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那老小子,怎么到最后不敢让你打那个电话了?”
回到酒店,忍了一路的彪子问。
他问完,江芷晴也抬头看向秦飞,显然她也不得其解,一旁的刘波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点也不好奇的样子。
“刘波,你给他解释一下。”秦飞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满脸疲惫。
“真打通了,不管电话那头是谁,对波列维奇来说,都不是好事。”刘波愣了一下抬头,有气无力说,“他也没有真的想杀你们,他是想逼秦飞妥协罢了。”
“妥协什么?”彪子眼神清澈,接着追问。
“秦飞,你自己说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刘波疲惫摆了摆手,离开了房间。
刘波一走,心里跟有猫在挠一样的彪子只好看向秦飞。
“彪子,折腾了一夜了,睡吧。”秦飞懒洋洋说。
“行,那我休息了。”彪子无奈点了点头,随即离去。
江芷晴没有走,开房间的时候就开了三间,她自然而然是要在这的。
“小江,你先去洗。”
“噢,好。”
江芷晴去了卫生间,秦飞歪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秦飞突然听到了‘啊’的一声,一下子被惊醒,起身冲进了卫生间。
推开卫生间的门,江芷晴摔倒在地,正咬着牙努力爬起来,但墙面湿滑,她单凭左手压根使不上劲。
“怎么搞的。”秦飞俯身把江芷晴拦腰抱了起来,“这么大人了,还能滑倒啊。”
“疼。”江芷晴吸了一口凉气,把被压着的右手抽了出来。
“昨晚上摔到了?”
“嗯。”
“怎么不说?”
“之前不疼,刚我准备去够衣服,扯到了。”
秦飞皱眉瞪了一眼江芷晴,她哪里是不疼,肯定是一直忍着。
“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把江芷晴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秦飞去了卫生间。
等他洗好澡出来,江芷晴还没睡,看着天花板在发呆。
“想什么呢?”秦飞掀开被子,江芷晴给他挪了挪地方。
“没什么。”江芷晴看了秦飞一眼,摇了摇头。
“明天我们就订机票回国。”秦飞说,“回去以后,找个时间我陪你回徽州一趟,把你家里的事处理一下,之前急着走,也没顾得上。”
“不,不用。”江芷晴有些急了,“我,家里没...我没有家。”
“别这么说,你父亲你不回去看看?”秦飞说,“老人家的坟在哪儿你总得知道,以后想他了有个地方去。”
江芷晴眼眶微热,心底喷涌而出一股暖流。
“睡吧。”秦飞伸手抹掉江芷晴眼角的泪水,转身关掉了灯。
他刚躺下,江芷晴整个人贴了上来。
“咋了?”
“...”
“你手还疼呢!”
“不疼了。”
“都这么晚了...”
“噢,你今天很累,不行就...”
“什么不行!”
“我是说...嗯...”
第二天中午,临近午饭点,秦飞和江芷晴才走出房间。
几人来到酒店餐厅用餐,刘波无精打采,表情看着毫无生气,像是丢了魂。
“刘波。”秦飞实在没有空像管孩子一样照顾此刻刘波的情绪,“我们马上就回国了,这边的事情都交给你了。”
秦飞说完,过了好几秒刘波才反应过来,他抬起头愣了一下,“哦,好,知道了。”
“主要是两件事。”秦飞接着说,“一是波列维奇这边,我跟他说过了,有事直接找你,你再联系我,二是圣彼得堡,那边会成立一个合资公司,需要你出面的时候配合一下。”
“好。”刘波再次点头。
“对了,还有一个事。”秦飞说,“之前让你找些人手,这事不能拖了,抓紧办。”
“好。”刘波像个机器人一般,机械应答。
秦飞皱了皱眉,他喝了口水,然后审视着刘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你现在的状况,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波列维奇不得不正视你的存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波列维奇也不过是过江之鲫,你唯有振奋拼搏,才能为卡特琳娜和孩子,拼一个未来。”
“路我已经给你指好了,也铺好了,能不能走通,走到什么样的高度,看你了。”
“别让我失望。”
秦飞话音落下,刘波无神的双目逐渐有了光彩,身上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满。
“秦飞,大恩不言谢。”刘波神色动容,“你说的对,他波列维奇也不过是过江之鲫,有什么好怕的,迟早有一天,我刘波要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把我的老婆孩子抢回来!”
“这才对嘛!”彪子笑着拍了拍刘波肩膀,“这才像咱们爷们该有的样子,波列维奇算个鸟,不也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一天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老刘,等到了那天,把我喊上,让我好好出出气!”
“好!”刘波开怀一笑,“我去拿瓶酒来,咱们喝点,气氛都烘到这了。”
“拿两瓶!一瓶怎么够!”彪子豪气干云,大手一挥,“飞哥,能喝吧?”
“喝吧。”秦飞笑着颔首,“你俩尽兴,我少喝点,小江身体不舒服,我待会陪她去医院看看。”
起身正准备去拿酒的刘波和眉飞色舞准备不醉不归的彪子皆是一愣,表情古怪起来。
“瞎想什么呢。”秦飞白了两人一眼,“前天晚上跟我翻墙,胳膊摔了。”
俩人不约而同尴尬一笑,羞红了脸的江芷晴低着头,还在酸疼使不上劲的右手不知不觉放在了小腹上。
按日子,她亲戚也该来了,却迟迟没有动静。
以往每次来之前的一个星期,她的小腹就会开始酸痛,严重的时候痛的她死去活来。
不会真的......江芷晴心中五味杂陈,实在是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