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 我想成为的是…
“心之壁？”
耀阳皱起眉梢，这个天赋他好像听人说起过。
那是一种相当稀少的天赋，效果简单暴力——它能使拥有者免疫几乎所有的攻击、技能和伤害，这一效果不分敌我和种类，不吃诅咒也不吃治愈术，甚至连圣剑的加护也能隔绝！
拥有心之壁的降临者往往默默无闻，因为心之壁隔绝了圣剑，使得他们无法杀死孽种，也就不可能成为猎人。
得知祈愿术和心之壁的联系，耀阳也吃了一惊。
不过吃惊之后，他又很快将思绪收回，毕竟他想要的并不是心之壁，而是类似死者苏生的复活天赋。
耀阳用狐疑的眼神看向钟表店老板，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相信钟表店老板不是拿自己寻开心的，如果往世身无法解决自己当下的需求，对方应该不会说这么多废话。
果然。
只听钟表店老板又继续说道：“祈愿术的往世身虽然无法觉醒其他天赋，可往世身觉醒时，祈愿术本身也会受到影响，进而产生变化。”
耀阳明白了。
往世身只是催化剂，目的是利用往世身觉醒，来使祈愿术蜕变。
不等他表达意见，钟表店老板又紧接着说道：“不过在往世旅者的记录中，虽然有十几人利用这个方法获得了新天赋，却仅有一个人因此获得了自己想要的能力。”
耀阳：“……”
“简单的说，得看运气。”钟表店老板说道。
耀阳的失望再上一层楼。
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方法说到底就是纯拼运气！从茫茫大地上找到自己命定的那只虚无之孽要拼运气，能不能获得想要的新天赋也得看运气！
运气！
一想到自己必须依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就打不起一点劲来。
别看漫画故事中的少年热血主角常说“只要能拯救你，哪怕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也愿意”，可如果真的在现实，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只会让人绝望！
所以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决定要放弃这第一个方法了。
“那第二个方法呢？”他问。
“第二个方法会简单许多…”
钟表店老板对他的心态早有预料，所以也不卖关子，一句话概括：
“第二个方法，就是奇迹圣杯。”
耀阳瞪眼：“奇迹圣杯！？”
他刚想反驳，自己根本拿不出那么多愿币来复活伙伴，可脑筋一转后又立刻明白过来！
对呀！奇迹圣杯！
只要愿币足够，奇迹圣杯什么都能做到，无论起死回生，还是长生不老，哪怕是渴望得到翻江倒海的强大力量，它都能实现！
那么……祈愿术蜕变呢？
钟表店老板见他似乎懂了，慢悠悠地说道：“没错，第二个方法就跟你想的一样，虽然不能用奇迹圣杯复活死者，但你可以靠它获得复活能力啊，你有祈愿术，在此之上许愿，花费不会太高的。”
耀阳的猜测得到了肯定。
雨停了天亮了，体内仿佛有电流穿过，心情明媚了，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想要放声大笑！
可下一秒……又硬生生止住。
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眼神狐疑地看向钟表店老板。
他意识到了……相比纯拼运气的第一个方法，这第二个方法真是简单过头了，向奇迹圣杯许愿而已，谁都能想到，也不难做到。
可是，钟表店老板却将它放在了后面。
耀阳想起钟表店老板先前提醒过，他的方法存在风险，而且很大！
而第一个方法显然是没有风险的，所以存在风险的，只能是这个方法了。
“有什么危险么？”他问。
“呵呵，风险当然是有的。”
钟表店老板笑了两声，面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马格纳斯应该告诫过你，向奇迹圣杯许愿的时候，不要相信小说故事里的那些玩意，什么许愿改换天赋、第二天赋之类的。”
耀阳点了点头，虽然马格纳斯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唯独这个他有特别提醒过。
而这也是他之前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可以用奇迹圣杯来蜕变祈愿术的原因——思维被束缚住了。
“可我并不是要更换天赋，也没有想要第二个天赋啊！”耀阳咬着牙愤愤地说道，“祈愿术的能力就是可以蜕变成其他天赋，我不过是用奇迹圣杯推了它一把，这也不行！？”
钟表店老板点头，又接着摇头，认真说道：“正因为你有祈愿术，才可以去试试，但依然有风险。”
他简单给耀阳科普了一些有关奇迹圣杯的常识。
众所周知，理论上只要澄澈愿币足够多，奇迹圣杯什么都能够实现，这是一代代无数人的共识。
但奇迹圣杯只保证实现愿望，却不保证许愿者是否能够承受愿望的代价，其中的典型就是——天赋！
天赋和职业技能一样，是降临者天生自带的能力，尽管人类文明一代代发展至今，经过不断尝试，已经有人摸索出了能让凡人通过修炼和学习掌握超凡力量的冥想法，但天赋却始终是个谜，没人能理解它的原理。
向奇迹圣杯许愿超凡力量，圣杯回馈给许愿者的往往是肉体改造、知识灌输或技能模版，代价最多就是肉体崩溃，尚可接受。
可如果向奇迹圣杯许愿，想获得天赋，或是得到更强大的天赋……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丢掉性命。
强大的力量总是伴随着代价，而天赋是与灵魂绑定的，所以天赋的代价也直抵灵魂。
绝大多数人无法承受这个代价，会当场魂飞魄散，少数强大的降临者能苟得一命，也会因为精神扭曲而变得疯狂，生不如死！
见识了无数的教训后，人们才渐渐形成了另一个共识——不要向奇迹圣杯许愿有关天赋的愿望！
毕竟哪怕得到了力量，但人死了疯了，那也毫无意义。
“这是豪赌！哪怕是往世旅者那帮人，也不会胆大到用奇迹圣杯来觉醒往世身！”
钟表店老板感慨道：“只有疯子，或走投无路，拼死一搏的人，才会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奇迹圣杯上。”
咕噜…
耀阳咽了咽口水。
钟表店老板的话把他吓到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玩火。
似是看出了少年的退却之意，钟表店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向奇迹圣杯许愿非常危险，可你有祈愿术，只是许愿天赋蜕变的话，代价并不大。”
他告诉耀阳，根据往世旅者历年来的记录，用奇迹圣杯催动祈愿术蜕变的成功率并不低，大约有两成，哪怕失败，也有不小的概率能活下来。
如果选择去做，这将是一场豪赌！
两成……高吗？
可如果不赌，哪来的奇迹呢？
话说到这里，钟表店老板再没有别的劝告了，去或不去，做或不做，没人能替耀阳做决定。
静静地考虑片刻后……
耀阳向钟表店老板道别，向着奇迹圣杯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