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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只是在树林里待久了,太无聊了,才会这样做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棕衣男哭声哀求,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太诡异了,自从她出现开始,他们的神经好像紊乱了似的,完全不受控制。

无恶不作,一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他,彻底害怕了。

虞拂意没空听他瞎比比,抬脚就是一脚。

只一脚,这人便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个个把外面的人渣都收拾了,她抬脚走进屋内,入眼全是各种野生动物的毛皮。

狐狸、貂、棕熊,甚至还有狼。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的啊。

虞拂意既心痛又愤怒,恨不得把这些人全喂狼。

然而继续往后面的小屋走,她发现自己还是把这些人想浅了。

狭小的一张木床上,神情麻木的女人,听到她推门的声音,只是淡淡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好似没看到一般。

女人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新伤叠旧伤。

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虞拂意熟悉这种眼神,这是人在极度折磨之后,认为自己无力逃脱,又难以承受身体和精神创伤的情况之下,人体被迫激发出来的,本能保护。

说的简单点就是,在重大打击之后,身体怕人活不下去,开启的一层保护机制。

替人屏蔽各种思想,只保留最基础的生命特征。

这些杂碎,简直该死!

“你叫什么名字,你想回家吗?”

她放轻了声音,生怕吓到眼前人,对方却没有一点反应,像个麻木的活死人。

见状她心头微沉,情况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不敢贸然释放精神力,她在女人后颈一敲,让她昏睡了过去。

通常这样的情况,谁都不敢轻易让对方突然“醒来”。

因为一旦机体的保护机制被解除,人的思想就会开始复苏,那些被折磨的噩梦,也会在此时苏醒。

到时候受害者很大的可能,会选择自毁。

有时候真的很讽刺,加害者活得潇洒,对自己犯下的罪孽,毫无心理负担。

受害者却始终被困于噩梦,难以存活。

虞拂意放下她,继续往后头走,后面没有小屋,却有一条深深的山沟。

闭上眼睛释放出精神力,她看到了白骨。

一大一小。

回想小屋中的女人,她明白了,这是另一个被拐来的女人,和她们中不知道谁的孩子。

“放心吧,我带你们回家。”

她低低的呢喃了一声,心里噎的难受。

这里真的很好了,很安全,和星际相比这里少了很多杀戮。

星际的杀戮是直接的,很像这里古时候的武林。

可总有些恶人,即使在阳光之下,也试图创造阴影,满足自己的私心。

“安息吧,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家,带你们回家。”

“这些人,我也一定会,替你们看着,他们偿命。”

……

这时小猫咪们也都到了,看到被圈起来的小奶猫、小奶狗的惨状,猫大爷气得心脏差点停滞。

猫大爷身后猫猫们也看到这一幕,强忍住心里的悲痛喊道:

“别怕,我们来救你们了。”

“别怕,你的家人来了。”

刚才还满脸麻木的几只流浪猫,听闻此言立刻抬起头,在看到自己族人朝自己奔来时,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呜呜呜,终于有猫来救我了,呜呜呜,我终于等到了。”

两只橘猫团团将小猫护住,不停的关心安抚。

其他地方的小流浪猫,也有三花和胖橘守护。

而身为狸花的猫大爷,带着一群狸花,满身杀气。

“杀。”

这些狗杂碎,竟然这样对它的小崽子们。

可恶,实在太可恶!

