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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站在韩飞面前,脸上写满了无奈和苦涩。他看着韩飞说道:“师父,这次下山,弟子感触颇多,万蝠古窟发生的事,实在非弟子所愿。”

韩飞见张小凡一副扭捏的模样,心里便明白,张小凡和碧瑶虽然没去滴血洞,但也一起经历了不少磨难。看张小凡纠结的神情,恐怕他们俩之间已经产生了一些感情。

韩飞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说道:“嘿嘿,你小子艳福不浅,看来你跟那个叫碧瑶的姑娘相处的不错。”

张小凡听了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这使他不禁回想起在万蝠古窟时,与碧瑶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眼见韩飞一脸坏笑地盯着他,他脸上的苦涩之意越发浓厚。韩飞虽然性格随和,并不在意门派之别,但也喜欢看戏,尤其是看他这个弟子的好戏。

韩飞看到张小凡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更甚,戏谑地说道:“怎么,不想承受这美人恩啊!那要不我替你杀了她,帮你消除这业障。”

说着,韩飞脚下升起一朵白云,算准方向,就要朝狐岐山飞去。

张小凡见状,脸色瞬间变黑,他急忙拉住韩飞,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师父,您别戏弄弟子了,弟子现在都快愁死了。在万蝠古窟时,要不是碧瑶救我,弟子早就死在里面了。您这时候杀了她,不就是让弟子陷于不仁不义吗?”

韩飞见张小凡这样的反应,便明白了他的选择,笑着说道:“呵呵,你这小子就是矫情,明明舍不得,还找这么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张小凡脸色一红,勉强笑了笑,说道:“师父,弟子毕竟是青云门的弟子……”

张小凡一句话还没说完,韩飞就挥手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行了,行了,你和那个小魔女感情的事,为师不想掺和,你自己斟酌就好,只是为师要提醒你的是,不要等失去了在后悔。”

张小凡听了韩飞的话,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他低垂着眼帘,不敢再去看韩飞,过了一会儿,他才嗫嚅着说道:“我知道了,师父。”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

树林中,微风轻轻吹过,仿佛也在聆听着他们的对话。师徒二人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有些寂寥,但他们的心中却都有着对未来的期许。

“知道就好,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韩飞神色严肃地说道,说完便不再多言。

张小凡心事重重,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听得见脚步声在寂静的路上回响。

走在前面的韩飞突然挥了挥手,只见在他身前瞬间出现了一头黑驴。这头黑驴刚一出现,就仰头“昂昂”叫了两声,随后它瞧见韩飞,便颠颠地跑了过来,来到韩飞面前后,咧着嘴,露出谄媚的笑容:“老爷,您要去哪呀,老黑驮着您走。”

韩飞没好气地把它的驴头拨到一边:“去去去,你这畜生,这么殷勤干嘛,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一直跟在后面没吭声的张小凡,看到这头突然出现且会说话的黑驴,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指着老黑说道:“师……师父,这头驴会说话呀!”

老黑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嗤笑道:“老爷,这不会是您新收的弟子吧?怎么看起来傻傻的,一点儿机灵劲儿都没有。”

“他叫张小凡,算是我的记名弟子,你们认识一下吧,小凡,这是老黑,是为师的坐骑。”韩飞笑着说道。

韩飞说着,便轻松地一跃,稳稳地坐在了黑驴的背上,还轻轻地拍了拍它的驴头,然后用手指向前方。

老黑会意,迈着矫健的蹄子,“嗒嗒”地向前走去,它一边走,还一边扭过头来,看着韩飞,露出谄媚的笑容说道:“老爷,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老黑我是老爷您的专属坐骑,驮着您走路,那是天经地义的呀!”

“是吗?既然无事,老爷我想静一静,你这聒噪的家伙,就给我闭上那张驴嘴吧!”韩飞眉头微皱,面露冷笑,没好气地说道,同时挥了挥手,作驱赶状。

“嘿嘿,那个,老爷,老黑我其实是有点事想求您的啦。”老黑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地瞟了韩飞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同时脑袋微微低下,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它的脸上露出了忸怩的神情。

“哼,你这头驴,也学人家拐弯抹角地说话,你不累吗?有话就快说吧,只要不太过分,老爷我都能成全你,就算你想要自由,老爷我也放你走,如何?”韩飞说话时双手抱在胸前,斜睨着老黑。

“老爷,老黑生是您的驴,死了也是您的鬼驴啊,我老黑要生生世世追随老爷您的脚步!”老黑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义正言辞,说完还郑重其事地抬起前蹄,像是在发誓一般。此刻,它的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

“呵呵!你还挺忠心,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既然这样,只要你提出的要求不是太过分,老爷我就成全你这一回吧。”韩飞摇头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老黑的脑袋。。

“我就知道老爷您最好了,老爷呀,您看您能不能给我那婆娘一枚魂种呀。”老黑扭过头,它那一双像鸡蛋那么大的驴眼中满是渴求之色,还眨巴眨巴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泪来。

“婆娘?你说的是那一匹白马吗?”老黑提出请求后,韩飞就沟通了小世界,在小世界的时间长河中,韩飞快速浏览了老黑在小世界这些年的经历,自然也就明白他说的婆娘是谁了。韩飞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别看老黑在小世界中一直挺风流的,可它身边却一直跟着一匹纯白如雪的白马,那也是老黑最喜爱的一头伴侣。老黑说起它时,脸上满是温柔与眷恋。

老黑给这匹白马求魂种,当然不可能只是求一枚魂种这么简单。魂种对于韩飞的意义,老黑比谁都清楚,对于它们来说,魂种可不单单只是一种制约,更是一种认可。老黑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待。

就像那匹白马,如果没有得到韩飞的认可,那它一辈子也只能待在小世界之中,在那种安逸的环境下,它很难诞生灵智的。

所以,老黑才会请求韩飞赐予那匹白马一枚魂种,这魂种的另一个妙用,就是能凝聚神魂,让其诞生灵智。老黑的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韩飞看了老黑一眼,也是叹息了一声,小世界虽然广袤,可以任由老黑驰骋,可在小世界中,真正诞生灵智的生物,也就只有老黑一个。韩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慨与无奈。

对于一个有了灵智的生物来说,感到孤独那也是很正常,在小世界中,老黑的后代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代了,老黑也尝试过培养它们,只是它们之中没有一个能诞生灵智。老黑的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

老黑无奈,只能求到韩飞这里。老黑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韩飞想了想,又挥了一下手,一匹身形修长、看起来十分漂亮的白马就出现在了韩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