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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年代文里的重生逆袭野草受(完)

透视眼的作用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老一少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目光如射线一样,齐齐落到青年手指的方向。

心里不由疑惑,在这之前他们都把高星尘整个家都翻得底朝天,怎么都没人觉得地板有问题?

现在再看,他们也不觉得地板有问题。

“你……”

是怎么知道的?

副所长转头,话没问出口就卡在了喉咙里,刚才站楼梯口的那个青年呢?

他三两步迈下楼梯追了出去,短短的时间,却已经无法锁定刚才那个青年了。

副所长的内心留下了小小的震撼,这得是多快的动作啊?

“林所长!那地板还撬吗?”

“撬!”副所长咬咬牙,“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找不到总是要拆的。”

几分钟后。

两人对着地板下的长盒陷入了沉默。

坏了,一群专业的干不过一个路过看热闹的。

……

江叙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一个月后那幅名画在燕京博物馆被展出,结案之后许多东西都被归还给了原主人,这幅画被垃圾站的老大爷捐赠给了国家,他也相应获得了一些补偿。

不说有多赚,但在这个阶段里肯定没亏,算是皆大欢喜。

月底江叙去了趟法院,极其低调地带着弹幕观众看完了宣判,刷满爽点值。

最后的判决下来了,由于偷盗诈骗数额巨大,高星尘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没收财产并处罚金,再加上双树村的入室盗窃和故意伤人罪,数罪并罚,一共是十一年零三个月。

犯案地在燕京,高星尘的判决下来之后自然也就在燕京服刑。

他来燕京不过只有半年,结交的人脉大多都是名利场上那些,为利而来的人。

不管是审判还是入狱,那些和他往来密切的所谓朋友伙伴,没有一个去看他的。

警方联系高星尘家属,说明情况的时候,只得到了钱枝香无情的嘲笑,此后再没了他家属的消息。

高星尘在一个落叶凋零的阴天,换上囚服,一个人进了燕山监狱。

这事很快也在双树村传开,令人唏嘘。

高老师得知消息的时候直叹气,明明眼看就要高考,折腾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呢?

人啊,不知足的时候就会犯错,强求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未必能得到善果。

归于平静的日子过得飞快,小年一过,春节眨眼就在眼前了。

一大早江叙被周以衡从被窝里翻出来,眼睛都睁不开,极不情愿地坐在床沿,由着周以衡帮他穿套衣服。

“右手。”

“左手。”

让抬胳膊抬胳膊,让抬屁股抬屁股,睡意朦胧的江叙听话得像洋娃娃。

周以衡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恨不得把这样的江叙变小,揣进口袋里每天上哪都随身带着。

给江叙扣毛衣扣子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对上周以衡垂眼看过来的视线,眼睛干净得好像山间化了冻的溪水一样。

“怎么了?”周以衡不自觉放柔声音。

江叙缓缓眨了下眼睛,刚才的眼神澄澈原来只是在醒神,他面无表情地按住周以衡的手:“不穿这件,穿那件灰色高领的。”

周以衡视线下移,落在江叙脖子上的点点红痕,眸光暗了暗。

“好的江总。”

男保姆任劳任怨地把刚给他穿上的毛衣又给脱了下来,转身去衣柜找江总指定要的那件灰色高领毛衣。

虽然遮住了他的杰作和印记有些可惜,但想想等会是要出去买东西,顺便参加晚上的公司年会聚餐,会有那么多双眼睛,周以衡就觉得还是盖上好。

有些美丽的画卷,关上门给他一个人欣赏就好。

套上高领毛衣,再套上那件黑色毛呢大衣,江叙整个人都贵气的不行,深色更显白皙。

周以衡只觉得当下最火的那个男明星都没他媳妇好看,在江叙起身时忍不住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啧,周总,收收你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馋了,倒不是吃太饱会腻味,是一周七天能有六天没闲着,吃太撑了受不了。

之前江叙觉得他体能还挺行的,也就是遇到了他家这位才甘居人下,一点也折腾不过他,跟地里的老黄牛似的,不知道累。

“没有乱七八糟。”周以衡辩解得毫无诚意,笑了笑,拉着他起身:“走吧。”

眼近年关,现在出门无非是置办年货,百货大楼热闹非凡,人山人海。

江叙被挤得有些晕头转向,还好有一双铁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才没有在人海里失了方向。

“啊……”

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江叙低声叫唤了一下。

周以衡见状抿了抿唇,将他护得更紧,完全半抱在怀里,有些懊恼地说:“早知道让你在家睡着,我出来买东西就好了。”

江叙感受着身后拥着他的热源,笑着摇了摇头:“不行,还是要来的,第一次一起过年的日子,虽然主要都是你忙,但我也要重在参与。”

说起过年,有些小遗憾。

周以衡被秦家认了回去,江叙也有江家的父母,在一起的第一年一起过新年不大现实。

但又不想留下一些遗憾,商量了一番决定提前过,29号这天各自找个借口出门。

眨眼就到了这天,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喜气,年味浓厚。

穿新衣的小孩乐滋滋得举着爸妈一年难得才只买几次的糖葫芦,鼻涕冻到脸上也顾不上管。

沿着小巷子追逐玩耍,时不时响起几声摔炮的动静。

穿过这条小巷,一套四合院出现在眼前,门前两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正在院门前贴对联,一人拿着一张春联,面对面不知道在说什么。

细听了听,似乎是为了上下联争论起来了。

还没到大年初一,着急的孩子们就张口贺新年,为了孩童时期最喜爱的那点糖果。

“叔叔、哥哥,春节快乐!”

身穿毛领皮夹克的冷脸高个男人闻言愣了愣,他旁边身着驼色大衣的白皙隽秀的青年则弯起眉眼,抬手搭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前仰后合地笑了好一会。

白净漂亮的青年止住笑,温和地对他们说:“春节快乐,哥哥去给你们拿糖果,大白兔和喔喔奶糖,还有巧克力,怎么样?”

“好!谢谢哥哥!”

江叙眉眼弯得更深了些,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肥脸蛋,又抬眼看向身侧的男人,揶揄道:“让叔叔陪你们在这等一会,我很快就来。”

被称作叔叔的男人无奈一笑,望向青年的眼里尽是宠溺。

拿了上好糖果和巧克力归来的江叙,在孩子们眼里瞬间成为不亚于神一般的存在。

孩子们高高兴兴地说了吉祥话离开。

江叙这才不再压抑自己,止不住地放肆大笑起来,最后笑到肚子疼,需要周以衡扶着,又继续抵着他肩膀笑,“叔叔……周叔叔哈哈哈……”

头顶传来男人无可奈何的声音:“行了,别笑了,有那么好笑么?”

“不知道……”江叙咳了两声,直起身,“想想就是觉得好笑,你明明比我小来着,看来长得成熟是真显年纪啊。”

关于年龄,周以衡是认回秦家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不是25岁,实际上是22岁。

事情就像顾霜月曾说的那样,老太太把孩子捡回去,并不知道实际年龄,所以按照自己的猜想写了年龄。

周以衡打小个子就高,七岁的孩子长得比双树村那边十岁的孩子还高些。

“那又怎么样?”

轻叹了口气,周以衡抬手落在那片桃花眼尾下,指腹拭去江叙眼角的泪花,眸光隽永。

“不管是25岁还是22岁,我都会跟陪你到老。”

江叙收了笑意,眼睫轻颤,唇角微勾:“知道啦。”

“江叙,第一个春节快乐。”

周以衡俯身,视若珍宝般的在青年额头烙下一吻:“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