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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 到任

却说悟空见众人都去送木德星君,于是便离了大堂,独自转去后面观看车马去了。

既至,却见:

萧条零落无生气,东倒西歪没正形。

马匹瘦弱似缠病,车驾旧破墙角停。

悟空见着,却以为走到个无人问津的库房之中,便自安慰道:“想这里应该是存放病马和破旧物资的地方,不然怎会如此?”

言语间,正欲向内再探,那一众官吏却自后蜂拥而来,将悟空围在中间,口中道:“弼马温初将到任,何故至这后边劳心?所有事情一应交由我等便可,还请回堂休息去吧!”

悟空令众人散开,道:“我受玉帝敕封,做这弼马温的差事,理应早日熟悉事务,建立功勋。却不期失了方向,竟至这库房之内,你等既然在此,立即带我去巡视一番!”

众吏大惊,却又安稳神色,于是头前引路,将悟空引至一处。

悟空向内瞧去,却见果有良马二三十匹,各个精神抖擞,昂首嘶鸣。

那马匹生的高大,或身刻祥文,或身披甲鳞,或额间有角,或蹄带金银。

吐息成雾,摇摆生风。声震九霄,踏若地鸣。

悟空看得欢喜,又去瞧那车驾,只得三五台而已,虽也细致巧妙,却与这天宫的规格并不相称。

悟空不解,问道:“御马监全部的马和车驾都在此处?”

众吏交头接耳,挤眉弄眼。良久,那御马监监丞出列,道:“早年间,马匹却也不多,众仙中亦有多人来御马监调马差使,如今众仙嫌来御马监调马麻烦,或乘自家坐骑,或腾云驾雾。便也使不了那么多马匹车驾。如今几乎无人调用,唯西天佛老来时时常遣车驾接送而已。”

悟空道:“我闻此言,应是这监内马匹车驾远不止如此,那其余的却在何处?”

众吏又议论纷纷,良久,典簿拿着一份册子出列道:“有一些为了供众仙使役方便,一直没有取回,便寄放在那处。剩下的...”

“剩下的却在何处?”

见悟空面有不悦,典簿即怯道:“就在大人刚才看的那个库房里...”

悟空即回转至库房内,仔细查找,越向内行越是宽广,却见其中马匹何止上千,却是各个面有饥色,或蜷缩跪地、或倒卧槽中、毛发干枯,双眼深陷。

悟空大怒,又问:“便是使役不着,为何却是这般模样?你们平日是不是克扣了它们的口粮?”

众吏连称“不敢”,又是彼此议论一番,才又监副出面道:“我等皆是小仙,法力微薄,然这些天马各有神通,若是让它们吃饱了,只恐驾驭不住,所以三天才喂一次,以免...”

悟空勃然大怒,不等监副说完,即掏出金箍棒,一棒将那库房的马厩一棒捣烂,又取一把毫毛,变出小猴无数,各个使那锤子锯子去拆那围栏。

众吏大惊,欲上前阻止,却被悟空横棒挡住,厉喝道:“此马虽为畜身,也是受上天眷顾,然而既至天庭,却连口饱饭都吃不上!既如此,倒不入放他们下界为畜,起码不至于饿死!你等失职之过,俺老孙来日必向玉帝禀奏!”

众吏泣泪连连,纷纷倒地叩拜,疾呼道:“请弼马温饶我等一命,我等往后必然悉心奉养,认真做事,绝不敢违逆!”

悟空见他们哭的可怜,便生了怜悯之心,又令众吏将马匹聚在一起,日夜喂养。又遣众吏索还在外寄养的马匹。一时间,众仙皆谈论新到任的弼马温一上任便是三把火,使天宫之内无人不识其名。

却说这日,天庭水军统帅天蓬正在研究水军演练事宜,府内却传新到任的弼马温遣人前来索还寄养在此处的马匹。

话说这天蓬出门倒也极少用马,平日只演兵之时方才骑个一两次。如今正待演兵之时,却遭这弼马温前来索要马匹,顿时心生不快,却又因理亏不好发作,只得把人请进门来,好茶招待。

却见来者不是弼马温,而是御马监监丞,天蓬即起身相迎,拱手道:“不期竟劳烦监丞亲自走这一遭,真乃天蓬的罪过。还望海涵,海涵!”又请监丞落座。

监丞急行礼道:“不劳元帅。此次前来,只因奉弼马温之命,前来取回以前御马监借出的马匹,实无脸面在此叨扰,还望元帅见谅。”

天蓬微微一愣,即笑道:“此马本是从御马监借得,还马亦是情理之中,何来‘见谅’一词?只不过...”天蓬稍顿,又道,“本元帅正欲带兵至下界与四海水族演练,既为元帅,岂能无马?若是往来御马监,又得半日之久,于下界便是半年光景,这四海水军半年的军饷,本元帅着实拿不出来。还望监丞通融一二。待此次演兵结束,本元帅必带薄礼面见弼马温致谢!”说罢,再拱手行礼。

天蓬说的真诚,若是往常,监丞早就应允。而此时,这监丞却连连摆手道:“元帅,此事我做不得主!我家大人就在外面,容我向其如实禀报再做答复,如何?”说罢,不等天蓬回答,立刻出了府门。

天蓬心道:这御马监监丞原也是个使役奴才的好手,却怎被那新到任的弼马温唬成这般模样?

正想间,却见监丞折返回来。天蓬眺望而去,不见弼马温身影,就猜到此事难办。却闻监丞大老远便连连告饶,口中道:“大人恕罪。弼马温称大人水军演练,无需用马。若要使役,当去四海借匹‘海马’,故特地令我再来索还,望请元帅见谅!见谅!”说罢,俯身行礼。

天蓬心内直骂那弼马温不识大体,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监丞不必如此,弼马温即有令于你,本元帅亦不好为难,即遣人将马送还便是。”

监丞面有难色,沉默片刻,又道:“弼马温还说了,自家借,自家还,若不是您亲自来还,再借便是难、难、难!”

天蓬大怒道:“那弼马温现在何处?”

监丞道:“刚才还在门外,我进来时,他已往御马监方向走了。”

天蓬闻言,急出厅门,去后院牵上马,往御马监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