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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的,爹爹怎会在此?”

徐弦月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也不是多大事情,爹爹来只是同你说一声,咱们的新宅已经整修完工了,不日即可住进去了,月月可是开心?”

徐弦月勉强牵了牵嘴角,应答着:“开,开心,很开心。”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有一丝丝舍不得,倒也不是贪图容王府的金尊玉贵,名声显赫。

曾经能远远瞧他一眼都是奢望,而如今的日子却能与他抬头相见。

骤然听见这般美好日子即将结束,徐弦月的心里难免一阵失落。

她知晓,黄粱一梦终须醒。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爹爹打算何时离开容王府?”

“就这两三日吧,待爹爹收拾妥当。也要好好答谢一番容王殿下的。

他可是咱们父女的恩人呐!”

徐弦月只是点头不再应答。

却不料徐远山突然话锋一转:“月月,今日我外出巡视铺子,听闻外界有些流言,说容王在诗会上袒护于你,还说他……”

徐弦月眼皮一跳。

心道:大事不妙,怎的爹爹也听说了!

不等徐远山说完,徐弦月双手叉腰,故作愤怒的娇嗔道:“爹爹莫说了,我都听说了!

那日情形并非流言所传那般。

明明是我,遭人陷害,据理力争,凭一己之力,自证清白。

怎的到了旁人口里全都成了容王袒护于我,才使得我得以名声传扬!

哼,娘亲说的果然没错,这世道向来便是如此。

无论女儿家如何出彩,到头来终会成为男子的附庸。

今日女儿可是见识了……”

徐远山见她语出连珠,振振有词的架势,便知自己今日失言了,惹得她的宝贝闺女生气了。连忙轻声安抚:

“没错,没错,是那些个人有眼无珠,不识得我月月的机敏才智,是月月受委屈了,爹爹不说了,月月也勿要放在心上了,可好?”

徐弦月抿嘴不语,小脸皱成一团,似乎还在生气。

徐远山则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月,爹爹还有事要去做,爹爹就不陪你了……你也勿要再生气了。”

“嗯……”

见徐弦月应答,又软言安慰了几句,徐远山这才摸着后脑离开了。

边走口中还止不住的嘟囔到:“我方才……是因为这个来寻月月的吗……

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小舒此刻也回到了徐弦月的身边:“小姐,老爷可是也听说了那流言?”

“嗯,被我含糊过去了,近日,爹爹应是不会再提起此事了。

对了,要你打探的消息,可是有眉目了?”

小舒略有沮丧,耷拉着小脸道:“青阳半个字也未曾吐露,王爷何时会出府。”

“会不会你打探意图太过明显,所以青阳有所戒备?”

小舒急忙摆手:“不会的,小姐,我问得不着痕迹,他应是不会发现的。”

“那可有些不妙……

爹爹说近日我们就要离开容王府了。

若是不能在这几日悄悄跟去野斗场,日后离府后怕是更难打探他的行踪了。

小舒,此事我们怕是要另作打算了。”

书房,轻越川听罢青阳的例行禀报之后,迟疑着开口:

“青阳,将你……前些日调查的有关徐弦月的喜好一类重新说与我听……”

青阳有些兴奋。

他就说!那日他搜集的情报怎么可能会是全无用处的!

如今王爷竟然主动提起!

青阳如竹筒倒豆一般,将先前搜集过的徐弦月的喜好一一说与秦越川听。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王爷,今日徐小姐身边的小舒姑娘特意寻属下,似是想要探听王爷行踪,可要……”

秦越川听后,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挑。

徐弦月打听他的行踪?

“无妨,透露给她。若是以后她的身边之人想要打探什么,无需隐瞒,如实告知即可。

派人保护好她,若无异常不必报我。”

青阳应是,刚要转身,突然秦越川又补充道:“除了月末我要前去野斗场,不必与她说。”

青阳有些迟疑:“那……那日我们出府怕是也瞒不过徐小姐……”

“无碍,还是老方法,支她出府,买玉露糕芙蓉糕什么都好,多带她去姑娘家喜欢的衣裳首饰店铺……

想必会分散些她的心神,不会有有所怀疑。”

青阳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秦越川起身,踱步至书房内的如意纹雕花窗棂前。

窗外葱郁竹林窸窣作响。

修林竹枝,光影错落。

阳光穿透过竹枝缝隙,零零碎碎洒落在竹叶之上。

如金光碎舞,翠玉流光。

秦越川的视线却停留在窗内一侧悬挂的水墨月下竹色图上。

他从不知晓,面前早已司空见惯的茂林翠竹,在徐弦月的眼中竟是如此意趣横生。

粗粝的指腹轻轻抚过画面角落里的一抹淡墨弯月,口中不自觉的低语:

“弦月……”

那日她在台上所言言犹在耳: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故名弦月。

“真是个好名字。”

“啊啾!”

“小姐可是生病了?”

小蝉斟了一杯热茶,轻轻递到徐弦月的眼前。

“已是入秋了,小姐莫要着凉才好。”

“无碍,我是大夫,心中有数。定是外面的流言蜚语在念叨我呢。”

小蝉有些愁眉苦脸:“小姐,你当真不在意外面的传言吗?”

“你看容王殿下定是也听到了,他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

徐弦月不以为意,继续研磨着手中那一小段寒阳草。

“可是小姐是女子唉……如此岂不是有碍名声……将来还如何寻姑爷……”

小蝉双手托腮,眨巴着乌溜溜眼睛盯着徐弦月手中的药碾,看着她一下一下地将那草根似的药材,磨成碎片,碾成粉末。

“说的好像没这个传言我便能即刻嫁出去似的。

如今我已脱离徐家,相当于已是站在徐家的对立面。

有谁会愿意为了我这个籍籍无名商户女得罪徐家那等权贵呢。”

“可是,王爷不是帮助我们了吗……还为小姐主持公道……”

“这不就是嘛,这等传言,把我和王爷拴在一条船上,目前应是不会有人轻举妄动欺负我和爹爹的。”

小蝉有些豁然开朗,眼神的光芒似是被重新点亮。

瞬间提起了精神:“小姐说的对奥!如今的传言对于我们来说算是保护!”

徐弦月挑了挑秀眉,不置可否。

徐弦月想着,既然秦越川并不反感,她才不会矫矫情情地跑到他的面前非要个说法,问个为什么呢。

毕竟占便宜的应该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