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满满的年代感。纸糊的棚,冰凉梆硬的木床,不大的房间,好家伙这是个厢房中的一间。
姓名孙胜利,职业学生。高中二年,父母双亡,不是烈士,家庭成分贫农。家中除了孙胜利不再有第二个喘气的。
父孙典记忆里扛活的,母亲李梅家庭妇女。家住四合院后罩房。本来后罩房有五大间,塌了四间只剩下靠边一间是孙家,也已经破破烂烂。整块后院都是孙家的,建国前孙父买下了整个废弃后院,从没有修缮过。
做对了一件事,就是在通往后罩房的月亮门上安了一个木门。
根据记忆,孙父不是什么好人,应该是岛上派遣人员,负责保管派遣人员财物和特殊武器,直属上级是百货大楼一位采购。所有财务武器都在一间小四合院的地下室。
孙胜利想要继续任务得干掉父亲的上级,这边房子里只有普通的日用品,穷的叮当响。甚至锅只有一口,粮食只有三斤棒子面。好在父亲的上级都是单线联系,只知道联络地点,联络人,至于孙家住在什么地方,物品放在什么地方,一概不知。孙父也就告诉了孙胜利一些事,让他好好生活下去。
至于父母死去,是今天早上的事,仇人是小鬼子的人。为什么孙胜利知道这些?父亲躺在地上,腹部有两个刀口。接收完记忆,孙胜利哭笑不得,这家庭可谓是真的有意思。
收起尸体,打扫一下地上的血迹,母亲的尸体在小鬼子的据点里。孙胜利仔细清理了所有痕迹,悄悄地翻墙出了院子。
今晚需要办的事很多,他需要武器。清理小鬼子人员据点,杀掉父亲的上级,找回母亲的尸体。让自己从根源上清白。
单独的小院不远。从后墙翻出去过了三条胡同里就是。生锈的大锁不用开,跳进去,来到摇摇晃晃的厢房。杂物堆下面,一个小小的洞口,钻进去就是原来不知谁挖的地下室,全部是青石建造。大概有六七个平方。
孙胜利取出手电看了一圈,几个大箱子,一张桌子上有三个皮箱。通通收起来看看没有遗漏,返回地面后彻底封死这里。大概率这里不会再来了。
精神力在箱子里扫了一圈,微声手枪七支,微声冲锋枪四支,弹匣手枪十二支,冲锋枪弹匣八支,通用子弹七百多发。
金条,大的八十根,小的一百三十二根,绿钞二十八万,本国货币真币四万多,假钞三十万,女王币九万多,各种证件两箱,一台新型发报机。带有狙击镜步枪两支,子弹两百发。
一些不知道收集来干什么的近现代书画作家的书画装了三箱,一百四十五幅,各种香烟两箱。
孙胜利把所有枪械装上子弹,在夜色里躲开巡查人员,伤亡小鬼子的据点,他们这个时候不可能撤离。
这是个公私合营的小型加工厂,处于仓库区边上一个红砖的二层楼。孙胜利喘着粗气停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里面正在加班加点的工作,一共五个工人,两个经理,一个门卫。好在没有一个好人。
呼吸平缓下来,孙胜利双手持一支手枪,贴近门卫室窗下,秋天不是很凉,木框窗户开着一条缝,枪口伸进去不算大的噗声中门卫倒地。绕进去收起尸体,重新装满子弹躲着光亮靠近大门。
五个工人装模作样的正在加工零件,工作台分布很合理,可以看到四周的情况。孙胜利深深的吸一口气,憋住起身,快速射空弹匣,手一晃另外一支出现,连续三只手枪清空弹匣,二十一发子弹正好射杀五人,新的冲锋枪出现在手里,二楼已经听到推到物品的声音,四个灯泡切爆了三只,留下楼梯上方一个。反身出了大门来到外墙。
瞄准墙角两步快跑一脚踏在墙上折身跃起抓住二楼一扇窗子的窗台。二楼窗户都是开着的,省去孙胜利很多的麻烦。拉起身体探头看了一眼,这是一间休息室,里面没人,门虚掩着。
进去休息室,垫着脚贴在门边,仔细听外面的声音,三个呼吸声,都在一起,休息室斜对面的门里,探头看一眼,门关着。端着枪轻手轻脚踏进走廊,来到门边蹲下。伸手轻轻敲了一下,用日文说了一句:\"快走,还有敌人。(急げ、敌もいます。)\"
\"你是谁(あなたは谁ですか)\"里面传来一句问话。
孙胜利没有回答,用轻重脚步模仿远离,同时说一句:\"不走,走不了了。(行かないんですか?行けません)\"
蹲在黑暗区域没吱声,等了一小会,门开了。一个头探出来,左右看看,没有看出黑影里的孙胜利,缩了回去。
又疯了一会,三个黑影快速闪出来。没等转身,子弹风暴让三人上身多处中枪,两人手里的皮箱和手枪落地,一人手里端着的冲锋枪也同时落地。
