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微臣就不去了。”
朱标点点头。
翌日清晨,朱标起身后,并未受到朱元璋的打扰。
他还有些许的诧异。
心里想着,定是这家伙知道折磨他也没什么作用了,所以选择了放弃。
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常氏过来问朱标,可要用过早饭后再出发。
朱标心里想着,这一去,一日两日内也不见得能回来。
赶路又是枯燥的。
便颔首,让大家一起来吃早饭。
常氏安排下去。
不一会儿,大小蓝氏和吕氏已经朱雄英就已经到了。
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璀璨的笑容。
这笑容看在朱标眼中分外美好。
他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救命啊,大皇兄快来救救我!”
屋外,朱棣声嘶力竭的声音越来越近。
朱标皱眉。
朝中近来无事发生,朱棣怎就这般?
进门的朱棣被绊倒,砰的一声,摔得跪趴在朱标面前。
在场之人:……
朱棣:丢脸死了。
“呵呵。”朱棣尴尬的起身。
朱标面露不悦:“发生了何事。”
朱棣幽怨的看了眼别处,拉了个凳子坐在朱标的面前。
“还不是父皇。”
“嗯?”
这老头子最近除了折磨他外,不规规矩矩的在上朝吗?
“呵呵。”朱棣发出冷笑,“他啊,已经在去往凤阳的路上了。”
顿时朱标的脸黑了。
这时候去凤阳?
朝中除了朱棣,就是他能主事。
感情这老头子是先斩后奏啊。
可为何,这等消息没有传出来呢?
朱棣仔细的想这段时日所发生的日子。
愣是一点端倪都没有。
朱棣拉着朱标的衣袖,来回摇晃:“大皇兄这时候就只有你能帮帮我了。”
“你自己去吧。”朱标不接话,冷冰冰的扯回了自己的袖子。
笑话,上朝这种事,谁愿意谁去做。
他连续忙碌了许久,这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闲,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人生的。
朱棣眯眼看着朱标。
他就知道,大皇兄是铁定不愿意的。
毕竟每日都要上朝。
上朝这种事,是谁上,谁心烦的。
“哎,其实大皇兄你也知道,父皇悄默默的走了,所考虑的,不过是你还在应天府,上朝这种庄重的事自然是要交给你的。至于你四皇弟我,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朝中诸事繁杂,处理起来也毛毛躁躁的,没有大皇兄处理的完美。”
言下之意就是,你在这里,可没有我什么事。
朱标扬眉:“那么,我硬是要你去做呢?”
扑通!
朱棣直接给朱标下跪:“您可一定要放过我啊。这种事我做了一次就不想再做第二次,真的是要老命啊。”
朱标:“不行!”
在来之前,朱棣早就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您随意,但,若是我就是不接,您又能如何呢?”
大皇兄您可是太子,父皇走的时候是没有留下任何口谕和圣旨的。
皇上不在,太子监国,理所应当!
朱标皱眉,沉默的低下头去:“母后呢?”
父皇这般做法,也就只有母后能阻止了。
母后?
朱棣阴恻恻的笑了:“你还想着母后啊,早跟着去了。”
朱标:!!!
原来如此!
是说了怎么会一点端倪都没有!
“今天早朝的时候,大臣们没有看到父皇,面面相觑,更有大臣在猜测发生了什么。”
朱标叹息。
此等情形,必须出一个主持大局的人。
捏紧拳头的他,一脸生无可恋。
好个老头子,竟然来这一招!
当真是打他个措手不及啊!
常氏以及大小蓝氏律师一脸的落寞。
她们期待这次出行已经期待了许久许久,不曾想却出现了这等事情。
也不知道,这日后啊,是否还有类似的机会了。
朱棣眼看着朱标的脸色有所好转,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
他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往外冲。
中途对朱标做了挥手的姿势:“那大皇兄,朝中和宫中就交给你了。”
朱标:……
这小子,跑得倒挺快的!
无奈,老头子扔了那么大一个烂摊子给他,他纵然是不想处理,也不得不处理。
朱标认命的去上朝了。
因为耽搁了不少时辰,两个时辰的早朝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
在离开之时,朱标听到大臣们在说,朱元璋如此任性,也不知道是会酿成何等祸乱。
朱标淡然的勾唇。
就这些事,还足够酿成祸事?
是小看了老头子,还是轻视了他。
随后的几日,朱标都按时上朝,下朝。
虽说处理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根本没耐心,也不得不压着性子处理。
他很火大。
写了好几封信催促朱元璋回来。
然,没有回信。
这下朱标是更烦躁了。
而朱元璋呢,正带着马皇后,游山玩水的朝着中都行进。
原本三两天的行程,硬是走了六天才到。
到了以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也不去驿站住,而是进了城,在城内的客栈居住。
这一住,又是好几日。
两人把城内,城外的景色全看了,还回了老家,去探望了村中的父老乡亲。
朱标这边。
早朝之上,朱标一脸烦躁的听着大臣们汇报。
待他们汇报以后,又听他们提出来的解决办法。
不过是百姓的房子损毁,想要修建房子,芝麻大点的事,众多大臣,这样不行,那样不可的,甚至还争论得面红耳赤的。
朱标很想翻白眼,大手一挥退朝!
争论没有分出输赢也就罢了,还要把朱标牵扯进来,问朱标要如何处置。
朱标是一脸懵逼。
刚刚他都没听,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啊,哦。”他发出两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就各自用各自的办法,最后看效果如何?”
一群大臣:……
宋濂在此刻站出来:“殿下,此举不妥。”
朱标摊开手,一脸的苦笑:“有何不可?这本是小事,你们可都是朝中重臣,整日以这等事来为难孤,难道就真的没有事可做了吗?”
被教育的大臣们脸色有些许的变化。
其实大家都是清楚的。
朝中并未没有事情可做。
首先,是各地的防御。
先前朱标就在加固,如今国库充盈了些许,此事也必定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