车已经停在门口。
苏叶莱停了脚步：“那我......”
“我们去聚咖亭餐厅，一起吧。”秦砚北拦住她。
苏叶莱摇了摇头：“我有些私事。”
“你下班前不是有事情找我，正好聊聊吧，晚了就没机会了。”
苏叶莱看了看莫总和周文英，有合作商在，这事情也不方便聊，不如明天吧。
可秦砚北一句晚了就没机会了，再看他谋定沉稳的表情。
苏叶莱恍然大悟，秦砚北这是知道她来找他的原因。
“秦总，既然你知道，那就不浪费时间，您不如现在就给个答案。”
“我的答案不是已经发布下去了吗？你想要改变这个结果，那就想办法说服我。”
秦砚北打开车门，目光笃定的看着苏叶莱。
苏叶莱觉着这个男人有些危险。
她狐疑不定：“秦总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吗？”
“看情况，我是商人，如果事情对我有利，那自然会听取意见。”
苏叶莱默默看了一眼，秦砚北的手搭在副驾驶门上，车门敞开，正等待她上来。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小的时候，她抓彩色蝴蝶，就是这般拿着网，定格着，等着蝴蝶飞进来。
“上车吧，大家都等着。”秦砚北耐心十足地等待。
这时候，周文英已经摇下车窗来，朝苏叶莱道：“一起去啊！我们偶尔来一趟，秦总肯定会好菜好酒招待的，有大餐不吃傻五年。”
苏叶莱弯了弯唇。
好嘛，别人说一孕傻三年，她不吃一顿饭就得傻五年。
“嗯，你说的对。”苏叶莱已经做好了决定，两步跨上车。
秦砚北替她关好了车门，自己上了驾驶座位。
多余的司机被赶下车，沿着街道步行的时候还有些懵，秦总平常很少自己开车的，今天怎么就起了兴致了？
车子平稳行驶，周文英和莫总探讨着车载音乐，苏叶莱则默不作声地闭上眼睛。
她在思考。
秦砚北说他是商人，事情对他有利就会听取意见。
可是办公室的那些人，办事能力应该是不及总部派来的人的。
说服他留下老员工，让他们继续拿运营部的绩效，那对秦总来说是不利的。
她得拿出一些有说服力的理由来才行。
这个理由，并不好想。
如今站在秦砚北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去埋怨秦总，指责秦总的不讲情面。
公司注重效益，这本身也没有错，因为公司要发展。
但是她想到那个供养着一大家子人的同事，他们家里很辛苦的，有常年卧病的儿子。
调到运营后勤，没了绩效收益就无法支持家庭，可若是出去应聘，一个40岁年纪的底层员工能有什么竞争力呢？
又想到陈诗诗，虽然不用养家糊口，但是家里给的压力也很大。
苏叶莱还是决定争取一下。
秦砚北见她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因此也没打扰，给她足够的思考时间。
快到饭店，苏叶莱忽然开口：“秦总，方便聊吗？”
秦砚北点头：“这里没有外客，莫姨他们也是家常聚聚，你不用太拘束。”
“那我可就敞开了讲了啊。”
“嗯。”
“我觉得你做得不地道。”
“嗯，这句话对在乎名声的老板管用。”
“那你呢？”苏叶莱追问。
秦砚北淡笑不语。
苏叶莱自觉回答：“作用不大，如果想要一个好名声，就不会如此直接下达通知，迂回的办法有很多。”
“比方说，有什么方法。”
“自己要名声，那就让手下做坏人喽，或者就借着消息泄露为名，波及几个，也合情合理。”
“嗯，是很合情合理。”
“那你为什么没有用消息泄露这么好的借口呢？”
师出有名，这么好的名头放着不用，偏偏说是因为公司发展调整。
两个说法，员工的情绪结果可不一样的喽。
“因为，如果以消息泄露这个名头，就意味着不好再有变化了，有的人想求情的机会都没有。”秦砚北笑着望向苏叶莱。
苏叶莱讶异地转头，对上秦砚北那暗含深意的笑容，很快就明白过来。
秦砚北这是故意的。
他搞这么一出，是在等她来找他。
可，为什么呢？
她不能理解。
她有什么特别之处，需要秦总如此费神吗。
她是员工，有事情直接招呼一声就好，用不着如此。
如今想来，秦砚北似乎对她不一般，从第一次见面起就这样。
他好像认识她？
可在愁肠刮肚了一番，苏叶莱依旧想不起来她的两世生活中有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
两世？
忽然灵感击中她的心畔。
苏叶莱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秦总，莫非你重生过，前世我们很熟？”话说着，自己却觉得越来越有可能。
秦砚北手握着方向盘，听苏叶莱的话觉着好笑，胸口传来闷笑的震动。
