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坏事...】
看着瑟提的笑,柚木人心中暗道。
不过她和瑟提的脑回路不大一样,很难理解到瑟提的想法,听到瑟提准备放她自由,她也没有多留,直接去执行这最后的任务。
浅色的和服加上盘着的头发,加上化妆的掩饰,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已经结婚了的妇人,最多这个妇人有点少,看上去有些过于好看。
好看这种资质有的时候会沦为灾祸之源,但在很多时候又可以行方便之举,至少很少有人会厌恶一个好看的人,将其想成是坏人,所谓的三观跟着五官跑就是如此。
而因为是伪装,柚木人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清冷,她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浅笑,出了旅馆之后她先是来到雾隐村的福利院看望孩子,帮福利院的老师们做饭、谈笑。
“又喵桑,现在像您这样的好心人可不多了。”
福利院的老师看着柚木人微微感叹。
她知道这位又喵桑不是雾隐村的人,对方都直接说了,是因为对雾隐村这个国内最大的忍者村子好奇,加上丈夫在和忍者大人们做生意,因为好奇所以就跟着来了。
而看对方的行为举止和偶尔散发出来上等人气场,她基本确定对方大概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可能是水之国一些大人物家的女儿。
像这样的人一般高高在上,可不会在乎孤儿的生死,所以她才会说对方是好心人。
“月奈说笑了,我只是见不得这些而已,可以尽自己所能帮上一些忙,我很开心。”
轻声说着,柚木人微微蹙眉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水影大人怎么想的,让孩子们厮杀...”
“又喵桑,这可不能说!”
听到柚木人的嘀咕,那福利院老师连忙打断她的话,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生怕有忍者闯入,见周围没人后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水影大人人还是很好的,虽然个子不高但很绅士,对大家也很好,就是最近的事...水影大人说了,那是因为要培养强者。”
“又喵桑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忍者很危险的,几次忍界大战死了很多人,实力不够上了战场也是死,水影大人说还不如死在自己人手里,这样或许还好点,只是...”
说到这那福利院老师顿了顿,眉宇间有些悲伤,“孩子们都还小就要经历那样的事情,我...”
“是啊,孩子们都还小...”
柚木人也是轻叹了一声,随后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目光又变得坚定无比,“我丈夫和忍者大人们有交易来往,听说以前还见过水影大人,我回去和他好好说说,让他劝劝水影大人!”
“这...能行吗?”
“不管行不行,总要试试看,这些可都是我们水之国的国民,我身为...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这话里包含的信息太多,那福利院老师心微微一颤。
这位...不会是大名大人的孩子吧?
就算不是,也很可能在水之国地位很高,不然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对了月奈,你知道水影大人平时都会去哪吗?”
说着柚木人面露尴尬之色,小声道:“我毕竟已经嫁人了,这次也是跟着丈夫来而不是跟着父亲,水影大人未必会见我,所以...”
拿福利院老师闻言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除非是入赘,不然嫁人了其实也就相当于去了另一个家庭,连姓都要换个,这种情况就算家族有面子也用不上。
当然,如果真是大名家的孩子,见着面了水影大人也多少会给点面子,至少不会因为冲撞而直接把又喵桑杀掉,毕竟大名要是不满,可是会削减每年供养的金额。
“我只是福利院的老师,对于水影大人会去哪我也不清楚。”
那福利院老师微微摇头,见柚木人面露失望之色,她轻声笑道:“不过水影大人虽然变得严格了,但对孩子们还是很关心的,每个月十五号水影大人都会来福利院看望这些孩子,我算算看...嗯,好像没几天了,到时候又喵桑你要是想要见水影大人的话,可以来这里。”
十五号?
那不就是大后天吗?
心中盘算着柚木人脸上不动声色,依旧是那温和的浅笑,微微低头,“那真是太感谢了。”
“不用,该说感谢的人是我才对,又喵桑客气了。”
两人说笑了几句将饭菜做好,浅尝一口,那福利院老师笑着夸赞道:“手艺真好,又喵桑的丈夫可是幸福的很呢~”
“哪有~”
轻哼一声柚木人俏脸微红,“那家伙就知道忙忙忙,还很嫌弃我,才不会在乎这个呢!”
“嘛~嘛~毕竟是能和忍者大人们做生意的大人物,平时忙点也正常,又喵桑可不能因为这个就和丈夫争吵哦,争吵多了的话,人生就会不幸福的。”
“至于嫌弃...嗯,这个我可以教你,你没事多夸夸他就好了,人啊,其实都是这样,当你夸的多了,对方心情好了就会让你心情也变好,当大家心情都好的时候,在一起就会变得很幸福。”
以过来人的身份说了几句,等奖饭菜装好确定每个孩子都分到了之后,福利院的老师朝柚木人躬了躬身,“今天也辛苦了,又喵桑。”
“没有的事。”
柚木人连连摆手,提着的小口袋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在对方手中。
“这是我一点点小小的心意。”
说完也不管对方,她转身踩着木屐哒哒哒的走了。
看着手中那加在一起接近二十万两的银票,那福利院的老师先是一惊,但这时候已经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她想了想并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等那福利院老师回到福利院后,远处的柚木人停下了步伐,回过头远远看向那显得有些破旧的福利院,嘴角的浅笑消失。
看了许久,她微微一叹。
为了不让孩子死在别人手里,所以先死在自己人手里吗?
何等荒谬的话!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讨厌过一个村子,或者说从未像现在这般讨厌过一个人。
就算那家伙总拿记账杀平民威胁她,但也没真的杀,手段再残忍那也是针对敌人,而这个人却是用荒谬的理由做着荒谬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
这个理由放在忍界,似乎并不是不能理解。
这个世界...
这样的世界...
这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