猫大爷才不管那些人,是死是活,扬起爪子就是一爪子。

尤不解恨,它左右开弓,将那人挠得满脸血痕。

黑猫力量强大,一爪子拍过去,才刚醒过来的人,立刻被抓得尖叫。

橘猫以体重优势,一屁股坐下去,将那人坐得喘不过来气。

把作恶的人挨个都挠了一遍,猫大爷这才带着战斗的猫们,回到小猫们身边。

猫大爷宛如大家长,周围的猫猫们犹如族中长辈,往那里一站便是全天下最稳固的靠山。

和猫大爷一辈的三花猫——猫太姥,动作温柔的抚摸几只小猫头顶,说出的话却冷得吓人。

‘我猫族知恩图报,但有仇必报,欺负你们的、将你们关进来的,我们一个也不会放过。’

一字一句,铿锵入耳犹如惊雷,宛如誓言。

几只流浪猫哇的哭出声,它们没想过自己还有能等到族人的一天,这些年太难了。

它们亲眼看着同伴在挣扎中死去,有被撕扯至死的,有被摔死的,有被掐死的,一开始它们还有反抗的想法,但它们太弱小了,根本不是对手。

它们是白猫啊,是爱干净的小白猫,却只能忍受一只只脏脚踩在身上,麻木接受曾经干干净净的自己,如今满身污浊。

眼睛染上了病,视线也开始模糊。

‘太姥,我苦啊。’

小白猫撕心裂肺,声泪俱下,哭声之惨烈让人心头发酸。

太多被压抑在麻木的面庞之下的痛苦和恐惧,初一爆发便像火山喷发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周遭的空气被引动,风也跟着嘶鸣。

万物有灵,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它们都懂。

它们可以死,但不能因为虐待而死。

‘哭吧,哭完了亲自报仇。’

猫太姥一行,耐心的等待着几只流浪猫发泄心中的悲愤,没有半点不耐烦,只是将它们紧紧护住。

几只流浪猫发泄完心中的痛苦,终于站了起来。

‘去吧孩子,别怕,我们就在你身边。’

猫太姥鼓励着它们,猫大爷昂首赞同。

几只瘦弱的流浪猫,面对曾经虐待过自己的罪犯,心里是一时半会忘不掉的恐惧。

四肢也在微微打着颤。

猫大爷和猫太姥一众猫咪,没有催促,只是站在它们身后,静静给与它们支撑。

‘你们也去吧,我们猫狗平时不对付,但现下我们愿为你们这些后辈撑腰。’

猫太姥扶起旁边的小黄狗。

曾经它也有一个老伙伴,是一只很肥的大黄狗,老家伙死了,是被偷狗的人药死的。

老家伙死前,对它说,以后家里没人和你打架了。

猫太姥眼里泛起一层泪花,老家伙,也不知道你投胎了没有。

小奶狗们自是感激不尽,在一众猫猫长辈的搀扶下,亲自去那一张张曾经盯着它们狂笑的脸上,留下属于自己爪印。

‘小崽儿们,加油,姐姐在你们身后。’

柔和的精神力包裹而来,小奶猫小奶狗们顿时感觉精神一振,眼睛里的浑浊逐渐被破开,取而代之的是明亮,更胜以往。

‘姐姐,姐姐来了。’

小猫们激动。

‘姐姐一直都在。’

虞拂意轻声与它们交流。

她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小崽们受到的心灵伤害,远比身体上的更难愈合,它们需要发泄,她不想一开始就进行精神安抚,让它们归于虚假的平静。

受伤的人只有在发泄出内心的痛苦后,才能获得真正的解放。

那些强忍着不发的,终将身处永远的困局,就像受害的人永远报不了仇那样,于别人眼里是可怜的,于自己身上是惨烈的悲痛的。

旁观者会忘,审判者会忘,唯有受害人时时刻刻反复被困于梦魇。

小崽们抬眸,与虞拂意散发着柔光的眼眸对上,刹那间一股暖流自心头涌现。

恐惧,不会再有了。

它们的仇它们自己来报!

小崽们霍然转身,脚步坚定,四爪张开摆出战斗的姿态,一改从前模样。

‘来啊,你踩我的时候,不是笑的很大声吗,来啊!’

