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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煜之激动得有些失态,他紧紧的扣住顾念安的手臂,问道:

“在临渊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我是褚煜之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与我退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褚煜之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委屈模样,搞得顾念安心里自责得很,毕竟原来就是她主动勾搭他的。

可谁知道他是褚煜之,不是沈煜呢!况且,明明是他先不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这才让她做出了许多越矩之事,怎么能怪她顾念安狠心呢!

心里是这么想,话到嘴边又立即转了一个弯:

“我就是问问,你如此激动干什么?我与你才认识不足半月,就让我嫁给你,我心中自然是抗拒的。”

“而且你之前还骗了我,跟我说你只是个军中小吏。”

顾念安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褚煜之全当她只是在生气,原本难过眸子又染上了欣喜:

“你别担心,往后日子长,你嫁与我后,我必定倾心以待,你,你会知道我的好的。”

褚煜之那双深情的眸子着实让人难以自拔,不行!顾念安告诫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把持不住。

“可我不喜欢你,两情都不相悦,日后的日子何谈能如愿?

而且,我从小就立誓,一定要嫁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不能潦草将就一生!”

顾念安说完就何诗君那边跑去,她笑得依旧灿烂,丝毫看不出心底的慌乱。

褚煜之遥望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确实相处时间不久,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自我安慰,没事,反正日子也还长,她总会知晓自己的心意的。

“四殿下,我们说好了,不骑自己的马,就用踏雪和无痕来比赛。殿下是男子,会让我先选吧?”

何诗君冲着褚思安俏皮一笑,胡鸣诀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

“自然,那小将军想要选哪一匹马呢?”

何诗君面露纠结的在踏雪和无痕身上间来回张望,久久下不了决定。褚煜之走了过来,笑道:

“卖马的人说,这踏雪能日行千里,但性子暴烈,除非它认为驾驭它的人有能力,否则即使你动用酷刑,也不会让他臣服,恐怕何小将军难以驯服;

无痕却恰恰相反,能力与踏雪不相上下,但性子温顺安静,更好驾驭。”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激起了何诗君的胜负欲,刚才褚思安就骑上了这匹踏雪,难不成她就能比褚思安差?

何诗君的骑术在军中就无敌手,难道还会输给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皇家贵公子?而且这踏雪和无痕都是她心中所属,今日她是势在必得!

“小世子这话可是看不起我何诗君?既然如此,那我就选踏雪吧!”

褚思安很自觉的就走到了无痕的身边,笑道:“我就选无痕吧。”

琼安楼上一听褚思安要赛马,竟都闹哄哄的吵吵着下注赌马。

琼安楼的赌马规矩就是,每人都可以买花球,数量不限,想要下注那匹马,便就将手中的花球扔到那匹马的马厩。

赢了之后,再拿花球再兑银子即可,多买多得。

京都的世家少爷都知道褚思安爱马,而且骑术了得,所以都一股脑地押给了褚思安。

一些世家小姐本就是听说来这里能碰见褚思安,所以才屈尊来的这马市,她们完全是褚思安的狂热追逐者,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押给了他。

何诗君瞧着琼安楼上的少爷小姐们,兴高采烈的将手中的花球扔到无痕的马厩,就仿佛他褚思安还没比赛就已经赢得胜利了一般。

再看看踏雪的马厩,一朵花球都没有,心里气得不行,怒骂这帮人净是些肤浅之辈,今天一定要让她们开开眼。

顾念安悄悄地吩咐穗禾也去琼安楼买了五十朵花球,正好赶在何诗君上马前拿了过来,顾念安抱了一怀的花球,笑道:

“诗君姐姐,你可一定要赢哦,我花了大价钱压你赢,你可要争气呀!”

何诗君望着她手里的花球,还有马厩里的满满一筐,眉目像花开了一般灿烂。她飞身上马,冲着顾念安挥舞手里的马鞭:

“放心好了,小念安,今日我一定让你拿下头筹!记得请我吃酒!”

“好!”

顾念安的笑容,仿佛春日盛开的桃花,一朵一朵的开在了褚煜之的心里。他刚想走上前同她讲话,顾念安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走开,走到了胡鸣诀的身旁。

“鸣诀哥哥,你也买了花球?准备压给谁?诗君姐姐吗?”

顾念安的眼睛似小狐狸一般,狡黠地盯着他,胡鸣诀被瞧的不自在,捏了捏手里的花球,然后掩饰似的丢给了一旁的小斯,狡辩说:

“我,我怎么会跟你一样胡闹,还买那么些花球,你小心输光了,回去被顾伯伯责骂。”

“我爹才不会像胡伯伯一样,整日就骂我不务正业,况且我又不是男子,又不需要考取功名,那么务正业干嘛。”

顾念安将脸贴了上去,声音如细蚊,说:

“我知道你喜欢诗君姐姐。”

胡鸣诀被揭破了心思,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耳根,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的说:

“你,你怎么,怎么胡说。”

顾念安傲娇的撅了撅嘴:“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了,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凡是喜欢的物件,一定要抓紧下手,下手慢了,就会被别人买走。

物件尚且如此,人,亦是如此,脚若是慢了一步,那便是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顾念安轻拍了一下胡鸣诀的手臂,然后朝着何诗君那边抬了抬下巴,只见何诗君与褚思安不知在讨论什么,笑得极为明艳。

顾念安瞧着他拽紧了衣袖,心里暗叹,胡鸣诀太隐忍了,若不是自己看得细,根本发现不了他对何诗君的心意。

她记得上辈子何诗君嫁给了这一届的状元郎萧秉,所有人都说这萧秉有经天纬地之才,气吞山河之志,后来也确实如此,萧秉在朝堂上大有作为。

褚卫舟上位之后,萧秉就已经位列丞相了。

不过,有才能是真的,贪图美色也是真的,到不是说他萧秉爱好美色有什么错,毕竟圣人也说过:食欲和性欲都是人的天性。

可是苦了诗君姐姐,要看着自己的丈夫,浪荡成性,日日流连烟花之地。

如此之下,还不如选胡鸣诀做丈夫,虽然他古板,但至少克己复礼,不会乱来,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喜欢何诗君。

跟一个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才会真正的被疼爱和呵护。

顾念安脑海里忽然闪出一张脸来,她猛地回头,正好撞上了褚煜之幽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