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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山别院,太上皇安排了人负责拷问许掌柜。

然而,许掌柜却视死如归,咬紧牙关,只字不提,只是嚷嚷着要和李汐谈。

因此,第二天清晨,太上皇便派人去找李汐。

李汐走进阴暗潮湿的地牢,只见许掌柜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他的脸上布满了伤痕,却仍然保持着高昂的头颅,身上没有半点屈服的气息。

“既然你已经束手就擒了,为何还要承受这些无谓的痛苦?”

李汐冷漠地问道,“只要你老实地交代一切,至少可以死得痛快一些。”

他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讥笑,“我只告诉你,是我欠你的。”

他紧咬着牙根,仿佛是在承受着痛苦的凌迟折磨。

“你想说,可我不想听。我怕忍不住要千刀万剐了你。”她一脸不屑看着那人。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那份痛苦和仇恨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保持冷静和从容。

许掌柜闭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吗?还有你们玄冥门有什么秘密吗?”

李汐的眼眸瞬间冷冽如冰,仿佛能刺穿人心。

她一把揪住许掌柜的衣领,厉声喝道:“你知道些什么?”

许掌柜吃痛地皱起眉头,但仍旧硬着头皮说道:“当年,我带着几百名教徒,奉了教主之命,去玄冥门找‘天命石’。”

李汐心中一动,手上的力道不觉加重了几分:“继续说。”

许掌柜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积蓄着勇气:“我们在李家的所有用水的地方都下了软筋散,如我们所料。

当晚他们就都中了招,我们用李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来威胁你的祖父交出‘天命石’。原本,在拿到天命石后我们就会撤退。

但谁料到教主会突然出现,他拿走了‘天命石’,并在房里待了半个时辰。出来后,他竟下令诛杀所有玄冥门的人。”

许掌柜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我自知罪孽深重,如今将这件事和盘托出,只希望我的女儿能在另一个世界找到安宁和快乐。”

李汐听着他的供述,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她大声质问道:“你倒是装得像个慈父!既然你心中有所愧疚,为何直到现在才肯说出真相?”

她的声音充满了责备和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出来。

他顿了一下,“因为我看到了你,第一眼就认出了你。我知道我的因果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仿佛是在向自己的过去忏悔。

李汐听着他的说辞,只觉得这是个荒谬的笑话。

“红莲教主究竟何方神圣?”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人虽然罪该万死,但真正的幕后黑手,他的罪行更是罄竹难书。

就算他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弥补他所犯下的滔天大罪。

许掌柜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我只知道他是京都的权贵。在红莲教内,教徒们都能得到丰厚的赏赐。而且,他与一些朝廷官员也有来往,甚至传闻,有些官员还是红莲教的狂热信徒。”

李汐的心猛地一沉,他们早就猜到红莲教背后一定有着不俗的势力,却没想到竟然与朝廷官员也有勾结。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二人谈了很久。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且好好再想想有什么遗漏的。”她语气冰冷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许掌柜神情复杂地看着李汐离去的背影。

“如何了?”太上皇问她。

“说了不少,倒是不知道是真是假,需要去验证一番。”谁知道是不是那教主请君入瓮,故意找人干扰他们视线。

太上皇听后,皱起了眉头,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我们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轻易下结论。确实需要仔细查证一番。”

李汐点头表示赞同。

议事厅内的众人听完,都陷入了沉思。

这时静心道长开口询问:“小汐,你认为他说的是真的吗?”

李汐略一沉吟,回答道:“最初,我确实信了他。然而,仔细回想,却觉得其中颇多蹊跷。他声称认出了我,暂且不论我父亲与我是否相似,单凭他多年后才站出来揭露教主一事,便令人费解。”

李汐反复思量,仍觉此事疑点重重。他真会如此轻易就范吗?

太上皇一直默默聆听,最终他开口说:“小汐,你先返回京都,此事便交由孤来处理。”

午饭过后,李汐几人便往京都出发了。

只是那许掌柜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安心。

“小汐,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万岳如今与外孙女相认也满足了,只是女儿一家惨死始终让他痛心疾首。

“外祖,你放心吧,等手刃了仇人,我就带你去青宁山看看爹娘他们。”

李汐不再多说什么,手里握着那块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万岳看到她这样,心中一阵疼痛。

而在一旁的秦萧林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但看到万岳在一旁严防死守便罢了。

“汐汐,太上皇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他虽然退位了,但在景元还是一呼百应的。我义父当年也是跟着他才有了后来的成就。”

太上皇在位那些年做事雷厉风行。

那时正值动乱,他却能力挽狂澜,让景元恢复勃勃生机。

“秦大哥,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在想,当年我养父是如何带着我们逃出来的。难道说当晚他没在府内,所以……”

李汐也是突然才想起来这个问题的。

“或许当时他外出回来遇上了,不过他们也不知道府上有多少人吧。或许也有其他侥幸活下来的人隐姓埋名了。”秦萧林前几年也查过这个惨案。

只是当时没找到有用的线索,所以他就没继续查了。

后来李汐虽说是玄冥门的人,只是她失去了记忆。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再加上当年她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