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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身体?”

熟悉的穿着、熟悉的脸庞、熟悉的神态……

杨不邪慢慢靠近身体,然后躺下去,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跃然脑海之中。

他闭上眼睛,感悟着身体上的一切。眼睛、嘴巴、鼻子,四肢,还有怦然而动的心跳。

“我没死,对,我一定是没死,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他想着梦醒了就会回到那个普通的落灵,就可以回到那个安逸没有烦恼的古隐村。没有灵,没有修士,不认识什么李长清,也不知道什么扶风。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身体之上,直到两个中年人进来后打断了他的幻想。

“师父,浩瀚石拿来了!”先前的中年人说道。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名身穿白色素衣的壮汉,他怀抱着一块蓝色泛着星光的石头。

从壮汉脸上暴起的青筋足以看出石头的分量。

杨不邪睁开眼睛,激动的叫道:“大哥!”

然而中年人根本听不到,似乎连壮汉也无法听到他的话。

“放下吧。”白发老者没有看中年人和壮汉,而是双手继续向李长清的身体灌输灵气。

大约二十分钟后,白发老者收回一只手,然后点向浩瀚石。浩瀚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直到有手掌般大小后,才缓慢飞进老者手中。

老者抚须而笑,“你现在不过是意识体,连灵体都算不得,如果想要拿回自己的身体,只有等到真正踏入青风宗那一天。这浩瀚石可以助你稳识固灵,望你早日归来!”

说完老者将浩瀚石打进李长清的身体,瞬间杨不邪的意识也从自己的身体上被抽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师父,你刚才在跟谁说话?”中年人好奇的问道,他身后的壮汉也是茫然的看着老者。

老者微笑意味深长说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走吧!”随即就带着中年人和壮汉离开。

他们刚走没有多久,冰窖中的冰块开始无规律运动起来,然后分散到四周。紧接着一个物体从地上冒出来,赫然就是杨不邪的报刊亭。

当报刊亭完全露出地面后,李长清的身体犹如被吸引一般,自行飞入报刊亭的床上。未及报刊亭快速消失在冰窖之中。

和煦的阳光穿过稀稀松松的树叶,照在柘木林的深处。地上无数的卵形影子来回的游弋着,就好像刚刚长出尾巴的小蝌蚪一般。

一些小蝌蚪竟然调皮的游上一座破旧的小屋之上,时而在窗沿边撒泼打滚,时而在报纸上纵情跳跃。

哑哑……

突然一阵精卫鸟叫声响起,将报刊亭床上的老头惊醒。

“嘶……啊!”杨不邪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缓缓坐起来。看着熟悉的报刊亭,他自言自语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冰窖呢?冰床呢?还有我的尸体?”

看着窗外晃动的树叶以及听着精卫鸟的鸣叫,杨不邪诧异,“难道是梦?”

“不,不是梦,是真得!”杨不邪意识到身体中一块蓝色的石头围绕着白帝庙和镇星塔在不间断的运动。

“我的意识真得去了即翼山青风宗?我的尸体真得在青风宗?大哥也真得在青风宗?不行我要赶快去即翼山!”

想着这些,杨不邪用尽全力站起身。虽然还有些吃力,但很快他就适应过来。

走出报刊亭,他依旧身处于柘木林之中,只不过周边一个人影都没有。

“卉莽呢?玄洛呢?因化呢?还有善艾、易洨……”

他必须要找到卉莽,否则自己如何去即翼山都不知道,况且雪神宗现在还没有摆脱险境。

于是他扛起报刊亭就向柘木林外走去。

柘木林面积极为广阔,由于杨不邪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过来,所以他只能够一步一步走。大概半个时辰后,他才走出柘木林。

刚出柘木林迎面一个身穿琉璃衣的女子匆忙走过来,“大爷,我在柘木林迷路了,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杨不邪抬头看去,女子肌白如雪,样貌清秀,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上下眨动。她的样貌比李玉凝有过之而无不及,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的样子。

不过杨不邪心里有些疑惑,因为女子的长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姑娘,这里我也不熟悉,你要是跟着就跟着,我们一起走走看。”杨不邪回道。

“大爷,谢谢你!”琉璃衣女子抿嘴一笑。

杨不邪顿时恍然失神,扛着的报刊亭差点没掉在地上。

两人相继走了百步有余,杨不邪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子略微一顿,但很快莞尔笑道:“大爷,我叫嫣拂曼,平常很少出门的,我们应该是没见过。”

“嫣拂曼,这个名字倒很特别。”杨不邪嘴上重复一遍。

“大爷,你呢?怎么称呼?”嫣拂曼转而询问道。

“我叫……”杨不邪想起自己的经历,顿时对这副身体有了一种厌恶感。他叫杨不邪,可偏偏长着一副李长清的样貌。而造成这一结果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没有用真实身份见过自己的扶风。

于是他咧嘴一笑,“我叫扶风,别人都亲切的称呼我为伏地魔。”

“伏地魔?”嫣拂曼如烟花一般的两只大眼睛在杨不邪身上闪烁不止,“大爷,你真逗!看你长的一脸慈祥,没有任何魔鬼的样子!”

“这可不好说,有的人长的不好看,却有一副菩萨心肠,有的人长的好看,却是人面兽心。”

嫣拂曼听到杨不邪的话,脸上闪过一丝难言的苦涩。好在杨不邪并没有看向她,而是径直的扛着报刊亭走着。

两人大概走了十几公里的路,才来到一座小城。为了不吸引太多人的目光,杨不邪特意找到一处偏僻的场所,将报刊亭放下。

从偏僻场所出来后,杨不邪走到嫣拂曼身旁问道:“怎么样姑娘?是不是记起路了?”

嫣拂曼摇头,“不记得……”

“不记得?”杨不邪疑惑,一个姑娘在荒郊野岭迷路也算正常,可到了人多的城市她还不记得路,这不由得不让他怀疑。

“大爷,我家在圣城,这里是什么地方?”嫣拂曼将问题抛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