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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前川看着镜中的画面久久不能回神。

镜中照映出来的正是此刻日照神宫之内的情景。

许是神宫内的那面镜子太小,所能照到的画面不大,视角也偏下。但足够让萧前川看清楚躺在地上半身染血昏迷不醒的人。

那是……凌日照!

“怎么回事?凌,你快醒醒啊!”

萧前川神情焦急,一把攥住了镜仙胸前的小镜子,扯得人一个踉跄差点儿与他撞上。

镜仙连忙夺回本命镜,小心塞进胸前的内衫里,解释道。

“你这么喊他没用,日照神宫被布下了厉害的结界,镜面通话被阻断了。我也是担心日照大神,连攻了数日才勉强打通一面可视镜,谁知竟发现他当真出了事。”

往日性情恬淡的水神此时简直要沸腾起来,满脑子担心得直冒泡。

“为什么会这样?谁布下的结界?凌他……”

镜仙连忙举手投降,“你别急!我不清楚是何原由,也不晓得是谁布的结界。但太阳神闭关的消息是天道大人亲口发布的。我通过镜像察觉日照大神的神魂受到重创,眼下也只有你能救了。”

“神魂受创?”

听到这个,萧前川再难镇定。

寻常生灵的神魂受到损伤,那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条。且是神形俱灭,永远不会再有复生的可能。

哪怕是与天地同寿的创世神,一旦神魂受创也是极难修养的,轻则终身落下病根,重则万世长眠不醒。

萧前川见人昏迷着,已然害怕会到最坏的结果。他拉住镜仙的胳膊,慌乱间失了力道。

“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走!快去日照神宫救他。”

“嘶!你先放放放……手。”镜仙五官扭曲,连忙抬臂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

“日照神宫有结界,硬闯是不可能进去的。”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萧前川立刻松手道歉,“对不起!那还有什么办法?你之前说我可以救他。那现在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镜仙揉了揉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臂,叹了一声,“那结界很厉害,我们不可能从外界打破。我能够帮你的不多。但结合我们二人之力倒是有一个法子可行。”

“你快说。”

萧前川简直迫不及待。

镜仙也没磨叽,“我可以在一切反光的东西上开出一条通道,你的神力也可以使你出现在一切有水的地方。但现在受结界影响,这两个方法都行不通。”

他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但若是我们二人的力量合在一起,在日照神宫内寻到一处有水有光的地方,或可直接将你传送过去。”

萧前川略一思索,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点头应道:“那你找到那地方了吗?”

闻言镜仙哑然,摇摇头,斟酌着字句尽量不让人听着难受。

“自你收回银河携着九重天浩浩萧水灌入九渊,这水就再难寻得。不过日照神宫应当是有的,所以想叫你来感应一下那处水源藏在何处。”

听着镜仙的话,萧前川心里五味杂陈。当初凌日照拒绝得干脆,后来又传出那些流言蜚语,他心伤得透彻,做事也绝了些。

如今想来那时还真是冲动,不过他不曾后悔就是了。

“日照神宫不会有水的。”

萧前川说得肯定,倒是镜仙诧异了。

“为什么?”

“因为当年我离开九重天的时候特意搜刮了一遍日照神宫,一滴水都没给他留。也嘱咐了云姨,一朵云都不要往他那飘,半点水汽也别让他沾上。”

镜仙:“???”

什么仇什么怨这是?

在我这么一个坚定的cp粉面前,你们给我整相爱相杀这出儿?

镜仙扶额,正要开口数落,抬头见对方脸上没有半分焦急懊恼,顿觉不对。

“唉!这会儿你怎么又不急了?其实当年你没那么绝情,还留了水的是不是?”

萧前川掩唇轻咳一声,“咳……水真没有。不过,酒倒是有一壶。”

镜仙双眼瞪得滚圆,神情比刚才还要惊讶,同时心里还有点儿小怀疑。

“日照大神从不喝酒。哪儿来的酒?”

一提起这个萧前川得眼眸瞬间晦暗了下来。

“那坛酒是我与他共创九天神殿时酿造的。当时我们许诺,等十八重天地所有生灵平等共生之日共饮这一坛清泉酿。可后来……”

后来自不必说,镜仙自然清楚。十八重天地终究是分为了阶级分明的上九天与下九渊,一切都与他们初心背道而驰。

或许两人的关系走到如今这副难以收场的田地,也不完全是因为私情不睦。而是两人的心性,对人对事的态度和理念发生了变化与分歧。

镜仙一个局外人不好去评价什么,只替两人觉得惋惜。

“那坛酒在日照神宫里?”

萧前川点头,“酒早已经酿好,就盛在供台上的金钵里。”

明确了位置两人便不再耽搁,镜仙率先施法与金钵内澄黄酒液表面的镜光连接感应。

而后萧前川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偏殿,眨眼他又从日照神宫供台上的金钵内现出身形。

清泉酿酒香太过浓郁,度数不低。萧前川从酒里出来,从里在外都泡了个透彻,此时只觉头重脚轻,双腿发颤。

萧前川单手撑着供台甩了甩脑袋,没忘记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于是直奔凌日照的卧房。

进门便看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萧前川连忙快步过去,脚下打着飘,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凌日照身上。

鼻子被磕得生疼,萧前川从凌日照腿间抬起头,愤愤地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这么硬,鼻子好疼!”

萧前川嘴上抱怨着,手还是飞快地动作起来,三两下就把凌日照的衣服给扒了下来,认真仔细地擦拭对方身上的血迹,寻找那要命的伤口。

凌日照主要是上半身染血,可当萧前川扒干净对方清理完血迹才惊觉对方身上竟是一丁点伤口都没有,哪怕连愈合痕迹也无。

“喂!你究竟怎么回事啊?”

萧前川拍了拍凌日照的脸,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俯身凑近过去,带着一身的浓重酒气扑在凌日照脸上,醉醺醺地威胁道。

“快……醒醒!不然,我可要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