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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迟疑,景润夹了一筷子到自己碗里。

吃进嘴的一瞬间,他愣神了。

怎么会?

这东西脆脆甜甜的,或许是被那香喷喷的底料浸润,放大了食材的鲜香,在这样一锅菜里显得格外解腻。

恐怕妹妹猜的没错,后娘是真的换人了,原先的后娘,哪有这样的本事?

徐景润满怀心事吃完午饭,洗过碗后,又去了院子里砍柴。

他人虽小,力气却足。

上午那完整的树枝,经过他的砍伐整理,一部分已然成为一块一块的,井然有序摆放到了柴房。

等天气好,就会把柴火拿出来晒。

下午陈芸芸在厨房说是处理多的鱼,也不要妞妞帮忙烧火,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妞妞和景润这才有机会嘀嘀咕咕说起话。

“哥,她不是后娘。”

景润没说话,也默认了妞妞的说法。

先不说中午那香喷喷的底料说不出来历,就是那鱼也来得蹊跷。

现在河里全都冻上了,鱼早就藏起来,哪里还能一口气捉五条鱼呢!

而且那天吃的板栗,也很奇怪。

就那么一条出村的路,村里人走了上千遍,从未有人发现过那可食用的板栗,怎么就后娘发现了呢。

越来越多的线索积累起来,饶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景润也不得不承认,后娘真的从芯子里换人了。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对他们是什么想法?

会伤害他们吗?

两个小人都忧心忡忡的,见陈芸芸从灶房出来,又都藏好情绪。

陈芸芸手里拿着两条咸鱼,用细绳将鱼栓在了屋檐底下,等风干。

鱼身刚才裹过粗盐粒,被太阳那么一照,折射出耀眼的光。

陈芸芸心满意足拍拍手,这四条肥硕的大咸鱼,等过年的时候吃,滋味一定棒。

这两天趁着雪还没落下来,要多进山,有这么高的幸运值,当然要好好发挥啦,物资山货通通囤起来!

处理好鱼,陈芸芸也站到了院子里。

粗壮的树枝被景润分割一小半下来,此时已经被劈成了柴火。

她也拿起柴刀,准备处理剩下那些。

柴刀有些钝,她用了十成力,也只是把枝干砍出一道小口子。

没干一小会,她手酸了,一边机械地砍树,一边吐槽这又是一件堪比挖地的苦力活!

不过,若将这些柴火通通砍完劈成段儿后,应该够他们娘几个撑过整个冬天。

陈芸芸还寻思明天得上公社买点煤炭和家用品,到时候几个小家伙只能在家待着。

日子一晃,就是五天过去。

村里人还是老样子,避她家远远的。陈芸芸出门见过两次张猎户带着虎子玩,张猎户看她的眼神跟村民们没什么区别,陈芸芸渐渐放下戒心,或许那天只是她看错了。

前两天她上公社买了煤炭热水袋,还有些吃得穿的,在大娃妞妞的强烈要求下,去废品站收了好多书,通通放进系统背包,满载而归。

上过几次山,五次有两次逮到山货,抓了一只肥硕的灰兔子,还捉了只山鸡。

兔子剥了皮,煮了炖美美的兔肉大餐,一家四口吃得肚儿溜圆。

山鸡就养在院子里,妞妞和大娃每天都找蚯蚓虫子喂它。它也争气,隔一天就下一次蛋。

山鸡蛋两头略尖,个头也比普通鸡蛋大,陈芸芸用山鸡蛋炒过一回蛋炒饭,几个孩子吃过后,妞妞的黑化值又降了0.1,只有大娃的黑化值纹丝不动。

大娃这孩子,虽然才七岁半,但心思深沉,有时连陈芸芸都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刚来时,她因为大娃不听话,惩罚过他,到现在,他特别听话懂事,从未犯过错,但也从不跟陈芸芸亲近。

所以,为了给他降低黑化值,陈芸芸用尽了方法,比如讲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

讲勾践的事时,大娃罕见露出好奇的眼神,陈芸芸精神一震,以为找对了门路,讲得越发起劲,可到最后,听完勾践,又问孙武,再到春秋五霸,大娃的黑化值稳若泰山。

陈芸芸讲不动了,甩给大娃一本史记,这才得了闲。

有大娃做对比,陈芸芸越发觉得妞妞是个绝世小可爱,每次给她夹菜都会多夹一些。

妞妞看着碗里的排骨,欲哭无泪,她喜欢吃肥肉!不爱啃排骨啊!

是夜,一家人早早上了床,睡得正香,陈芸芸感觉手边湿漉漉的,她睁开眼,清醒过来,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完犊子,三娃又尿床了!

认命起床点亮煤油灯,三娃还在踢着脚,陈芸芸气不过,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这都尿过三回了!以后再不让他玩火了。

换裤子、换床单、铺上层厚衣裳……

待陈芸芸重新躺上床,已经是凌晨两三点。

夜深人静,正是人们睡得正熟的时候。院子里却传来响动,是院墙泥滚落在地的声音。

没一会,堂屋的门闩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陈芸芸彻底没了睡意,警醒起来。

屋子里没什么棍棒,只有纳鞋的针线。陈芸芸悄悄翻身下床,将篮子里的针全都取出来,摸黑扎进地里。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刻意压低的脚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人竟然毫不犹豫直接往陈芸芸睡的房间过来。

奇怪,那人为什么对她家的布局这么熟悉?

脚步越来越近,陈芸芸攥紧手里新换的被褥。

一声惨叫破空,随即戛然而止。

动静吵醒了几个孩子,大娃点了灯,三个小的一个大的,都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男人。

趁那男人被那被褥盖住头,挣扎不开,陈芸芸迅速拿了粗绳,将人绑的严严实实。

都被绑到椅子上,那干瘦的男人还在呼痛,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邋遢极了。

陈芸芸满脸嫌弃,就这样子还做小偷呢?

她踢了踢凳子,那男人总算回过神来,男人张口就是命令,“快给我包扎,赔我钱,我脚废了!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陈芸芸将人带凳子托到堂屋,废了老大劲儿,她挥挥手,示意孩子们回去睡。

孩子们都乖乖离开,三娃被妞妞抱上床,妞妞和大娃都穿好衣服,躲在屋后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