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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和小夭姐姐形容的一样吗!

苏安安眼睛紧紧跟随着,有些激动的拉了拉江云的衣领。

江云自然是看到了。

她的眸色沉下来,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

沉声吩咐。

“去打探一下,县令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是谁。”

“是。”

一个侍卫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江云见牛车快要过来了,不想现在就和那人打照面,于是她轻轻拍了拍一十七的肩膀,随后转身走进到客栈。

殊不知。

江云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早就引起那人的注意。

“小二,来3间上等房,25间中等房,住两晚。”

孔乐然豪气地将一块金锭子往桌上一拍。

“得嘞,客官,这边请。”

被客栈小二带领着,去了各自的房间。

江云将苏安安哄睡,坐在床边,一边喝茶,一边思索。

该怎样将那些孩子救出来。

写信回去告诉大嫂,让大嫂去大理寺报案,是最简单的方法,但那样的话,容易打草惊蛇,万一幕后之人为了泄愤,将那些孩子残忍杀害就不好了。

哎~

她正苦思冥想之时。

县衙中,一男子A也同样犯了愁。

他看着底下人呈上来的信件,气得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这样的大人物来太平镇,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说!”

底下跪着是一位50岁的老伯,他身上穿着干净利落的衣衫。

眉眼温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正低着头,默不作声。

“算了,左右不过是个女子,翻不出多大的风浪,重要的是那碍眼的,他最近的名声越来越好的。”

“万一哪天,他将事情抖落出来就不好了。”

男子A眼神狠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底下的老伯瞬间明白。

“老大放心,我会做得很干净,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你。”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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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咔嗒

一阵马蹄声在客栈楼下响起。

床上正在熟睡的苏安安烦躁地翻了几个身。

无奈睡意被打搅,只好起床。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

头发睡得乱糟糟的,都炸毛了。

苏安安眼神惺忪地看向四周,发现娘亲正香甜的睡在自己身边。

娘亲这几日奔波,真是辛苦极了。

她自己躺在床上玩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

于是决定去隔壁看一下,大哥在不在。

说干就干。

苏安安替江云拉了拉被角,轻轻地在江云额头吻了一下。

“爱,娘亲~”

她说着,嘴角扬起笑意。

后慢慢地爬下床,来到门口。

扶着门边的绿竹站起身。

用力一推,门就开了。

苏安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十七的房间就在江云隔壁,两扇门紧紧地挨在一起。

这也是苏安安选择去找一十七玩的原因。

她出去后,还不忘仰着头,用小肉手,将门给带上。

只挪动5步,就来到了一十七的房门前。

苏安安在小拳头,用力瞧着门,嘴里还奶声奶气道。

“开门门。”

“安安。”

“来啦。”

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

一十七面无表情的在床上运功,听道门外萌萌的小奶音,嘴角莫得勾起一抹笑意。

连眉眼都温和起来。

“来了。”

他怕安安等的不耐烦,小跑着去开了门。

“安安。”

一十七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粉嫩嫩肉嘟嘟的小脸,正笑着望向自己。

“哥哥。”

苏安安撒娇地向一十七伸出手。

“安安,就你自己吗?”

一十七有些诧异。

他本以为是江云带苏安安来的。

“来,快进来。”

一十七将苏安安抱起,进入自己的房间。

他们两人来到床边,好让苏安安能看到楼下街道。

小孩不就是爱看人嘛。

(一十七单方面的想法。)

“是不是睡醒无聊,来找哥哥了,嗯?”

一十七眼神宠溺地看向苏安安。

苏安安点了点头。

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对!”

“以后不能这样了知不知道。”

一十七故作严厉,但语气还是很温柔。

他将苏安安放在自己的腿上,自己用她头上要掉还未掉的发绳,给她炸头发。

【人好多啊。】

苏安安趴着窗户往外看。

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下午那县令嘛,他身后怎么跟着一个痛哭的小男孩?身边还有那个黑猩猩。】

一十七将苏安安的头发扎好,也向下看去。

还真是。

但因为相隔有些远,听不太清那人在说些什么。

一十七见苏安安看得很是起劲,头都快要探出去了。

“要不要过去看看?那家店铺对面是家卖粥的,咱们还可以吃了再回来。”

“好!”

苏安安立马转过头,眼含兴奋的看向一十七。

【果然,知我者大哥也。】

她搂住一十七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一十七笑得很是灿烂。

抱起苏安安拿上荷包就出发了。

仅仅一会儿的功夫,这里就围了不少人。

一十七抱着苏安安挤到前面。

发现县令是在和那小孩的母亲争吵,好像是关于上学堂的事情。

任由那小孩母亲怎么辱骂,县令都不气恼,依旧苦口婆心的劝解。

“草根他娘,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清呢,在家杀猪,有什么好的,又脏又累,还是上学堂有出息。”

“对啊,对啊。”

周遭的百姓也跟着劝说。

反倒是一旁的陈县丞一直拉拉个脸,满脸的不赞成。

呵呵,欠收拾的东西。

他冷哼一声。

“县令,这可是人家的家务事,你就别掺和了。”

草根他娘一拍大腿,哭嚎道:“诶呦,县令大人啊,谁不知道上学堂有出息啊,你有所不知,我家那个,前些日子伤了身子,瘫在床上,家中都快解不开锅了,那又闲钱哟。”

县令拍了拍胸脯。

“草根他娘,这种事情好办,这样吧,我出一部分,再号召县城内的有钱人捐赠一部分,那样不就解决了嘛。”

“谢谢县令大人。”

草根他娘听到县令这样说,立马跪下来磕头道谢。

磕头磕得彭彭作响。

“不用谢,不用谢,我能读书科考,也是家乡老百姓一文一文捐赠的,现在我有了本事,自然也要帮助那些有困难的老百姓。”

县令说完,一旁的陈县丞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苏安安看完后,心中对这县令又多了几分敬佩。

自己都穿戴补丁的衣服了,居然还资助贫困学生,真是个好人啊。

她跟个小大人似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是个好官嘛。

忽然,不知谁喊了句。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穿的衣服价值不菲,家境应该很殷实,不妨,趁此机会,捐赠些许银两?”

“全当时积德行善。”

话音一落。

众人视线齐齐地看过来。

七嘴八舌地议论。

百姓A:“真的哎,瞧瞧那衣裳料子,每个一两银子买不下来吧。”

百姓b:“你胆子真小,一两银子恐怕连个线头都买不起。”

百姓c:“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真是最瞧不起这些有钱人了。”

.........

苏安安瞬间感到手足无措。

猛然间,被那么多道谴责的目光上下打量,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眼神有些慌乱,闪躲。

几个深呼吸后,才稳定住心神。

她看向最先带头引导舆论,并叫唤的最猛的那个。

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儿。

发现了一丝端倪。

状似无意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