后排的周文英好像是戳中了什么笑点，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苏叶莱，你这个漂亮的小脑袋瓜子里，想象力还是够丰富的嘛。”
莫总也朗声乐了，随后又反驳周文英：“子非鱼，孰知是鱼之想幻象？”
“又来又来，我是鱼，是鱼也。”周文英撅了撅嘴。
看这反应，那就不是重生了。
苏叶莱也弯动眼眸笑了笑，好似刚刚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话。
但是周身总有那么一些熟悉感。
车上的几个人，有些她才第一次见面，有的，她也不熟。可对她来说都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而冥冥之中似乎有这么一种，一起坐在车上过的经历，也是这样的位置，也是这样的欢声笑语。
只可惜，记忆力并没有。
“我知道了，一定是前世的1万次回眸，换回来的相熟。”周文英顺着苏叶莱的话，大胆预测。
秦砚北点点头：“有可能。”
周文英激动地掰住苏叶莱的后座椅，将脸凑过来：“苏叶莱，我们秦总变了，他变了。”
苏叶莱不解，哪里变了？
“他以前对这种话都是不屑的，他竟然认可了。”
苏叶莱瞥了一眼秦砚北，见他还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不过没有接话，于是便道：“人是会变的嘛。”
秦砚北笑意更深。
周文英嘴里嘀咕：“那确实，我们莫总也变了很多，想当初第一回见，还以为是一个霸道女总裁来着。”
莫骁瑜正瞅着秦砚北和苏叶莱露出姨母一般的笑呢，见周文英忽然提到她，于是一瞪眼：“现在不像吗？”
“呃......差那么十万八千里的身位。”
莫骁瑜拿手敲了周文英一脑门子。
“哎哟。”周文英吃痛，抱着脑门子直哼哼，撒泼打滚着要求医药费。
被两人这么一打岔，苏叶莱没了谈公司事情的想法了。
秦砚北看着咧嘴乐的苏叶莱，询问：“怎么，不往下问了。”
苏叶莱轻轻翻动白眼，轻哼了一声：“既然是秦总特意安排的，就等着有的人求情，那有的人啊，偏偏不上钩。”
秦砚北见她傲娇的小模样，忍不住勾唇。
几人到了聚咖亭餐厅，服务员熟稔地上来带路：“秦总，欢迎光临，里边走。”
秦砚北想起苏叶莱上回没有喝完的酒，于是对着服务生道：“这位女士的酒存在这儿，给拿到包房里吧。”
“好的，请出示一下二维码。”
苏叶莱想着上回被秦砚北宰了一顿，他倒是自己提起来了，还恬不知耻的要她存起来的酒。
于是不客气道：“招待客人用开过的酒？秦总您怎么如此小气？”
周文英大手一挥：“我不介意。”
莫总笑着看几个小孩儿闹腾，忽然就想到了念大学的儿子了。
再过两个月就能放假了，到时候让他过来玩。
年轻人一起玩才热闹。
她很欣慰，秦砚北能够慢慢的从阴影里走出来。
以前听他说起过，是一个很像泽宁的女孩子救了他。
如今这个女孩子就在身边。
这样也挺好的。
算是圆了他的一个念想吧。
晚上的大餐是真的大餐。
秦砚北把菜单给了莫总，莫总又递给了苏叶莱。
苏叶莱拿起菜单就下笔勾勾选选，把上边贵的都划上。
“哇，苏叶莱你真会点菜，都好吃。”周文英乐坏了，菜一道道上来，她吃的不亦乐乎，还不忘了抽出嘴来夸赞一番。
苏叶莱暗暗瞥了一眼秦总，笑着道：“这没什么难度，按照价格表挑贵的选就是了。”
周文英一抱拳：“沾光了。”
话是对着苏叶莱说的，而不是莫总。
苏叶莱回答：“是我沾了你们的光，蹭到了一顿饭。”
莫总尝着面前的一道野生大黄鱼，口感确实同一般的鱼不同，肉质极为鲜美，于是转动圆盘到苏叶莱那儿：“叶莱，你都不怎么吃，多吃点儿，这鱼味道好。”
“好。”苏叶莱夹起一块鱼肉。
周文英眼睛直放光：“快让我尝尝，这是什么好东西。”
一顿饭吃得尽兴，快结束的时候，秦砚北递给苏叶莱一张卡。
苏叶莱会意，拿着卡去一楼结账。
餐厅坐落在繁华的街市，单独一幢三层楼，周围有不少店铺。
晚上时间，街上正热闹。
苏叶莱的婆婆吃完饭，和小姐妹出来散步，就看到苏叶莱在一家饭店里边，看起来是在结账。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饭店，这是A城很有名气的一家饭店，只知道贵，就是没来过。
于是询问了边上的姐妹：“这里吃饭多少钱？”
“可贵，上回女婿来，请我们吃了一回哦，六个菜、一瓶酒，就花了3万元。”
这话掺了一些水分，挤一挤水分大约是5千元。
总之，也挺贵的。
“以前去咱们A城的省会城市A市旅游，人家那里可是一线城市，我跟老伴两个人找饭店吃饭，也花不了多少钱，就没见这么贵的。”小姐妹半炫耀半絮叨。
