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仙宗位于朝阳城东方,由一百零八座山峰组成,乃是朝阳仙宗的创建者刻意制造出的地势,为的就是以这一百零八座山峰为阵眼,组成一处天罡地煞陷仙大阵。
据说,这天罡地煞陷仙大阵存在了几十万年,至今只被攻破过三次,玄妙且强大,朝阳仙宗屹立不倒几十万年,独霸朝阳城,乃至位列九城九仙门之一,这大阵的功劳不可忽视。
而此时,天罡地煞陷仙大阵中门大开,数道流光射入其中,直冲朝阳仙宗一百单八峰的最高峰,天魁峰而去!
嗒嗒嗒……
金光消散,仙气腾升,十余条道骨仙风的身影傲然立于天魁峰之巅,为首二人更是气机内敛,目似深渊,势如仙身。
而耸立在他们面前的,唯有一座刻满岁月痕迹的古殿。
人,自是朝阳城神魂殿与仙剑宗的地仙境强者,以及两大仙宗的宗主。
殿,便是朝阳仙宗存在了几十万年的祖地朝阳殿,朝阳仙宗宗主之道场。
“南宫师兄,可在否?”
“神魂殿巫幽,仙剑宗孔越,特来拜会!”
两位道骨仙风的宗主抱拳拱手,齐声呐喊。
“二位师弟,请进。”
朝阳古殿中,传出了一道平静如水的苍老声音。
得到了许可,两大仙宗的宗主巫幽和孔越,才迈出脚步,步入朝阳古殿。
可见这朝阳仙宗与神魂殿和仙剑宗虽然并称三大仙宗,但实际地位却是存在天壤之别!
至于跟随两大仙宗宗主而来的地仙境长老,他们只能留在殿外等候,并没有进入朝阳古殿的资格。
朝阳古殿内。
幽暗的烛火左右摇曳,仅仅照亮的大殿最中心的那片小区域。
只见,蒲团之上,发须皆白的慈祥老者稳坐于上,他便是朝阳仙宗的宗主,任逍遥死后的朝阳城第一强者,南宫万剑!
“二位师弟联袂而来,可是为了那新任的补天阁阁主,血面阎罗林天?”
南宫万剑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扫过巫幽与孔越。
“正是!”巫幽冷着一张脸,阴恻恻的开口说道:“不知南宫师兄打算如何应对?”
“那林天虽然只有生死境圆满的修为,但他手中的法宝却很不简单,那柄无坚不摧的神剑就先不提,单说任逍遥那老东西用自己元神所化成的法宝,竟然能吞噬法术,甚是棘手啊!”孔越忧心忡忡,眼中更是杀机迸射,“只是不知,那旗帜所能吞噬的极限,是什么境界?”
“此子之资,绝对是灵虚世界有史以来的独一无二,甚至玄虚和太虚两大世界的历史长河中,都未必能找出能出其右者……”南宫万剑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仿佛胜券在握,“不过,二位师弟无需担心,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开启了形之阵,与八大仙门商讨过对策了。”
“什么?形之阵开启了?”
“那八大仙门,是何意?”
巫幽和孔越满眼都是震撼。
形之阵,乃是灵虚世界九大城之间沟通信息的阵法,只有各城的第一势力掌舵人才有资格开启,而且若无事关九城安危的大事,此阵绝不开启。
如今,南宫万剑开启了形之阵,并且与统治另外八大城的最强仙门沟通过有关于血面阎罗林天的事情,这就说明,林天的出现,已经对九大仙门的统治产生了威胁!
如何处置林天和补天阁,另外八大仙门的意思,也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那几位师兄的意思是……”南宫万剑顿了顿,这才轻声吐言道:“此子,断不可留,补天阁,亦不可留!”
“如此,甚好!”
“林天不死,我心难安啊!”
巫幽和孔越齐声叫好。
林风的横空出世,不仅让朝阳城三大宗产生了不安,更是让九大城所有强者感受到了威胁!
仅凭一战,便让灵虚世界九大城产生如此之多,如此之大的连锁反应,可见,补天阁守卫战的影响该有多大,林风这一战所展现出的能力该有多强!
“那林天若是成长起来,绝对不是地仙境能压制的,哪怕老夫拥有地仙境圆满的修为,亦是被不久之前所发生的那一战震惊到了,另外八大仙门的师兄,同样如此。”南宫万剑的语气出现了一丝震撼的情绪波动,“八大仙门的掌舵人与老夫已经达成共识,派遣各宗精锐来到朝阳城,势必要再战补天阁,并且将补天阁和林天,从灵虚世界中抹除!”
“什么?九大仙门联手围剿补天阁?”
“这……自从二十万年前异族入侵,九大仙门联手之后,便再也没有联合过了!”
“二十万年前,正是因为三界大战的爆发,任逍遥的师尊大放异彩,这才创建了补天阁,想不到二十万年之后,九大仙门再次联手却不是为了抵抗异族,而是为了剿灭在三界大战中诞生的补天阁,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巫幽和孔越既震撼,又感慨。
八大仙门,算上朝阳仙宗,九大城最强大的九大仙门竟然决定联合围杀补天阁和林天?
有一说一,林风的存在,不仅让九大仙门产生巨大震动,更是逼迫九大仙门强强联手,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那林天,让所有地仙境,乃至地仙境圆满的大能者,都感受到了威胁呢?”南宫万剑淡淡一笑,他的笑,颇有几分苦涩,“中心城的灵虚仙宗,已经与玄虚世界和太虚世界取得了联系,正在申请解除限制,想要让地仙境修仙者直接介入,在朝阳城内出手!”
“一个生死境的林天,竟然能引发如此大的震动,他就算是身死道消,也该满足了。”孔越忍不住感叹了起来,“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可惜这后浪没有后台,还未创造属于他的时代,便要如同流星一般陨落了!”
“南宫师兄,若是九大城派出了地仙境强者出手,那朝阳城岂不是会被毁灭?”巫幽皱起了白眉,“到时候,我们三宗,又当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