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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雪纷扬而下,湖结成冰,往下望去,依稀还能瞧见湖水地下戏水的鲤鱼。

褚煜之身着白色银线滚边狐裘,白玉冠束发,身长玉立,简直就是翩翩公子俊朗无双。

顾念安盯着他的背影出了神,如此男儿,果然令人心神向往,也难怪那个秦青苦苦追求不放手,爱而不得之后还对自己动手。

看来,男子俊俏,也是祸水一番。

“湖里是住了你心仪的姑娘吗?怎么看得如此出神?”顾念安踩着雪,笑着朝他走过去。

闻声,褚煜之连忙回头,只是一眼,他便觉得从前所见之人皆失去了颜色,只有面前这一抹鲜红。

顾念安一身红裙娇俏可人,仿若那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独立雪间,清冷孤傲。

尤其是那双晶亮又让人捉摸不透的眸子,总能引得人深陷其中。

褚煜之看痴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穗禾抿嘴一笑,她很满意世子被惊艳的表情,自然也很懂事的回了屋。

可顾念安却被他瞧得不自在,于是轻咳了一声。

“咳。”

褚煜之立即反应了过来,然后单手一挥,将自己的狐裘披到了顾念安的身上,并且替她拢了拢白狐毛领,柔声道:。

“外头冷,怎么不多穿一件?”

对上褚煜之炙热的眼神,顾念安又想起昨夜情人桥上他拥抱自己时,耳边荡漾的声音,温柔似水,不经意的就荡进了她的心里。

顾念安脸上微微发热,白皙的脸颊上染了一层红晕,她掩饰似的顶着俏皮的笑,朝他摊开了手。

“不冷,你不说给我带了药,给我吧。”

褚煜之很意外她没有抗拒自己的亲近,于是献宝一般将袖子里的药膏拿出来放到她的手里,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

顾念安将装药膏的白瓷瓶捏在手里,好奇的问他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褚煜之笑着将手中的油纸包打开,一股香甜的味道瞬间扑鼻而来,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栗子糕?”顾念安惊奇道。

褚煜之笑着说: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太后宫里的这个栗子糕,所以便托寿宁宫的芳嬷嬷做了些给你带来。”

说完,褚煜之捏起小小一块,放到她嘴边,顾念安看着他手里的栗子糕,微微一怔,又想起了上一世他表明身份的事情。

褚煜之微微皱眉,柔声问道:“你不喜欢吃吗?”

她掩饰的笑了笑,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早就忘记是什么味道了而已。”

顾念安暗嘲,如今自己竟然还会为了这些儿女情长所烦扰,真是可笑,若是小时候的救命之恩,那前世他为自己赴死,这便就算是偿还了吧。

从此之后两不相欠,这一世也没有必要苦苦纠结,若他的立场与自己相同,那当务之急是联合他,毕竟有他的一臂之力,自己也能更好的阻止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

顾念安含笑吃掉了他递到嘴边的栗子糕,微微颔首:“确实很好吃。“

褚煜之眼底闪过一丝难过,因为他清楚的看见了顾念安眼里的疏离,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总会伴随那若有似无的疏离。

不过他心底的落寞也是转瞬即逝,他们的时间还长,至少念安现在愿意让他靠近了,这便是个好的开端。

顾念安捧过他手里的油纸包,又拿起一小块放在了嘴里,栗子的香甜和软绵在她嘴里化开,包裹了她的唇齿,她咂摸了嘴巴,心想确实不错,上辈子不应该拒绝的。

顾念安望着手捧着的栗子糕,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昨日,我差点把战辛赶出门去。”

闻言,褚煜之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腕,解释道:

“你是埋怨我监视你吗?我只是害怕你再出现之前的事情,而我没有守在你的身边,所以才让她及时禀报你的事情。”

“我原先是不高兴你,不过后来一想,有人挂记着也不错,只是既然战辛是我的人了,我自然还是希望她以后只为我做事情。”

听见她说有人记挂也不错,褚煜之心头浮起了一丝暖意,笑意盈盈:

“既如此,那我再给你一支暗卫可好?”

虽说顾府守卫森严,战辛的武功也是他亲自培养的,但战辛也没有办法时刻守在念安身边,总会有疏漏。

既如此,还不如直接给她一支训好的暗卫,护她周全,也能供她使唤。

褚煜之的建议正合顾念安的口味,她原本也想花钱雇暗卫,可钱能雇来的,也能被钱收买,转而背叛她。

但是她知道那些王爷皇子有专门训练的死士暗卫,最是忠心,褚卫舟便是最好的例子。

褚煜之简直是她的及时雨,正如俗话所说:瞌睡了就有人给你枕头。

顾念安主动抓住了他的胳膊,笑道:

“自然是极好,那他们之后就只听我一个人的,对吗?”

褚煜之颔首瞧了一眼她的手,宠溺的点了点头,又问道:

“你方才说差点将战辛赶出去,那为何又没有?”

顾念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放开了抓住他胳膊的手,独自往前走了几步,淡淡的说道:

“因为心软,战辛将她过往的事情都讲给我听了,她很感激你救了她。”

顾念安突然转过身,像是豹子盯紧自己的猎物,冷静又凌厉,与刚才乖巧的她判若两人:

“你为什么会去救她?还要专门教她武功,不要告诉我是碰巧,我不会相信的。”

褚煜之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为什么觉得不是碰巧?万一我就是突发善心,决定救人一命,给自己积福呢?”

褚煜之顿了一下,笑道:“在临渊的时候,我不就是发了善心救了你?”

“去临渊,是你跟着我父亲去剿匪,可是救战辛,远在蜀地,那地方是前朝叛军盘旋之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是周朝大军最难啃的骨头之一,亦是陛下的心腹大患,你去哪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