苏叶莱婆婆只听3万元，就再没心思听后边的。
她连忙给自己的儿子打了电话：“了不得了，儿子啊，你老婆在外面乱花钱，一顿饭要5、6万块钱，这是想把咱们家里吃穷啊！”
“妈，我们离婚了。”
“什么，离婚？我怎么不知道！”
袁伟杰掏了掏耳朵，将手机离远了一些。
离婚的事情他一直没告诉妈，是怕妈闹起来后，知道自己在外面找已婚女人。
那个女人跟妈打过架，把妈的脸抓花了，为此妈念叨了一个月。
如果被妈知道他们两个搞在一起，他也不能安生。
所以，他决定拖着不说。
“袁伟杰，你笨的哦，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婚，肯定是发达了，现在都吃上5、6万块钱一顿的饭了。你赶紧找她和好。”
小姐妹在边上听着，她不过是吹嘘一下，把价格从5千小小的涨到了3万元，怎么又变成了5、6万了？
再这么加下去的话就离谱了啊！
袁伟杰这下子也反应过来：“妈，你说她花6万块钱吃饭？”
苏叶莱什么时候这么富裕了？
“妈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在聚咖亭餐厅，你赶紧的来，我去拖住他，别让她给跑了。”
苏叶莱一直不接她的电话，这回让人跑了，下子不定啥时候才能见上，一定得把人给薅住了。
袁伟杰妈挂了电话，拽着小姐妹就往饭店里边冲。
苏叶莱刷了卡，拿着单子检查，今晚吃了9千多元，应该不过分吧。
正准备上楼，两个结实的人墩子冲了过来。
“苏叶莱，你给我站住。”
苏叶莱忍不住皱眉，这声音，是袁伟杰妈。
她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楼上去。
袁伟杰妈一看就急了：“你个贱蹄子，赶紧给我过来。”
话说完发觉自己不妥，现在的苏叶莱是个财神爷，不能这么吼她，于是赶紧改口道：“小莱啊，我们好久没见了，聊会儿吧。”
苏叶莱冷着脸道：“阿姨，我跟你儿子离婚了，跟您也就没什么能聊的，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这什么话，在妈心里，你永远是我儿媳妇。”袁伟杰妈往上冲，拉住苏叶莱的胳膊。
苏叶莱对着周围看戏的服务生说：“在你们店内，顾客被人纠缠，不管吗？”
服务生立马上来道歉：“对不起女士，误以为你们熟识。”
“我们很熟，我是她婆婆。”袁伟杰妈立刻高声道。
服务员有些为难道：“抱歉女士，您还未就餐，请您先到等候区排号等候。”
袁伟杰婆婆不肯走，喊叫着：“她消费了，她是我儿媳妇，我们一起的。”
苏叶莱掰不开这女人的手，沉着脸道：“我跟你儿子已经离婚，不要再纠缠！还有，这不是我消费的，老板请客，我没有让你上去蹭饭的道理。”
“你，你们老板啊。”袁伟杰妈讪讪的，放开了苏叶莱的胳膊。
她眼睛转悠了一圈后，想要问：“你们老板很有钱啊。”
苏叶莱早已经大步往台阶上去了。
“呸，我还以为是她有钱了呢，搞半天是他们老板。”袁伟杰妈失望不已。
边上的小姐妹冷眼瞧着，上来对袁伟杰妈道：“你这个前儿媳妇穿的衣服看起来就挺贵。”
“是吗？”袁伟杰妈这才回忆起来，苏叶莱今天穿着连衣裙子，料子光泽度很好，一看就很高级。
刚才着急拉扯苏叶莱，没有自己想。
这么看来，苏叶莱确实有钱了啊。
她身上的衣服总是自己的吧，总不能是她老板请客来的吧。
不成，还是得拦住她，不知怎么的，总觉着今天的苏叶莱周身放着光，她嗅到了钱的味道。
袁伟杰妈赶紧跟上去，被服务员拦下来：“抱歉女士，请您排队。”
“我跟刚才那人一起的。”
“那请在等候区等待，我们上去询问一下后再带您上来。”
“你们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拦着我做什么，我是她婆婆！你放开我，再拉着我就报警了！”
袁伟杰妈跟服务员争执起来。
这时候，苏叶莱和一群人下来。
袁伟杰妈一看，一下甩开服务员的手，小跑着过去，笑眯眯对苏叶莱道：“儿媳妇啊，跟我回家，妈给你做夜宵吃。”
周文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苏叶莱看起来年纪跟她一般大，竟然结婚了？
那秦总怎么办？
她抬头去看秦砚北，见秦砚北神色如常，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不愧是秦总，处变不惊啊！
莫总沉默下来。
苏叶莱对这个女人反胃至极，可对方却没巴巴的要往她跟前凑。
