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一茬,虎仔就更加不满了。
他跟在老大身边那么多年,可老大却一再提拔梁琛那小子。
“哼,我就不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跟咱们闹翻!”
丢下这一句话,他的魔爪伸向了曾盈盈。
曾盈盈拼命挣扎,绝望中脑海里忽然冒出梁琛的面容,她下意识地喊道:
“琛哥!琛哥救救我——”
她越叫虎仔越兴奋,他边扯自己的裤子边道:“你今天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更不用说出任务至少得三四天才能回来的梁琛!”
“是吗?”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是矫健的脚步声。
虎仔还没回头,就被人一脚踹翻过去。
……
虎仔倒地起身,这才看到梁琛居高临下地走了过来。
“琛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梁琛抬起穿着军靴的脚狠狠地踩上了凸起的部位。
“啊!!!”惨叫声划破群山密林。
蚊子等人连忙把虎仔拖了出来,再不把人带走,他们怕琛哥会把虎仔揍死。
虎仔疼得龇牙咧嘴,“我要去医院...”
现在是特殊时期,蚊子他们看向梁琛。
梁琛瞥了一眼,冷哼,“我的人都敢惦记,去什么医院?”
“琛哥,我...我错了,断...了让我去吧...”虎仔不敢再说其他的,他此时此刻虽然恨极了梁琛,可再耽搁下去他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其他人也求情,“琛哥,你就放过他一回吧,起因也是这个女人逃跑...”
梁琛哂笑一声,“你们想给他求情?我的女人求救的时候,是谁在冷眼旁观?”
他的声音太冷,众人错愕,才发现梁琛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
于是,他们也不敢把虎仔载去医院,可是抬到寨子赤脚大夫那边看看。
人一走,曾盈盈心头一口气还没松下来。
便看到男人躬下身,朝自己伸出的手。
她抬眸对上那双深邃凌厉的眼眸,气氛再次凝固。
“起来。”梁琛单手插在裤兜里,对曾盈盈伸出的那只手显然没什么耐心。
无论是眼神,还是声音都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曾盈盈忐忑地把手搭了上去,下一瞬就被男人拉了起来,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出去,她下意识地抓住男人的双臂。
双脚已经被磨破,不说走路,连站着都疼。
梁琛低头看了她一眼,“走不了?”
“嗯...”曾盈盈低下头。
“上来。”
曾盈盈看到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心绪复杂地趴了上去,双手轻轻抓着他肩头的衣服。
梁琛背起轻飘飘的人,步伐稳健地行走在山路间,他语气淡漠地开口。
“每年边境山里都有结伙或单独逃跑的女人,你知道她们的下场吗?”
曾盈盈抓住他衣服的手紧了紧,听到男人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们不是被山间的猛兽咬死,就是迷路失温死掉,抑或是像你这种被人抓回去的。”
“抓回去的女人会比逃跑前惨上数倍,一路上不说被人侮辱,侥幸活下来的也会卖去黑市,生不如死。”
梁琛感受到肩头一下子被人抓紧。
身后的女生没说话,美眸黯淡了下来,浑身如坠冰窖。
她受了惊吓,煞白的小脸紧绷着。
直至回到那个竹屋,梁琛把她丢到床上都没什么反应。
梁琛本想离开,可看到她心如死灰的模样,他折返俯身下来,单手捏起她的下巴,冷声道:
“我说过擅自逃跑只有死路一条。”
曾盈盈没有焦距的眼眸最终定在梁琛身上,“不...我...我再也不会了...”
梁琛虎口掐住她的腮帮子,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记住,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安然无恙的逃离这里,但凡惜命,你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曾盈盈哽咽,被捏住腮帮子根本就没法再说话。
梁琛松开口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提着一桶热水。
“洗洗。”
说着,他又到简陋的衣柜翻出两件男士衣服放到她面前。
曾盈盈裹着薄被,这时她也缓过了心神,知道梁琛救了她的命,暂时也不会对她做什么,所以她大起胆子提,“内衣裤...”
梁琛站定扫了她一眼,“没有。”
曾盈盈一噎,也不敢要求他去找人买女人的衣服回来给她穿。
浑身伤痕,她拧着毛巾清理的时候咬紧的牙关,不敢打扰缠绷带在屋内打拳的男人。
清理完毕,还有伤口在渗着血丝。
正在她想开口讨药的时候,男人解开绷带转身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瓶药膏。
“谢谢...”曾盈盈伸出手去接。
结果男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用命令的语气开口。
“后背的衣服掀起来。”
“干...干嘛?”曾盈盈吓得立马捂住了松松垮垮不合身的衣服。
梁琛敛起眉头,“帮你擦药。”
“我,我自己来!”
“谢谢...”
梁琛觑了一眼她绯红的脸蛋,支吾的神色,也没耐心跟她耗,伤口没处理好感染了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会很麻烦。
“后面你没法处理。”言尽于此。
曾盈盈含羞点头,背对着他拉起后背的衣服时耳根已红了一片,她很清楚矜持在这种野蛮的男人面前是毫无作用的。
梁琛面无表情地上药,突然看到女生悄悄回头不知所措地看了过来。
宛若一头迷途的小鹿。
期间,他的指尖触碰着她细腻柔软的肌肤,那触感就像是不小心拂过柔软的花瓣,让他第一次产生异样的情绪。
曾盈盈感觉被粗茧滑过的感觉,她紧紧抿着樱唇,把眼底的泪意憋了回去。
梁琛帮她抹好后背的伤,起身把药塞到她手里,看到她眼角的湿润时,眉头拧紧。
她怎么又哭了。
人救了回来,药也擦了,她到底哭什么。
梁琛从未哄过女人,要是放任她哭下去,自己还能不能安静地休息。
“好了,别哭。”
曾盈盈听到他的话连忙垂下头,手里捏紧药膏慌忙地给双腿抹药,“我没哭!”
听到她带着哭腔倔强的声音,梁琛觉得喉头发苦,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走到窗边抽烟,没再看她一眼。
“咔!”
麦导打了个手势。
姜淼抹药的动作停住,心里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一条大浴巾迎面披了上来。
她看到谢珩像上一次那样挡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形将工作人员的视线全部挡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