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梁景感到无比的心酸，曾经他义无反顾背叛了那些对他付出真心的人，可到头来想留的人也没有留住，反而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整理好情绪梁景也进去了，他是来替自己的现老板办理保释手续的，其实冯证是什么人他在了解不过了，要说张黎这件事是他做的自己是一点都不意外，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明面上一副君子的模样其实背地里什么都来。
“您看，他什么什么都有自己的说辞，主要是现在我们也找不到他嘴里说的那个陌生男人。”周许看着审讯的回放，听着王局跟他说着冯证的状态。
“不愧是演戏的啊！这心理状态杠杠的啊！都到这了还能嘲讽人民警察，是要说他无谓呢？还是说他脑子不大好呢？”赵照站在一旁恨不得给冯证鼓个掌，这演技怪不得能成影帝呢！
“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也不知道怎么去找出突破点，冯证就像是一条鲶鱼一样无论他抛出什么诱饵他都不上钩，甚至还要粘你一手的鱼腥味恶心恶心你。
周许看着一来就蹲在角落的张黎，也不知道冯影帝的心理防线够不够强，不知道看着这个女人还会说出什么话来，他很是期待啊！
“要是我上点特殊手段你能同意吗？”王警官估摸着所谓特殊手段应该是跟鬼魂那一类有关的，甚至他有种感觉等会冯证会看见张黎的鬼魂。
考虑许久，他还是点头了。他相信这事就算是他往上报，上面的领导也会因为是周许而大开便宜之门，更何况人家是为了帮他们破案，程序都可以灵活变通的不是吗？
“需要关摄像头吗？”王局想着周许的本事可能不方便录像，反正已经灵活到这个地步了再灵活一点也没有什么问题。
“没事的，按照你们的程序走就行。”周许想着就算是摄像机也拍不到张黎，加上他相信警局应该不会把这个录像流出去的。
“怎么，你就是警局请来的外援吗？”冯证以前听朋友说过周许，说他的背后的资本很强大，说他身上带着玄学。反正他是不信的，在这娱乐圈什么离谱的人设没有啊？一个带玄学的人设也不是很罕见，他之前还看过一个立锦鲤人设的呢！总不能他不是人是条锦鲤吧！
“算不上外援吧！顶多算是警民合作吧！我爱做点这种好事，可以积攒功德。”周许说完秦岚关又开始了无尽的吐槽，跟周许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算是发现了这人就是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其实背地里脸皮厚的能出二里地。
“好一个警民合作，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合作呢？”冯证满是不屑，反正到了时间他们也不能强硬扣押自己，这次他出去就要拉上一帮的营销号好好宣传一下这警局做的好事。
“在合作之前呢，我想有个人很想见你，不应该不能说是人吧！”说着周许一手抓住了冯证。
冯证刚想大骂，自己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像这种男要是长得好看的他还能勉强看上两眼，周许这样的真的不是他的风格。
“你看那个角落是谁。”周许转头看着角落，冯证跟着周许的视线看去，他看见有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蹲在角落恶狠狠地看着他！
冯证眨巴了两下自己的眼睛，他是不是产生错觉了啊！那女的怎么那么像张黎啊！他又看了一眼周许，只见面前的男人带着一丝笑意，好像很满意自己看到的场景。
“那是？你搞了什么？”冯证感觉自己的嘴皮子都不受大脑的控制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刚刚不是说了吗？有人想见见你，不过可惜的是她现在算不得是人了。”周许低头在冯证耳边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一样打在他的耳膜上。
他想要挣脱周许握住自己的手，可奈何自己挣扎的越厉害他的手被握的越紧，就像是烙铁一样被焊住了。
“别挣扎了，她好像有很多话跟你说呢！”周许的话刚落下，角落的张黎起身慢慢向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一步两步就像是走在冯证他的神经上。
“你别过来啊！也不是我杀的你啊！”就是这个时候冯证还在自我洗脑，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黎走到他们身边发出了一阵阵的笑，笑声凄厉还嘶哑。
张黎苍白的面孔上开始流血，先是嘴角留下血迹，接着其他几窍也开始流出红色的液体，最后她的脑袋缺了一块，满脸都是鲜血。
冯证想起了张黎死前的样子，好像就是这样，血一直流不知道流了多久，甚至流到了他的脚边。
“你欠我的命我自己来拿。”张黎张开血淋淋的嘴巴一字一句地说着，她都想起来了，自己死得太惨了！
“啊啊啊！”冯证大叫着挣扎，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一阵温热的液体浸湿了。
周许嫌恶地放开了冯证的手，没想到这场面居然给了他这么大的刺激，看样子冯证的心理防线已经全面崩溃了。
“怎么样还说不说呢？说出真相说不定你还能争取活着，不说的话说不定会被带走哦”周许恐吓着他，其实这句话他甚至都不用说，冯证现在只想在警察叔叔的庇佑下远离张黎的鬼魂。
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出去的希望，他可以找最好的律师，可他要是被张黎带下去了，他什么都没有了，按照他做的这些事情估计是要下地狱的！
越想越害怕，冯证干脆直接在审讯室大喊起来，他要认罪，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张黎是我杀的！我主动自首，请求宽大处理！”冯证的话传遍了警局的每个角落，当然也传到了正在写保释申请的梁景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