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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真是可怜,还未入宫就遭遇暗算。”水月一边为御影雨落擦着额头,一边感叹,“真的是楚家所为吗?”

烟岚的眼中俱是恨意:“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想置郡主于死地。”

聃聃也是同样的眼神,她做了个手势,用腹语道:“东瀛忍术,一看就是楚融的手笔。”

“尹帅进宫去见皇后娘娘,也不知结果如何?”水月摇头叹息。

“我去宫外等着。”烟岚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窗外忽然飘落了几片雪花,寒意浸人,水月连忙将窗户关上:“眼看这马上要过年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郡主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聃聃拍了拍水月的肩头,安慰道:“穆神医医术通玄,一定会有办法的。”

水月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现如今屋子外面俱是守卫,她俩虽忧心御影雨落的身体,但想着太师府高手如云,那楚融应该不敢再来了,便也放心不少。

两人坐在桌前彼此安慰着,炉子里的炭火哔剥作响。热气熏蒸下,似乎弥漫起了一缕香气,聃聃吸了吸鼻翼,惊道:“幻蝶蛊?”

迷幻的蝶蛊四溢,从御影雨落的指尖散开,飘飘渺渺,一瞬间整个房间里都像是布满了致幻的迷药,让人头晕眼花。

正在这时,御影雨落的眼皮子突然睁开了,紫色的眼珠子流光溢彩,仿若两颗流动的璀璨琉璃珠。然而双眼空洞,像是被人控制一般,失去了心神。

她慢慢起身,聃聃和水月刚想上前搀扶,却被房间内的幻蝶蛊迷惑住了,动作不由得一慢。两人皆习过幻蝶蛊,知道这是中了幻蝶蛊——光明女神蝶,若是没有施蛊者的解药,那就会陷入幻境。

不过这光明女神蝶美则美矣,伤害性却不大,便各自以自己习得的幻蝶蛊抗衡。

“郡主,你去哪里?”水月挣扎着惊呼,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倒在地。

她们眼看着御影雨落下了床,独自走向窗口,还想出声阻止,却发现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御影雨落并没有答话,她推开窗,北风吹入满怀,夹杂着几片寒意瑟瑟的雪花,然而指尖的光明女神蝶却越聚越多,已经将整个身体都包裹住了。

冬季天寒,本不该有蝴蝶,外围的光明女神蝶被寒气一激,纷纷坠地消散,化为一片片蓝紫色的光晕,真如置身于紫殿仙宫一般。

御影雨落双手挥舞,整个人化成蝴蝶飞了出去。

聃聃张了张嘴,极力想阻止御影雨落离开,只能用腹语出声:“快来人。”

院中再次热闹起来,众人来到房内一看,只看到满屋即将消散的荧光紫蝴蝶以及软倒在地的聃聃和水月,再仔细一看,床上安然沉睡的御影雨落竟然不见了。

太上师立刻安排人去找御影雨落,齐淮方和卓轶伦各领了一队暗卫出去找人了。

穆清荷急忙给聃聃和水月服用了解毒丹,询问两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郡主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用幻蝶蛊迷晕了我们,自己也化成蝴蝶飞走了。”水月差一点急哭了。

“化成蝴蝶飞走了?”鲁方朴语声颤抖,不明所以。

“聃聃,东瀛忍术中可有这种术法?”穆清荷问道。

聃聃摇了摇头:“郡主之前的确被忍者所伤,如今被人控制,这控制人的法术更像是南疆秘法,不是东瀛忍术。”

“南疆秘法?噬魂术?”穆清荷听说过南疆之事,知道尹陌离就是被噬魂术所伤。

如今天下还会这秘术的,恐怕只有南疆人了。但是南疆人又怎么会伤害御影雨落呢?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齐淮方就传来了御影雨落的消息,原来她离开寒漪阁后便来到了一处宅院,夺走了主人的刚出生的小孙子,打伤护院后就化成蝴蝶失踪了。

待众人找到她时,只发现秦思河边昏迷的她和身边婴儿的死尸,以及地上的一滩鲜血。

因此,很快上京城中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杀婴案的真凶是御影雨落,她就是一只凶恶的蝴蝶妖。京兆尹迫于舆论的压力,便只能将昏迷的御影雨落关押到了大牢之中。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月上中天,蒙妤霏正在酒馆里酿酒,闻言只当是笑话,直到沈琮云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这才反应过来。

如今杀婴案由沈琮云的父亲沈相负责,蒙妤霏提着飞星剑,直接冲进相府书房中质问沈苍溪,哪管坐在太师椅上那人是她未来的公公。

沈苍溪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卷宗,被她大声喝问,早已怒不可遏,起身走到她面前,故作沉稳道:“你想干什么?”

蒙妤霏咬牙切齿:“把御影雨落放了,她怎么可能是杀婴案的凶手。”

沈苍溪冷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岂容她抵赖。”

“她是南疆圣女,蛊母传人,辰帝亲封的郡主,将来的贵妃,你们这么诬赖她,就不怕将来报复吗?”蒙妤霏越说越激动,拔剑刺向沈苍溪。

千钧一发之际,沈琮云将蒙妤霏手中的剑荡开,站在沈苍溪面前阻止:“小霏,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别冲动。”

“你先让他把人放了。”蒙妤霏涨红了脸道。

“放肆,人命关天的大案子,就凭你一句话就放人,不可能。”沈苍溪一甩袖子,怒不可遏地说。

“我爹来上京那日夜里,也发生了命案,而那日太上师府中人人都可作证,雨落被我爹带上了永乐塔,她又怎么能分身杀人呢?”蒙妤霏连声辩解。

“太上师是她外祖父,他们的话岂可尽信。”沈苍溪摇头怒斥,但是想到蒙天若如今正在上京城中作客,倒也不敢将蒙妤霏怎么样。

“父亲大人,杀婴案疑点重重,小霏的父亲乃是天下第一高手,自然不会与人同流合污,当日尹帅也曾出现,你不如去问问尹帅当日的原委。”沈琮云周旋在二人之间,小心翼翼地解释。

沈苍溪眸光微凝,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罢了,我会将此事押下,明日一早上奏。”

蒙妤霏却并未收剑,剑尖抵着沈苍溪道:“不行,雨落被关在大牢中,不知会磋磨成什么样子,我要去牢中陪着她。”

“笑话,大牢岂是你想进便能进的。”沈苍溪不禁被她的话气笑了。

“那便得罪了。”蒙妤霏趁沈琮云不备,一剑刺向沈苍溪,“看剑。”

沈琮云眼看父亲危险,仓促间只得转剑应对,但是又不能对蒙妤霏拔剑,只能左支右绌,不免有些笨拙。

蒙妤霏师承蒙天若,剑法通神,沈琮云又是个妻管严,很快便将沈琮云手里的剑打落在地,一剑刺向了沈苍溪。

眼见剑尖即将刺中沈苍溪,沈琮云无奈之下,以身挡剑:“小霏,住手。”

蒙妤霏急忙收剑,剑尖恰离沈琮云心口一寸之处,险之又险:“傻子,让开!”

沈琮云摇头,挡在父亲身前:“小霏,冷静一点。”

“哼!”蒙妤霏收剑立在屋中,“我很冷静,将我送至大牢,我就放过他。”

沈琮云眼见蒙妤霏态度坚决,只得抱拳向父亲求道:“父亲大人,我们无意冒犯,也决不相信郡主是凶手,不如将我们送进大牢中问明缘由?”

沈苍溪怒不可遏,但又毫无办法,只能命手下侍卫将两人关押到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