正想着如何对付这个女人，秦砚北开口道：“你儿子和她离婚了，就不要再来缠着她。”
“你谁啊？”袁伟杰妈见对方气宇轩昂的，气势不凡，但是看起来年轻。
她不怕年轻人，年轻人好摆布，实在不行还能凭自己年长来压制。
于是也就盛气凌人起来。
“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你再纠缠苏叶莱，闹不好要被拘留。”
袁伟杰妈一噎。
小姐妹有些怕秦砚北，更害怕蹲局子，于是扯了扯袁伟杰妈，示意她冷静。
袁伟杰妈嘴巴还强硬着：“你唬谁？我怕你啊。”脚却往店外溜达。”
袁伟杰正好到门口，一见面就问：“妈，你说苏叶莱发财了？”
视线再往内移动，就定格在了苏叶莱身上。
今天苏叶莱穿着一条浅米色的连衣裙子，在灯光下隐隐闪着光，看起来化了妆，不似往日那般寡淡无趣，殷红的嘴唇映衬地肌肤胜雪。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味。
这句话果然不错，如今这么一眼，苏叶莱好似在发光。
像极了他在学生时期的校花，很女神，遥远而不可亵渎。
袁伟杰一时看傻了眼。
“儿子啊，正好你也在，好好跟你媳妇说说，她可能因为上次不让买车的事情跟我置气呢，妈现在都答应了，都是一家人，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聊。”
“是，是。”袁伟杰移不开眼睛，嘴上直答应，俨然忘了他们已经提交了离婚协议，也忘记了他出轨的事情。
秦砚北冷眼瞧着，这一家子都无耻赖皮，也不知道苏叶莱过去怎么熬过来的。
莫总听了一会儿，也就弄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
再看苏叶莱，此时整个人冷沉似冰，眼中却有愤怒的猩红，手指在轻微颤抖。
莫总跨步上前，将苏叶莱和袁伟杰的对视隔开来，朝着袁伟杰妈寻声道：“看起来你我年纪相仿，这年纪也不多大，怎么就耳朵背了呢？我都已经听到了，我们苏叶莱和你儿子离婚了，需要我拿个喇叭来重复一下吗？”
袁伟杰妈以为这个就是苏叶莱的老板，中年女性，看起来很气派，她不由得自觉矮了三分，堆起笑脸来：“女老板啊，了不起！就是一些家里的误会，要不您也上我们家坐坐？”
这是讨好上了。
莫总瞥了一眼开口道：“我忙，苏叶莱也忙，有时间再说吧。”
袁伟杰妈赶紧应声：“好好好，那您忙，那您忙着，我们加个微信，以后方便联系。”
周文英眼疾手快伸出一个二维码来：“喏，扫这个。”
袁伟杰妈一边扫一边推了一把自己儿子，对着莫总道：“我这个儿子，工作认真，踏实上进，公司领导都是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是个当总经理的料。”
莫总只笑笑，带着人离开。
袁伟杰看着苏叶莱被周文英和莫总两个人前后护着离开，连个背影都没有看清楚，怪罪他妈：“妈，你怎么把苏叶莱放走了？”
“儿啊，前途重要啊，最近大环境不好，公司不是正在裁员嘛，多认识一个老板多条路子。”
袁伟杰一听也是，公司最近效益不好，他这个经理当的苦哈哈的，换个地方也好。
和苏叶莱一个公司的话......
这上下级的，相处的机会也多。
“儿子啊，你给妈看看，这个二维码扫出来，怎么不对劲啊。”
袁伟杰凑过去一看，这不是付款界面吗？
他无语地责怪道：“妈，人家给你的是付款码。”
“给错啦？唉，我就觉得那个年轻姑娘不会办事。”
袁伟杰摇了摇头，就妈这样，也就家里蛮横，出了门迟早被骗。
苏叶莱没有拦到，那就算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妈，我还有事情，你和王阿姨两个人一起回去啊，走慢点儿。”
“儿子，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有朋友找我，我招待一下。”
袁伟杰妈忽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儿子的背影道：“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啊，你婶婶家的儿子吴正，就是外面结交了乱七八糟的朋友，进了局子，关了好几年这才放出来，你可得注意着点儿啊。”
“知道了妈。”
袁伟杰应付着。
在拐过街角的时候，接了电话：“吴正哥，我空着......好咧，那我们会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