。推开夹层进入一条狭窄的通道,切断三个手雷陷阱,来到一间不大的密室,母亲的遗体裹着白布放在一个桌子上,两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不少的东西,孙胜利快速收起所有物品,重新回到二楼,在下面找到一桶煤油,一堆的木头,财务室里翻找出四百零五块,一盒各种票据。所有尸体取出来堆在一起,身下铺上木头,上面浇上煤油,关上小工厂大门一把火点燃快速离开。
对于身后的大火,孙胜利不去看,救火得来不来都行,这里是仓库区,小楼距离最近的房子都有十几米,不怕蔓延成大火。
那位上级住在百货大楼附近,临近黎明,孙胜利才来到一片小平房的区域。
上级叫李云鹏,单身四十多岁,孙胜利轻轻敲门,里面传来问话。
\"李采购,出事了,您得去看看。\"
\"什么事?能出什么事?等着。\"
里面细细索索的穿衣服声,下地穿鞋声。拉开的门迎来的是一把封喉的刀,尖刀刺入喉咙,所有的声音都封在喉咙里。
孙胜利推着李云鹏进了屋,挥手收起了尸体。精神力扫了一下,一支手枪,两千多块钱,一个铁盒里装了半盒各种票据,床下堆满了各种白酒,柜子里都是香烟。这家伙没少倒腾啊。孙胜利退出房子,赶紧向家里方向跑,天要亮了。
一处死胡同从头套,手套,衣服裤子鞋全都脱了下来,换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衣服。翻墙返回家里,清扫一下墙头的痕迹,回到家里。
坐在家里,开了一夜的窗,屋内已经没有了血腥味。
靠在床头,孙胜利长出一口气。今天得去街道报备一下,父母去大东北了,那边有亲戚,可以种地活命。不用伪造信件,孙父已经有了十几封亲人的书信,最近的是上个月,最远的是六年前。
孙胜利收拾一下家里,把所有需要的证据规整好放在瘸腿的桌子上,开始填饱自己的肚子。同时在堆满的空间里整理物品,很多东西都需要偷偷的扔掉销毁,保留一部分就可以。小鬼子的据点里没有多少钱财。
总共收获金条,大的117根,小的213根,绿钞35.6万,本国货币真币7.2万多,假钞70万,女王币九万多,全国粮票两千五百多斤,本地粮票三千多斤,酒票各种加起来三百多瓶,烟票七百多盒,肉票三百零六斤,肥皂票245块,火柴票127盒,自行车票30张,手表票十张,缝纫机票六张,所有票孙胜利绝大部分都不准备留下,包括粮票。
最终钱财留下,全国粮票留下,酒票留下30张普通酒票,肥皂票留下全部,火柴留下50盒的,肉票留下十斤,其他的都准备销毁,手枪留下两只,冲锋枪两只,步枪两只,子弹留下全部,小鬼子的架子上有蓝色布两匹,灰色布匹,军绿色布两匹,白色布五匹,绿色帆布两大卷,牛肉罐头三箱。各种古董字画六箱。白面三袋,大米五袋,剩下所有东西孙胜利都得销毁,包括两台电台。
吃了早饭,孙胜利带着所有的物品离开大院去了街道,找到干事询问父母离开了怎么办?干事询问为什么离开,孙胜利拿出信件,说是父母觉得打杂挣不到钱,留下一些钱,去东北种地去了。如果好,会每年寄钱回来。自己再有一年多就高中毕业了,可以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父母留下的的钱生活学习还够。
于是登记了父母离开的事情,证据链明确,孙胜利算是理清了后路,至于将来父母没有了消息,饥荒年死两个外地人太正常了。
出了街道,孙胜利来到公交站,前往密云方向,挖了个深坑把所有东西埋了。一身轻松的回了家。路过鸽子市高价买了五斤玉米面,棒子面去粮店买,还是玉米面好吃,卡嗓子也比棒子面强太多。
进了门,闫老师看着孙胜利拎着口袋,问了一声:\"胜利啊,买点什么?今天没看到你爸妈回来。\"
\"闫老师好。买点棒子面,我爸妈去东北了。我爸的亲戚说那边种地好活。老两口过去开荒去了。\"
\"不容易啊,说没说啥时候回来?东北可是产大米。特别香。\"
\"我不清楚。我爸说看看年景如何,有了结余就给我邮钱。\"
\"胜利啊,你这还在上学,日子怎么过?\"
\"我爸就给我了学费和生活费,够我到找到工作的。我休息时也出去打打零工。怎么都能活下去,我爸妈在东北更不容易。\"
\"是啊,赶紧回去吧。明天又得上学了。\"
\"好的闫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