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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王爷重生不撞南墙只撞我! > 第249章 那才是比遥相不见更令他恐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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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那才是比遥相不见更令他恐惧的事

徐玉琼预料的不错。

徐白榆自“女刑司”回来后,便一直在寒星院卧榻养伤,在此期间,也只有老夫人,象征性地来瞧过一眼,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安抚宽慰的话,便再也未曾踏足。

寒星院仿佛变成了徐府的“阴晦之地”,莫说主子,连丫鬟婆子等下人,似乎也不愿意沾染分毫。

只有秋怜,瞧着此时榻上病气恹恹,了无生气的主子,若不是尚有一丝微弱的呼吸,有时候,她当真怀疑自己照料的仅是一具尸体。

徐白榆身体没有大片血肉淋漓的伤口,甚至连淤青若不细瞧也几近全无,只在细微隐秘之处才可见得微小伤痕——针眼,刀搓,灼痕

指尖,足底,掌心,臂弯,腿根……女刑司向来为惩处宫中出错的仆婢,既要保证极尽惩处,同时又不可在外有明显外伤有碍主子观瞻。

没日没夜的三日刑罚,徐白榆整个人都虚脱的瘦了好大一圈,秋怜每每为她擦拭上药时,看见身体上的这些伤口都忍不住偷偷抹泪。

“秋怜……”徐白榆有气无力道。

“奴婢在的,小姐。”秋怜赶忙上前,伸着脖子将耳朵贴近徐白榆的面颊,极力细听她所说的话:“小姐,您想说什么。”

徐白榆转过脸来,面向她,憔悴苍白的面颊干瘪,眼窝微陷,一字一字艰难道:“现在寒星院外面,是何境况?”

秋怜心痛自家小姐,都这般了,竟是还在担忧外面是何情况,本想宽慰她两句,又听她道:“不要骗我,我想听实话。”

秋怜哽咽,只得道:“ 老爷自从小姐回来也不曾露面,也不曾表态, 眼下徐府之人,无论主子还是下人,都见风使舵,对咱们寒星院避之不及,日后,怕是,怕是……”

徐白榆仰面,静静看着乌木架子床的床顶,不知是看淡还是无望,愣愣出神许久。

“小姐,我们眼下该怎么办,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如今这般,祁王怕是也没有指望了。”

徐白榆自嘲“呵”了一声,直到此时,方才知晓自己在祁王心中究竟是何地位。

原以为哪怕作为棋子,好歹同他有过多次鱼水之欢,真正是他的人,同徐明曦相比较,终究会有些不同。

可是,直到她在女刑司从希望等到绝望,才发现,她错了。此事连太后都惊动了,他在宫城中众多眼线,不会连她深陷牢狱这一点消息也探听不到。唯一的可能,便是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她被抛弃了。

或许她早该明了的,早在被拦在祁王府门口之际,她便该想到的!

她与徐明曦于他眼中,哪有什么不同!

“祁王,是指望不上了——”

秋怜哀求:“小姐,收手吧,我们离开这里,徐府不是好待的,留在这里只有受苦。”

“走?去哪里走?娘亲的仇尚且没报,你让我离开这里,眼瞧着徐府之人在此安然享乐?眼瞧得杨氏踏着娘亲的尸骨风光无限吗?我做不到!”

“况且,你猜以爹爹的脾性,会如何处理此事!”

即便体虚力弱,提及容氏,徐白榆还是忍不住竭力嘶吼,干涩的嗓音字字泣血:“秋怜,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放弃复仇。”

不顾的指尖钻心的疼痛,徐白榆双手死死捏紧被被衾,忽然想到什么,眼角唇畔露出一丝森然笑意:“秋怜,我们还有机会的。”

秋怜被她的狰狞神情吓了一跳,瑟缩着脖子问她:“小姐,你说的是什么机会?”

