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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安取下了假天师嘴里的石头,“说吧。”

“我其实也知道得不多,胡大人派给我任务的时候也没有明说这些孩子的用处,只让我送到京都城郊,然后他们自会派人来接。”

顾念安皱眉,“那个胡大人?胡庸?”

假天师惊诧的瞪大了双眼,这女子既知胡庸,那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身份,悲戚的哭喊道:

“是是是,就是刑部的胡庸,姑娘啊,我也是被迫才作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我的家人全部都被他们控制住,若是我不听话,那他们都会没命的啊!姑娘,您行行好,救救他们吧。”

顾念安厌恶的甩开了痛哭流涕的假天师,难道自己有迫不得已就能不把当别人的命当命吗?还企图让她去救人,白日做梦!

“你知道他们要这些孩子来做什么吗?”

闻言,假天师眼神闪烁,身子微不可见的往后倾倒,顾念安眉尾一挑。

“你最好老实交代,如果你还想让你家里人活着的话。”

“您有办法?”

“你相信我,便有办法,你不相信,那我便也无能为力,就看你怎么想了。”

顾念安说的模棱两可,但是对于假天师来说,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愿意放过。

“我只是偶然间听说这些姑娘都是要送进宫里,取悦上面那位,更多的小的就不知道了,您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查的,那么多个孩子,一定留下证据了的。”

说完,他一直注意着顾念安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不知道究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其实他这样说,也是为了留自己的一条小命,若是顾念安要往下查,那一定要将背后的人揪出来。

那个时候,她需要人证的,而自己就是那个最有力的证据,而且,想要跟宫里的人周旋,哪有那么容易,这里头的深浅,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心里打的算盘,顾念安何尝不知,只是事到如今,这几个人她确实不会动手杀了,谁又知道有一天他们不会成为一把利器呢?

还有,刑部郎中胡庸,取悦上面的人?取悦谁?难道是皇帝?

她记忆里这个胡庸并不是褚卫舟的人,难道朝中还有其他势力在盘旋,六皇子不可能,他还年幼,母妃也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宫婢,搅不起什么风浪。

难道是大皇子?可就他那副出门都会被风吹倒的身子骨,就算有什么算计,最后能不能撑到登上皇位还未可知。

算了,顾念安揉了揉眉心,虽然现在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但至少来安成县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想必回京之后,卫戬、郑郢等一干人等都已经下马了吧。

“我答应你救你的家人,但是你必须老实的跟着我,你知道的,你现在只有我这一个选择了。”

假天师歪歪扭扭的扑倒在地上给顾念安磕头,她却余光都没留下就走出了门去。

“招了。”裴珺久漫不经心的靠在墙上问道。

顾念安点了点头,她累了,那些用在假天师身上的招数,也是她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再让她看上一遍,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昏暗无边的地牢里,受着老鼠的啃食。

顾念安抬起头,贪婪的汲取着阳光的温暖,试图驱散自己浑身的寒气,忽然,她觉得那高悬的太阳,越变越大,仿佛快长到了她的眼睛跟前。

她忽觉自己仿佛被烧着了,浑身火热不堪,那日光也越来越刺眼,身子好些也开始不听使唤。

在她即将倒地那一刻,裴珺九急忙抱住了她,“顾念安,你怎么了!”

“即可出发回京都。”

说完最后一句话顾念安九昏迷了过去,裴珺九见她脸色不对,忙抽出一只手,扶上了她的额头。

“怎么那么烫。”

抱起她就准备回安成县里找大夫,但是又想到现在安成县令左望肯定在四处搜查那个假天师的下落,若是回去了,作为外乡人,一定会被盯上,短时间内不一定能轻易的出来。

裴珺九知道现在时间对于顾念安来说很重要,稍作犹豫,便转身走进了破庙的另一间屋子,他一只手揽住顾念安的腰,另一只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裹在了顾念安的身上。

抱着她微曲身,用衣袖扫开了石榻上堆积已久的灰尘,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顾念安放了上去。

他刚才已经观察过,顾念安背上的伤口并没有裂开,发热的原因不是伤口,难道是方才吓着了?

裴珺九自嘲的否定了自己,那些招数,大理寺审讯罪大恶极的犯人或许都不会用,她看起来对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并不陌生,或许之前就用过也未可知。

不过他并不想去探究更多,她恶也好,善也罢,她就是她自己,至少在他的面前,顾念安从来不掩饰。

裴珺九又从包裹里找出了之前顾雪交代的药,一旦顾念安发热,就给她吃棕色瓶子的药丸。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我爹娘,我已经全部都给你了,都给你了!”

顾念安突然激动的抓住了裴珺九喂药的手,表情极为痛苦的喃喃自语,杀了她的爹娘?可是顾侯爷和夫人不是还好好的?

“没事没事。”裴珺九一改往日的散漫与冷淡,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哄着顾念安入睡。

或许是裴珺九的安慰有效,没一会顾念安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抓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裴珺九低头看着她皱成川的眉心,手不自觉地就放了上去,指腹触及她炽热额头上的时候,裴珺九感觉自己好像也要被烧着了,那种理不清的欲望,终于在此刻彻底攻陷了他。

他控制不住的俯下身,轻啄了顾念安的额头,那吻轻柔又短暂,仿若是蜻蜓点水,在湖面微荡起了一丝涟漪,很快又消散在春风里。

皎皎月光透过纱窗照进了破屋,裴珺九耳上的薄红无处可逃,他对顾念安心意终于在这个夜里展露无遗。

东方微微发白之时,顾念安身上的热终于退了下去,裴珺九轻轻拨开了她握住自己的手,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