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后台的方向，“看来她一时半会不会在上台了。”
“咳咳。”她不动声色地从包里拿出话筒。
【话说回来，有没有人算过程师父从包里拿出过多少奇葩东西？】
【原来主播副业还兼职当哆啦A梦呢，太潮流了！】
【这不就是小说中的“空间系统”，谁家好人的小手提包能放下个麦克风？】田滢
“大家目光向我看齐！”程禾一个飞跃跳上舞台。
观众们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在猜测程禾的身份，和视频内的字段是什么含义。
“今天给大家看个视频，也许能让你们更加了解田滢。”
话音刚落，视频内的画面转为一段模糊的录屏。
刚开始，镜头来回晃动看不清有谁，只能发现一群女生包围着谁，每说一句话都带个脏字。
“让开，田姐来了！”
人群中让出一条单人通道，田滢身着校服，耀武扬威地手夹香烟走来。
人们这才看清，女孩们包围的对象是谁。
更心知肚明，这是一个田滢校园暴力别人的视频。
“你们怎么能把牛奶倒在孙茜身上啊？”
田滢拿出纸巾擦去孙茜脸上的牛奶，怜惜的双手捧起她的脸。
“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
下一秒，田滢抬起手掌给她一巴掌。
“怪不得能当小三。”
孙茜的侧脸肿起个巴掌印，她双目无神，已经麻木成个提线木偶。
田滢夺走身边人手中的牛奶，尽数倒在孙茜头上，空的塑料壳也干脆摔在她身上。
“说话啊，”田滢单手紧捏着孙茜的下巴，言语威胁，“你要是不说话，就别怪我拿筷子捅你的……”
孙茜浑身一颤，警惕地紧握下方部位，恐惧的双眸紧盯着身旁何欢手中的木筷。
她们难不成是想……
“哈哈哈哈！”大家笑成一片。
“这样才对啊，就该给点反应才好。”
田滢发出热烈的掌声，嘲讽的笑声传入孙茜的耳朵，显得格外刺耳。
她彻底掩盖不了崩溃的情绪，双手捂脸，“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臭小三，死不要脸！”
“对啊田姐，你平常心善就算了，这次可不能随便放过她！”
越聊越起劲，何欢等人按捺不住怒火，抬起脚对着孙茜就是雨水般的猛踹。
孙茜被踹得鼻青脸肿，脸上挂彩的她仍旧倔强地重复着：“我不是小三，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闪开！”田滢掰开踹人的她们。
她一手握着钢针，一手拿着打火机，不断用火焰烤着钢针使其发烫。
“给我撩开她的袖子。”
“得嘞！”
何欢丝毫不顾及孙茜的个人意愿，强行和伙伴撩开她的衣袖。
如果她不肯，何欢就会叫人拿剪刀直接剪烂孙茜的衣服。
纵然她狼狈得被多人欺负，仍旧不愿放弃，尽全力让自己少受伤。
滚烫的钢针只需触碰在皮肤表面一秒，就足以烫出一个水泡。
几人分别架起孙茜的四肢，迫使她无法动弹。
“田滢，我一定会让你遭报应的！”
“遭报应？”田滢仿佛听见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话，“让我遭报应，就凭你？”
在她眼底，孙茜就如同蝼蚁般卑微弱小，只要田滢愿意、高兴，随便一抬手就能弄死她。
钢针刺入她的手臂，田滢满脸堆笑，认真写下一行侮辱人的字段。
期间孙茜疼到痛心疾首，想大声呼喊却被何欢等人拿衣服捂住口鼻，险些当场窒息而死。
【就这十几分钟的片段看得我毛骨悚然，剩下的几十分钟我想都不敢想。】
【我也在网上爆料看过真实霸凌视频，尺度太大了，估计程师父不会放出来。】
【为什么不能放出来，这都是为了揭露田滢的罪行啊。】
视频的片段戛然而止，程禾看向不敢抬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孙茜。
“抱歉各位，为了保护当事人的隐私，视频只能展示到这了。”
程禾的声音像是拥有魔力，明明在场内的所有人都看见了孙茜的脸。
但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回忆时，记忆都变得模糊混乱起来。
大家想翻开手机查看录下的记录，但意外发现录制的全部内容，但凡拍到孙茜的镜头那都很马赛克。
就像是有人刻意想要掩盖世界对于孙茜这件事的记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后台的吵闹声引起大家的关注，就见田滢不知从哪弄来的剪刀，疯疯癫癫地爬到舞台上。
台下的观众席传出一阵唏嘘声，无不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
几个工作人员慌忙赶到台上去拦，但田滢已经进入狂暴状态，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孙茜紧张地攥紧双手，全神贯注着田滢下一秒的动作，担心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怎么每次结局都这样，好老套啊。”程禾无奈扶额。
几乎她办理的每件事，最后的罪魁祸首都会发疯要报仇。
这是这本小说的一贯流程吗？
low炮！毫无新意！
“就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田滢来回指着程禾与孙茜，犹豫之后选择离得最近的程禾。
她握起剪刀，刀口对准程禾的方向。
快步跑去，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距离越来越近的田滢。
“嘭”的一声，田滢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
【不得不说，田滢这波操作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她要是左右脚互相快速叠加，相信不久就能到达月球上方，加油！】
【一个个的都是物理小天才是吧？没人注意到程师父的表情吗，我都怕她当场笑晕过去。】
【就别说程师父了，我刚刚喝水正巧放到这，差点呛死在陆地上。】
“你…你给我等着！”
田滢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想伸手去捡剪刀，却发现刚才摔倒时不小心将它甩出去。
孙茜弯腰顺势捡起，抬头间二人面面相觑。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一触即发，田滢就像疯狗般冲向观众席，哭花的妆容配上她狰狞的表情，活脱脱真实版女鬼上身。
孙茜下意识举起剪刀，田滢为了抢夺它不顾疼痛，双手握在刀尖。
人们见此恐慌地往应急出口跑，偶尔有几人在远离田滢后，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机偷拍。
孙茜鼓足力气，拼命夺回主动权，“田滢，我早说过会让你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