高高跃起,落下时利爪划破空气,带起轻微的响声。

啪。

一巴掌划过。

爪出见血。

‘虐待我们的时候不是很能吗,如今见我们的亲人来了就怕了吗。’

小崽子们便哭边挥着爪子,它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太久了。

“呜。”

“呜吼。”

“汪汪汪。”

“敢虐待我们家的崽儿,拿命来!”

林中传来种种动物的叫声,没多久就到了近前,战旋也在这时候骑着大黄马来到空地前。

眼前场景让她胸口发闷。

可恨,实在是可恨!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竟然拿小动物的性命取乐。

万物有灵,这些人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各家的动物长辈,纷纷自林中跑出,对着这些恶人就是一阵抓挠。

各家的崽儿都伤得不轻,还有的已经没有气息了。

虞拂意眼眶红红的,一条条生命,就在这里消失。

在人们看不到的角落,消失的悄无声息。

同时人类,怎么有的人心就那么歹毒,残害生命,残害同类。

他们不会做噩梦的吗?

她握了握手指,指尖捏的发疼。

这些人不得好死!

她很难受,但现下比起难受,她更应该做点其他的。

抽出一支手机,检查完没有什么隐患后,她立刻拨打了相关部门的电话。

在等待人来的过程当中,她检查了小崽儿们的伤势,断腿的断腿,缺耳朵的缺耳朵。

还有几个小崽儿,直接被折磨到抑郁了。

要不是有她刚才的精神力浸润,现在只怕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简单的用星际的治疗手法治疗了一番后,她还是不放心,立即决定要带着小崽儿们,去医疗水平更好一些的地方,接受治疗。

而那个小屋中的女子,也被她抱了出来,此时正靠在她身上。

女子身上的伤,可以很快治愈,可精神上的伤,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治愈。

他们都需要更好的医疗和照顾。

她给大哥虞以鸣打去电话,她才刚喊了一声“哥”。

那头的虞以鸣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妹妹,你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虞拂意习惯性否认,“没有啊哥,我没什么事,你能来接我回家一趟吗,要很快那种。”

她说的很快,其实就是指的直升机,只是最快的方式了。

只是她现在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语言系统有点没跟上。

好在虞以鸣很聪明,立刻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他也没刨根问底,虞拂意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妹妹想回家,那就去接回来,至于发生了什么事,等妹妹回来了,自然就会知晓。

隔着电话的关心,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作用,最实际的关心,是在身边。

“妹妹,别怕,哥马上就来了。”

虞以鸣一刻也没耽搁,他知道自己妹妹有多强横,妹妹虽然平时看起来很不着调,一副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饿死的样子。

但他知道,妹妹其实是个很坚强的人,强大又强韧。

能让妹妹难受成这样,就一定不是小事。

……

等虞以鸣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妹妹怀抱一群身体残缺的小崽儿,旋妹静静的坐在她旁边,战止戈和秦家小公子一左一右,几人的情绪都不太高。

“妹妹!”

虞以鸣快步跑过去,虞拂意闻声抬起头来,在看到大哥飞奔而来的时候,竟然感觉有点想落泪。

但她最终没哭,她是虞拂意,是星际最强solo女帝。

她不会哭的。

把眼泪憋了回去,她抱着小崽儿们站了起来,红着眼睛牵起笑容。

“哥,你来了啊。”

“我想带它们回去治疗,麻烦你了。”

她言简意赅,虞以鸣会意,答了一声,“好。”

“但是,不麻烦。”

他没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摸摸妹妹的头,“妹妹,不要说麻烦,你是我的妹妹,你永远不会是麻烦。”

你永远不会是麻烦。

这话还是虞拂意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听到。

“好,以后不说了。”

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随后几人跟着她一起把小崽儿们,放到车上。

“我先回去了,你们几个也快回去吧,不然导演就要哭了。”

录节目的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张召当然也知道了。

那群人手上不只有动物的血,还沾染了人命。

虞拂意要请假,他哪里会不允许。

他清楚,她有些特殊,现在的情况她或许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