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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

见到苏淮回来,苏老夫人大步流星的向自家儿子跑去。

拉着苏淮不停哭喊,吵得苏淮耳膜疼。

“娘!别动我的手臂!”

他没好气的喊道。

“淮儿。”苏老夫人被苏淮喊得一愣,她后退一步,才反应过来苏淮的情况。

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淮儿,你怎么了?诶呀,我的淮儿啊。”

“哎~快去请个大夫,我先去更衣,剩下的事等会再说。”

苏淮心烦的推过苏老夫人,自顾自的往屋里走去。

今天真是倒霉。

不仅自己和温允的事被发现,还江云和离了,苏霄被人讨债,回来还被劫匪抢劫了。

苏淮一步,一步艰难的向自己院子走去。

“淮郎。”

林温允看到苏淮这个样子,心疼的眼泪不断地

见到林温允。

苏淮的心情才好了些。

还是自己的温允关心自己啊。

“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林温允小跑着出了院门。

刚到拐角处,就将自己偷带出来的首饰,去当铺换成了银两。

苏淮缓慢地向自己院子走去。

在路过荷塘时,心中很是奇怪。

诶?

今天怎么回事?

荷塘中的锦鲤,怎么一个都没游上来。

他继续往前走。

看到一片空旷,房子呢?

什么时候拆了?

苏淮很是错愕。

这时。

一个小厮呆着一封信,颤颤巍巍的走来。

“老爷,只是夫人留给你的信。”

苏淮心中有些洋洋自得。

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很大,这心中一定是江云反悔和自己和离了,又不好意思说,只好写信来表达。

算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就不和江云一个女子计较了,就勉为其难的让她回来吧,只不过,回来了只能做小。

苏淮将信打开,在看到的一瞬间,脸上的笑瞬间绷不住了。

江云这个贱妇!

信的大概内容是:江云离开时,将自己的嫁妆都带走了,因为有些嫁妆被他们用了,江云就找了其他东西补上,例如,荷塘中的锦鲤,屋中的一些摆件,最后,实在是凑不够,江云只好让人将房子给拆了,带出去变卖。

他就不信了,结婚这么多年,能用掉江云多少嫁妆,他每个月还有朝廷的俸禄呢。

苏淮咬牙切齿道:“你,去把府中这16年的账目全都整理好,给我送到书房!”

“老爷。”

小厮不敢看苏淮的神色,双手颤抖地将另一封信递上。

苏淮拿过来一看,直接将信咔咔撕掉了。

上面是江云的补充,她说,当时买宅子时,她补贴了两万两银子,希望苏淮可以尽快将钱还回去。

他一定要江云付出代价!

苏淮眸色中闪动着滔天怒火。

“派人去通知六九,让他今晚来一趟。”

此时东宫内。

“娘。”

“娘。”

纪凌秋,纪怀风,纪鸣尘三兄弟相携,小跑着奔向刘兰兰。

他们在学堂时,就听说了家中发生的事,因为不能旷课,几人只能下课再来。

“你们小声些!”

纪景珩严肃的声音传来。

三兄弟瞬间吓得禁声音。

怎么回事啊?

三兄弟放缓脚步,进到刘兰兰的卧房。

他们一进来,就看到,小床上躺着一粉粉嫩嫩的团子。

纪鸣尘小声的惊喜尖叫。

“啊啊啊,这是娘生的小妹妹吗?”

纪凌秋在他头上用力打了一下。

小弟真是个棒槌。

没看到娘肚子还大着呢吗?

纪鸣尘有些委屈的捂着自己脑袋。

小声的嘟囔。

“哼,我不是没看见,吗?大哥至于打我吗?”

“娘,这个孩子是谁啊?”

纪怀风好奇的问道。

“她是你们的干妹妹,江姨家中的。”

【什么声音。】

苏安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

【他们是谁啊?】

她好亲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哇,小妹妹醒了。”

纪鸣尘惊呼出声。

“小妹妹好可爱啊。”

“醒了?”

纪景珩三步并两步,快速上前将苏安安抱起,生怕被刘兰兰抢了先。

“哼。”

晚一步的刘兰兰,不甘心地跺脚。

景珩真是的。

苏安安冲着纪景珩咿咿呀呀。

【干爹,他们是谁啊?】

纪景珩脸上带着慈父的微笑。

惊得那三兄弟大气都不敢喘。

原来他爹会笑啊。

“他们是本王的三个儿子,分别是老大纪凌秋,老二纪怀风,老三纪鸣尘。”

纪景珩捏了捏苏安安的小脸。

“你要是受欺负了,可以找他们三个,知道吗?”

【哇塞,我安安也是有大哥罩了。】

纪景珩被苏安安的心声逗笑了。

安安真是太有趣了。

“要是他们欺负你了,就过来找干爹,干爹揍死这几个臭小子。”

他语气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吓得三兄弟浑身一抖。

忽然感觉不到父爱了。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纪鸣尘是三兄弟中年龄最小的,今年才7岁。

他大着胆子凑上前。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安安。

【他们就是干娘的几个孩子?长得都好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

苏安安也好奇的打量。

“叫安安。”

刘兰兰补充道:“苏安安。”

“安安?”

纪鸣尘笑得灿烂。

“我喜欢安安妹妹!”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苏安安的小手。

却被纪景珩一掌拍开。

“滚,你净手了吗?就摸安安。”

“哦哦。”

纪鸣尘乖乖巧巧去净手,剩下两兄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向外走去。

苏安安看着几人远去的方向。

【真的很难想象这个少年,被无妄之灾,推上刑场的场景啊。】

听着苏安安心声的纪景珩,也沉默下来。

刚从花园中挖出龙袍那天晚上,他就做了个梦。

那梦很是真实,就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梦中的自己,并没有提前发现龙袍,一家人都以谋反的罪名,关进天牢。

兰兰因为这巨大的变故,在天牢中早产。

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兰兰,撕心裂肺地朝门外大喊,希望有人能够过来救救兰兰。

但是没人来。

兰兰就这样,在他的怀中没了气息。

一尸两命。

他们父子四人,在兰兰离开的第二日,就被问斩。

还记得。

鸣尘在上刑场前,脸上没有一丝的害怕,还开心的望着自己说道:“爹爹,咱们死后,是不是就可以和娘亲小妹妹见面了。”

【对了!】

苏安安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