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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你你你的,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学年轻人那套逼格跟人怼线,

说实话,今日在场都不用我开口,但凡公裁会随便哪个站出来,都能将你个老登拿捏的彻彻底底,

所以老头,有啥事就说啥事,不要给老子阴阳怪气指手画脚,在这里,没人会拿你当回事。”

白眉道人被怼的哑口无言,连说几声“好好好”。

“贫道今日先不跟你个小辈计较。”

然后看向司雨:“司雨会长,刚才江帮主的话,你也听到了,

江帮主这么为民着想的人,你居然真的颠倒黑白,诬陷其欺压百姓?

不光是他,还有这位,一刀堂堂主,关毛也有话说。”

话毕,一名头戴绿巾、面色红润,高约八尺,留着长须的魁梧男子来到正殿前方。

白眉道人:“你说鱼龙帮欺压百姓,那这位关堂主难道也是欺压百姓?”

司雨顿时气笑了:“道长,这位和江汪洋一样,不但欺压当地无辜农户,霸占他人良田,

更是逼良为娼,打着武圣后人名号,干的却是下三滥的勾当,这要不处置,公裁会的公信力何在!”

“胡说!这都是你片面之词!”

白眉道人厉声打断司雨的话然后对关毛说道:“关堂主,今日各路豪杰都在,你且说说你受了什么冤屈!”

“唉~”

这位打扮的颇有关羽风格的家伙,闻言叹息一声,随后开始缓缓道来。

“实不相瞒,关某乃是武圣之后,谨遵祖训,创建一刀堂也是为造福一方百姓,

不想那日,关某因看不惯公裁会欺压乡里百姓,一怒之下便想为百姓出头,

结果他们一怒之下就把关某揍了一顿,又在一怒之下罚了我一刀堂五千灵石,

至今这笔钱我都没有凑齐,

于是,关某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从此无能狂怒了三四年,

今日得见白眉道人,素闻道人高风亮节,好打抱不平,

故而才与各路同道一起,想要为我关家列祖列宗和一刀堂讨回一个公道。”

关毛说完,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白眉道人:“司雨会长,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日在贫道身后,都是受你公裁会压迫的宗门新秀,

贫道想问一句,你们公裁会口口声声言维持九界秩序,被三千道宗授予督管天下的权力,

就是这么滥用职权的是么!”

此话立马引起这群乌合之众共鸣。

“对,白眉道人说得好!”

“公裁会最近行事是越来越霸道了。”

“你以为你们是公裁会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气的司雨娇躯瑟瑟发抖。

“道长,你就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司雨反问一声,“明明是这关毛欺压乡里,想将人女儿强掳卖去青楼,

被我公裁会撞见才予以惩戒,这件事你但凡去打听一下,都能了解实情,怎么能如此黑白颠倒!”

白眉道人却是摊开手:“司雨会长,你应该看到了,你说他们颠倒黑白,那么敢问这么多人都是在颠倒黑白么?

如今你公裁会行事与正道背驰,必须给大家一个满意交代才行。”

“对,给个交代!”

“不然,今日这事断然无法善了!”

乌合之众们大声附和,这一刻他们产生可已经主导局面的错觉。

而司雨面对这种场面,也确实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得看向白眉道人问道:“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白眉道人立马抬手止住众人。

“好,既然司雨会长有意想要负责到底,那么贫道就提几个要求。”

“第一,请司雨会长为这段时日公裁会所作所为向几位同道真诚道歉,

第二,赔偿这些同道的一切损失。

第三,司雨会长对下属管理不善,

已不适合再继续掌管公裁会,还请卸去会长一职另选能人担任。”

司雨人麻了。

这三个条件,前两个先不说合不合理,单最后一条卸去会长一职简直就是公然干涉宗门内务了。

“道长!你之要求未免太过分了,会长一职岂能由尔等外人干涉!恕我不能答应!”

但白眉道人早有准备,一甩拂尘回道:“贫道怎会干涉他宗内务?这是由公裁会各位长老共同决定的结果。”

话音刚落,公裁会第一区长立马说道:“对,没错,司雨你辜负了老会长的信任,不配继续留在会长之位上。”

二区长老:“没错,司雨,这些年来你纵容下属为非作歹,搞得乌烟瘴气,为了公裁会的名望,请你立刻卸去这宗主之位!”

三区长老:“对对对,我等不能眼睁睁看着传承万年的宗门毁于你手,你若识相,请立马让出会长位置。”

四区、六区、七区那群卡拉米长老也齐齐附和,欲要迫使司雨让出会长之位。

其实,这群所谓长老早就不归公裁会控制,司川在时就不受约束,更何况你一个司川的养女?

只要不耽误我们捞钱,怎么都成!

只是,最近几年公裁会又似乎有了抬头迹象,司雨态度也从之前的顺从自卑,逐渐转为强势,不断干涉各区域分舵的事务。

这就触及了他们的利益,加上最近公裁会总舵富的流油,也让他们眼红。

于是一合计之下,便决心换个可以掌控的会长。

这样一来,大家的日子就能继续跟从前那样我行我素不受管束,还能借机把总舵的财富落入自己腰包。

公裁会的没落,和这群尸位素餐的蛀虫脱不了干系。

唯有第五区长老,除开沈昭外,唯一有名有姓的张扬,非常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他可是知道的十分清楚,公裁会有今日地位,并不是靠那司雨,真正的幕后是那正在跟梁浩划拳的沈昭。

就你们这群臭鱼烂虾还想学人逼宫?

张扬默默为这群同僚感到悲哀,同时把自己排除在这群废物之外。

司雨回头看了沈昭一眼,沈昭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她心里立马有了底气。

只要沈昭站在这边支持自己,那她就不用怕这群乌合之众。

“想要罢我的会长位置?你们有什么资格!”

“资格?资格就在这儿!”

大长老拉过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睿智气息的青年。

“这位是司川会长生前唯一的骨肉血脉,他才真正有资格接任会长一职!”

大长老趾高气扬,指着那唯唯诺诺的家伙。

司雨笑了:“义父生前从未提起有过骨肉,若有,又怎么会把会长位置让给我来坐?”

二长老冷笑:“那是因为司川会长自己都不知道有个后人,他生平流连风月场所,与一位风尘女子有了后却不自知,

如今我等历尽千辛将其寻回,就是为将会长之位拨乱反正,你若识相,就赶紧把会长位置还给他。”

其余长老:“对,赶紧把会长位置让出来!”

“你……”

司雨到底还是年轻,面对这样的场面,一时间竟是就知道该如何应付。

就在白眉道人觉得此行胜券在握,其余长老和讨要说法的家伙也觉得大事已成时。

沈昭趴在桌上发话了。

“那个是老会长私生子是吧?那你先出示下你爹是你爹的凭证来。”

说话同时,他拿着一支铅笔,在一本公裁会名册总览上涂涂画画。

只见第一行上面,公裁会第一执行区的字样已经被他用铅笔涂抹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