“自是娘亲留下的秘密,听闻如今那徐弦月已是容王妃了。”

秋怜被她骇人听闻的话语惊得一颤:“小姐,你该不会……”

“我定要与杨氏、徐明曦,鱼死网破,便是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

寒风骤起,云暮低垂,天际初现几点白茫。

“哎呀,皇兄,瞧着又要要落雪了。今早还是那般阳光明媚,如今这天,说变就变。”

秦川霁捧着热茶,瞟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随口感叹了一句。

秦越川翻看奏疏的手一顿,跟着向外瞧了一眼,微微蹙了眉心:“青阳,这个时辰了王妃可是回来了?”

青阳道:“还不曾,王爷,需要属下去请王妃回府吗?”

秦越川想了想:“大抵是在书局,你去瞧一眼,顺便带上前日做好的鹤氅。”

青阳应声出了书房,秦越川继续提笔阅览手头公务。

秦川霁见他如此“啧啧”了两句:“你真是宝贝这个王妃啊,瞧这一天,我茶都凉了几番了,也不得你关切一句,还是我自己命人换的。

你那王妃还不知道在何处闲逛,午时膳食,晚间鹤氅,你倒是一点不落,要我说既是做了王妃,安安心心呆在王府好生将养着,早日为你生个小世子才是正事。”

秦越川头也不抬,淡声道:“月月不是闲逛,她自有她的事情要做,王妃之名只是予她的保护头衔,而非将她禁锢于此铁链。”

“若是日后成亲,你的王妃还是成日不着家,我瞧你还能这般沉得住气。看你对她也是欢喜得紧,我观她殿上举止,确实招人,你还不紧紧锁在身边,好生看顾着。”

秦川霁嬉皮笑脸调笑着。

秦越川终于停笔,抬头了他一眼:“我只愿她在容王府及我身边时,可以当做是一个能够为她遮风避雨的巢穴,而非一个断她羽翼,禁她自由的囚笼。”

“你就这般放心她?也不担心她被旁人勾了去?”秦川霁纳罕,他这皇兄何时如此宽心大度,以他务必掌控全局的行事作风,竟然也能说出此话?

“过犹不及。月月并非宠姬或是鸟雀。”

“禁锢大抵只会令她更加厌倦王府,厌倦于我。若她某日想离开,那只能说明,我做的不够好。”

秦越川垂眸,若说他从未对徐弦月起过占有之心,那是假的。

他私心里,自是渴望自己能够在她心里所占据的位置多一些,再多一些,甚至满心满眼,离他不得。

只是,相对于占有,他更怕得是因着一己私念而令她生出的疏离之情。

心之遥远,那才是,比遥相不见更令他恐惧的事。

“你今日前来,只为了与我说此事的?”

“并非,近日来虽然父皇称病之故,不曾朝会,但是却暗中对群臣做了诸多调动,甚至于平日鲜少受重用的秦霁昭与秦行越,乃至常年体弱的大哥都被委以重任。

因着父皇暗中举动,看似平常,但我总觉得,大有重新布局的趋势……”

“若我猜的不错,父皇此举约莫想要逐步分解秦昭烈的手中权势,只是因着他也曾是备受瞩目的储君人选,目前来看,投靠秦昭烈的追随者不在少数,目前对他的影响应是不会太大。”

秦川霁赞同:“父皇约莫是想要徐徐图之,如今大势已定,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若是他的身体康泰,倒也有些希望,只是,父皇如今的身体状况,当真如外界传言那般,只是普通的旧疾发作吗?”

医治的是徐弦月,秦川霁从早至晚,在此等候的也是徐弦月,只有她为皇帝把过脉,行过诊,皇帝的真实状况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所以,你的王妃,到底何时回府?”

秦川霁有些急不可耐,他真的迫切想知道皇帝身体的真相。

“父皇身体,为时未晚,应是尚且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这话我需得亲耳从你的王妃口中听到,方才安心。”

秦越川:“…………”

徐弦月此时确实如秦越川所说的,正在阳春书局翻阅近日来的收支账簿。

数额巨大,种类繁多,核验起来确实比寻常往日的工作量要多出很多,即便有王掌柜帮衬,仍是从白日一直审阅到了傍晚。

“东家,此举确实有效,自从聿津书院的订单被我们拿下,陆续也有不少书院来我们书局问询价格,也接受了不少旁的小书院订单。

还有,还有……”

徐弦月视线浏览着一页页账目,口中却道:“听起来情况不错,王掌柜为何吞吞吐吐,有话直言。”

