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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街的戏台,最近来了个戏班子,夜晚在台上演着灯影戏。

小豆子带着妹妹阿蕉,在人堆里不停往前挤。

“阿哥,阿哥,我看不到。”阿蕉抓着小豆子的手不敢放。

出门前陈氏交代了小豆子,必须看好妹妹。

小豆子牵着阿蕉,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他拿出一袋爆米花,和妹妹一起吃了起来。

“小妹妹,你吃得是什么啊,好香!”阿蕉身边的小娘子春桃闻到了爆米花的香味。

小豆子把爆米花拿到春桃面前,笑着说道:“姐姐,这是爆米花,你吃一颗,可香了!”

春桃也不客气,抓了一颗尝了尝,这黄油的香味她从未吃过,瞬间就被这味道征服了。

她刚想问小豆子,爆米花在哪买的,耳边就传来了楼兰儿的叫卖声。

“爆米花,黄油爆米花,5文一袋!”楼兰儿一边喊着,一边替黍汐看着两个小娃娃。

春桃向楼兰儿买了一袋,卡呲卡呲也咬了起来。

灯影戏开始表演,另一位小姐姐挤到春桃身边。

春桃:“桂芝,快点过来,快开始了,今日演的是《花木兰》”

烛灯亮起,泛黄的幕布上,主角踩着锣鼓声的节点登场。

一个皮影女子坐在镜前,眼睛一眨一眨,对着镜子戴花插钗。

台下三四个娃娃盯着皮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手里的糖葫芦也不香了。

皮影角儿一个转身,一身红裙转眼换成了女武将打扮,与敌兵打斗,台下观众纷纷喝彩。

一台戏结束后,小豆子拉着妹妹阿蕉准备回店,阿蕉站在原地不动。

她正盯着一个小男孩,男孩手拿一根竹签,竹签头插着个面人。那男孩一口就将面人咬去了一半,吃了起来。

“你在吃什么?”阿蕉问道。

“这是捏面人,走我带你去看。”

小男孩带着阿蕉来到了一个捏面人摊前,小豆子和楼兰儿跟在身后。

摊前摆着各类精致的面人,有牛郎织女、金童玉女、飞禽百兽,捏面人老师傅手法娴熟,手下的面人栩栩如生。

“阿哥,我也要一个捏面人!我要一只鹦鹉。”

老师傅做了一只红色的鹦鹉,立在一个竹圈上,竹圈用棉绳系在一根木棒上。

阿蕉提着这只面人鹦鹉,跑回了流香小食。

鹦鹉“兜兜”飞到阿蕉肩上,盯着她手上的假鹦鹉,似乎在打着招呼,喊着“兜兜~兜兜~”

兜兜一天都待在这个面人假鹦鹉边上,黍汐只好把兜兜一起带回了刘家村。

阿蕉提着面人鹦鹉,跑到村里向狗蛋和其他娃娃们炫耀。

“阿蕉,你这面人能吃吗?”狗蛋问道。

“当然可以了!”阿蕉举起她的面人在狗蛋面前晃荡,“我可不吃它!”

阿蕉很大方地把面人借给狗蛋玩,两人在祠堂外的广场嬉戏追逐。

鹦鹉兜兜跟着飞了起来,狗蛋想帮阿蕉抓住鹦鹉,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面人鹦鹉被摔成了两半。

“呜~呜!”阿蕉哭了出来,狗蛋拾起碎掉的面人,把阿蕉带回了家。

“阿姐,我的面人摔坏了!”阿蕉委屈得眼泪啪嗒直流。

狗蛋红着脸,捧着摔坏的面人鹦鹉,羞愧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把面人摔坏了!”

黍汐蹲下,擦干阿妹脸上的泪花,说道:“阿蕉乖,不哭了,坏了阿姐重新给你捏个新的。”

黍汐用面粉、糯米粉,再加糖、蜂蜜来制作面团,以菜汁、胡萝卜汁染色,用小竹刀来刻塑,虽然没有面人师傅那么精致,但也形象可爱。

她拿出两支做烧烤的竹签,给阿蕉捏了个红色的鹦鹉,给狗蛋捏了只绿色的小蛇。

小豆子童心未泯,闹着也要。

黍汐就用剩下的材料,做了只红绿相间的花公鸡。

受捏面人启发,黍汐又做了些小动物和红玫瑰花形状面人,用米糠纸包着防尘。

之后开业,黍汐便将做好的可食用面人插在竹筒里,放在收银旁,以每支3文售卖。

小娃娃们看到小动物,都会闹着爹娘给他们买一些,而年轻的姑娘们,则喜欢红玫瑰。

一日,脚行的大力哥带着他女儿来店里吃饭,她女儿见到公鸡面塑闹着就要。

“阿爹,我想要那个公鸡!”

大力哥平日最宠这个女儿,很爽快就买下了。

“阿黍妹子,你这店里可有馒头卖?”

黍汐摇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只有煎饼和烤馕。”

“那给我来个烤馕和豆浆,还有一碗酸辣粉!”

“阿爹,阿奶做的馒头也是花花绿绿的,可好吃了!”女儿喝着豆浆,舍不得吃这个公鸡面塑。

黍汐想到了花馍馒头,于是灵机一动,用面粉揉了起来,一番操作和点缀,一只小猪包就做好了。

她把馒头放到蒸笼里,一刻钟后出锅。

“大力哥,我做了个小猪包,你们帮忙试吃一下。”

“好可爱的小猪!”大力哥女儿拿起一个就咬了起来,里面是红豆沙馅的。

红豆沙馅的香味把阿蕉也吸引了过来。

大力哥女儿递给她一个小猪包,两个小女孩吃得乐呵乐呵。

楼兰儿吃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阿黍,我觉得咱们以后也可以卖些馒头包子,蒸笼下层蒸汤,上层蒸包子馒头。”

受到大家鼓励,黍汐回到桌边,她又开始揉面团,试着做「核桃包」。

先准备馅料:将核桃、花生果仁烤熟搅碎备用;少量面粉小火炒熟至微黄,把炒熟的面粉倒入果仁碎里,加少量麦芽糖、白糖、清水、油拌匀,搓圆成团。

面团加红糖染色,包上馅料揉圆,用竹刀从中间对半划出,用夹子夹出核桃纹路。

核桃包刚出锅,立刻吸引了众人,她各拿了一个给了阿蕉和大力哥女儿,甜甜的果仁馅与红糖面团的焦香味混在一起,勾起了大家的食欲。

黍汐让店员们按喜好,各自拿些当早餐吃。

“好香的核桃味啊”剪刀店白掌柜夫妇刚好来到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