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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笼最后以高于原价五成的价格买下了,夏卿辞倒也不觉得心疼。

反正让陈盈盈和施蔻不痛快了,这些钱就当买她个开心。

赵璋给的银票还有多,夏卿辞便把剩余的递还给他,赵璋也不推辞,干脆的接下了。

好歹借用了人家的钱,买完东西直接走也不太好。

夏卿辞便关心的问了几句:“赵璋哥你是要来买什么呀?”

赵璋道:“上次摔碎了阿瓒的一个鼻烟壶,今日来这买一个差不多的赔他。”

给赵瓒买东西,夏卿辞觉得这个自己还是在行的。

她兴奋道:“那我陪你一起挑吧,我知道赵瓒喜欢什么样的。”

赵璋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夏卿辞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了一个铜胎画珐琅鼻烟壶。

赵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这会不会太花哨了些。”

他打碎的那个可是纯白玉制的。

夏卿辞对自己选择的倒很是满意:“赵璋哥你放心,你就告诉赵瓒,这是我给他挑的,他肯定喜欢的不得了。”

赵璋是在赵瓒要出门前截住的他,他一身锦衣,腰侧系了个鼓囊囊的钱袋子,一看又是要出门玩乐了。

看到赵璋,赵瓒就跟老鼠见猫似的,一步步退回了府内。

赵璋呵斥道:“这都多晚了,还要出去。怎么,府里容不下你了?”

赵瓒讨好一笑:“哪能啊哥,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

说着,赵瓒就要往自己院子里跑。

赵璋叫住他:“站着。话还没说完就走,没点规矩。”

赵瓒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他低着头,丧气道:“哥还有什么吩咐。”

赵璋从怀里掏出那个新买的鼻烟壶扔给他,赵瓒手忙脚乱,好歹是接住了。

他拿起看了一下,问道:“鼻烟壶?大哥你给我买这个做什么?”

赵璋道:“不是打碎了你一个,看你挺喜欢的,就买个新的赔你。”

赵瓒确实挺喜欢那个被打碎的鼻烟壶的,可就算他大哥要赔他一个,也该买个相像的吧。

新买的这个和之前碎了的那个,除了都是鼻烟壶外,也没有一处相像啊。

赵璋见他翻来覆去的看,也不像喜欢的样子,突然道:“我今日在聚宝阁碰见夏小姐了,这个就是她给你挑的。”

赵瓒双眼一亮,原本看的不是很顺眼的鼻烟壶瞬间变的精致起来。

他宝贝的塞进怀中,想着待会要回屋找个盒子给装起来,可不能像上一个一样在外面放着,不然又被人给摔了怎么办。

赵瓒喜滋滋的问赵璋:“哥,你今日见到阿辞了。她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娘亲也很喜欢她呢。”

赵璋毫不客气的给他浇了盆冷水:“是,很好。长得好,性格好,哪里都好。就是瞧着,一点不像喜欢你的样子。”

今日提到赵瓒,夏卿辞可是坦然的很,一点姑娘家的害羞之意都没有。

任谁都能看出,她对赵瓒无意。

这话哪还用他说,夏卿辞本人都不知道对赵瓒说了多少遍了。

因此他一点没被打击到,依旧乐呵呵的。

“没关系,只要我坚持,阿辞总有一日会喜欢上我的。”

说着,赵瓒表情突然坚定起来:“反正我这辈子只喜欢阿辞一个人,我非她不娶。”

赵璋看着自家的傻弟弟,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情路坎坷,可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

新买的鸟笼大的很,布置好了,樱桃晚上便住进了新家。

它好像也很喜欢这个新家,一连说了好几句“早上好”和“夏卿辞”。

夏卿辞满意又不是很满意,她发现了,樱桃只会说这两句话。这怎么行呢。

晚上睡觉时,夏卿辞专门把鸟笼拿到床边。

她躺在床上,手里握着一本《三字经》,夏卿辞决定,先从简单的教起。

她跟樱桃打着商量:“我们今天不学太多,就学这一句,好不好?”

樱桃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没说话。

夏卿辞道:“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哦。我先给你念一遍。”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念完后,夏卿辞眼巴巴的看向樱桃,等着它开口。

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樱桃就是不说话。

夏卿辞扁扁嘴,又想,樱桃毕竟是只鸟,自己还是要有耐心一点。

“那我再给你念一遍,你认真听啊。”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哈……”夏卿辞念着念着,突然打了个哈欠。

不行不行,樱桃还没教会呢,她怎么就先困了。

夏卿辞晃晃脑袋,强撑起精神来。

她又继续看向那本《三字经》,想接着教樱桃说话。

可是一看到那些字,她便不由自主的眼皮打架。

困意渐渐袭来,夏卿辞还是没坚持住,一脑袋栽进了绵软的枕头里。

教樱桃读书的计划,由于主人一看到正经书就犯困而被搁浅了,估计短时间内是再也不会提上日程了。

……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夫云妇德,不必才明……”

上面的王嬷嬷滔滔不绝的念着女诫,下座的夏卿辞听的昏昏欲睡。

她两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去见周公。

“大小姐!”王嬷嬷的声音突然响彻在她耳边。

夏卿辞猛地睁开了眼睛:“我没睡!”

“噗嗤。”一旁穿来夏泠泠的轻笑。

夏卿辞转头瞪去,夏泠泠立刻转笑为忧:“对不起姐姐,是我没忍住。”

王嬷嬷厉声道:“大小姐自己听课途中偷睡,怎么还能怪得了二小姐。”

夏卿辞不甘心的收回目光,嘟囔道:“我又没睡着。”

王嬷嬷目光犀利:“哦,既然没睡,那大小姐不妨复述一下奴婢刚才说的话。”

夏卿辞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哪里知道王嬷嬷刚刚说了些什么,反正全是些她不爱听的。

什么女德女诫,妇德妇言的,都是些废话,她还男德男诫呢。

凭什么女子就要遵守这么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