“是这样的,还有几个书局老板,起初并未参与咱们的计划,只是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也想同其他书局掌柜一般,一同参与我们的谋划,您看……”

王掌柜迟疑,是因为看出这些书局掌柜只是望风而动,听说阳春书局愿意代为垫付银两成本,同时赚取的银钱不需要支付抽成,只要返还本钱就可以了。

说合作也算合作,可更多的是想凭白分一杯羹,占一点便宜,此事他拿不准,只得寻求徐弦月的意见。

徐弦月听王掌柜解释完来龙去脉,这才停了手上动作,一边思忖一边喃喃:“所以,他们是见得我们的计划颇具成效,也想参与进来?”

“没错,东家,只不过,此时参与,明显是想着占便宜,眼下局势已经并非像起初那么严峻了。这同意也不是,不同意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毕竟是来寻求合作的……”

徐弦月右手食指曲起抵在唇边,片刻后,她抬眸看向王掌柜,果断道:“我允了。此事到底是越多书局参与进来越有成效——”

“可是,他们!明显目的不纯。”

徐弦月抬手打断王掌柜:“听我说完,要要与可以,此时参与我仍然可以帮他们垫付成本银两,不过我要抽取他们两成……不,就一成的抽成。你去转告他们,若是他们他们仍然愿意,那便立字为据,让他们参与进来。”

王掌柜一听,是个好主意,应了几声“好”就要动身出门。

“若他们有任何疑问,让他们自来寻我。”徐弦月最后补了一句,重新埋头账簿,继续方才中断的工作。

不到半个时辰,阳春书局门口传来吵嚷声,王掌柜迅速起身前去查看。

不到半刻钟,他喘着粗气,呼哧呼哧跑回了徐弦月面前:“东家,那群书局掌柜,来了,阵势不小,怕是来闹事的,但是这么大动静,你看如何是好。”

徐弦月搁笔,安抚了几句王掌柜,同时让他把那些书局掌柜请到议事前厅。

“东家,他们都是一些糙汉子,你一个姑娘家,即便他们不知道你是姑娘家,瞧你年轻,怕是会吃亏。”

“王掌柜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吃亏的,即便打架,我身旁,其实也是有帮手的。只是你看不见罢了。”说的便是玄一。

王掌柜将信将疑,还是不太放心,执意要随她一起。

议事前厅, 几个书局掌柜本来还要起身同他见礼,见了徐弦月这张细皮嫩肉的小脸,看着年岁不大的样子的,心里顿时有了着落。

抬起的屁股又落回了座椅,有一个掌柜双手按在官帽椅扶手之上,还将左腿抬到了右腿上,口气傲慢十足:“我等特来寻求合作,想助小东家一臂之力。”

瞧这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施恩的。

徐弦月若无其事地在上手官帽椅斯文落座,温声道:“这位掌柜,若是想要参与合作,我们乐意之至,条件想必王掌柜都同你们说过了,还有何疑问呢?”

语气缓和,并无丝毫不耐。

“同样是合作,怎么我听说,先前小东家对那些掌柜,可是不收取抽成分文,怎么,是见他们人多势众,屈意讨好,见我等人少势弱,趁机坑骗敛财吗?”

语气尖锐,言语刻薄,一听就是来找茬,强行合作。

“我还以为你们书局也是个正派的,不想也是看人下菜碟,捧高踩低,若是传出去……”

言语未尽,威胁之意显而易见,若徐弦月不能给他们与先前书局掌柜同样的便利,就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我们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们的书局结果都是一死,只是瞧着你们的谋划,若是一朝失败,那真是太可惜了。”

王掌柜气得牙根痒痒,本来是应是同仇敌忾的同行,为了占那点便宜,竟然以此威胁,要同他们作对,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你们别太过分!此事若是落败与你们有何好处!”王掌柜指着出声那人鼻子大吼:“同为做书局的,你肯不觉得羞愧吗?!”

“终是一死,落败与我们,没好处,与你们也没好处,我们的要求不高,就是想和先前掌柜一般待遇,仅此而已,怎么样?小东家,你也不吃亏,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