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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怪不得家里的府医没能验出来,行了你去吧,安子再有来信立刻告知我。”

顾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虞美人这玩意儿听起来很美,看起来也美得很,可漂亮的东西大多都带着毒。

古人大多都用银针验毒,虽然看着高大上又拉风,可惜实用性并不高,因为银针只能验出含硫的毒物。

像这样通过花草植物,而提炼出的汁液银针是验不出来的。

老人家一生向善,老了之后就爱贪嘴吃个新鲜的。

见着银针试下去没事儿,自然就笑呵呵地笑纳美食了呗。

怎能想到有人费如此大劲儿,就为了要毒害他呢?

“是,老爷。”秀儿轻声告退,走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些什么道:“老爷,那糕点师傅已经在牢里自尽了,所以查主谋还需要点儿时间。”

话说安子哥培养的顾家探子,本事一个个倒是真不错,比起他们锦衣卫也不差些什么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本身就是锦衣卫带出来的嘛。

“我知道了。”

这也是早就料到的事情,顾晨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气。

好在他媳妇儿没回去,好在老爷子还撑着口气在。

朱标听说了这事儿以后,还有那么一些不好意思。

“原是想迁都为国谋福来着,没成想竟让你老泰山遭回罪,我看啊,咱们还是早些回去要紧。”

他本还想在北平多呆着时日,多多考察考察才是最好,可目前看来多呆几日危险就多几分啊。

自己的家人倒是在皇宫里待着,有强大的伞能遮风挡箭,可臣子家人却没这么好的条件。

“殿下不必多虑。”顾晨虽然想回去,可嘴上却坚定道:“咱们既然出来了,便一要把事做好。”

“臣定然会守着殿下,护卫和萧神医也会守着殿下。”

“臣一切以国家大事为重,个人与小家安危为轻。”

这出都出来了,若事情只干一半,那到时候岂不是还要再出来一趟,这又是何必呢?

反正如今事态已经控制住,不过是晚抓人和早抓人的区别,他相信老蒋的办事效率。

“光曦啊……”听到那句个人与小家的安危为轻,朱标很是感动:“说你是大明万里长城真是没错,我朱家能得你为臣,老天待我朱家真是不薄啊。”

就是让他爹这个皇帝来,也是做不到如此大公无畏的。

否则也不会因为孟子的君为轻,就想给把人给移出孔庙了。

顾晨很是惭愧,他不过是说话好听,打心底里还是更想马上回家的,唉,当老朱家的臣子真难。

不仅有生命危险,嘴巴还得会说!!!

朱标在北平待了一个多月,几乎把北平上上下下的地方转遍了,利弊也和大臣还有在自己心里分析数次。

终于在九月末准备启程回京,而此时中秋已过。

金黄的落叶铺满街道,朱家两兄弟依依不舍难以分别。

可仔细听两人的对话,就会发现这位燕王殿下一直在试探,试探他家大哥到底会在何处定都。

若是定都于北平,他又该怎么办?

可朱标就跟听不懂似的,说话也总是云里雾里说不到重点上,整得朱棣的心就跟有蚂蚁爬似的。

可是这在他们外人看来,却是兄弟情深的表现。

常茂便是如此认为:“太子殿下对燕王未免也太亲近了些,听说燕王殿下手下的将士就只听燕王殿下的调令。”

照他看,燕王殿下和秦王殿下都不是省油的灯,若他是太子殿下,就会把这两兄弟都收拾了再说。

秦王殿下有错处还好,最可怕的是没有错处的燕王殿下,没有错处就证明他是真贤或者假装。

可不管是哪一种,对龙椅都是有些威胁的。

顾晨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皇家的事,与你何干?”

莫不是嫌命长了,所以想让老朱帮着你减减寿数吗?

“说说而已嘛。”常茂不觉得不对劲,还拿手臂碰了碰顾晨道:“这话我都不会给外人说。”

他可是拿顾大人当自己人,所以才连这话都说的。

顾晨立刻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抽了抽嘴角道。

“那你还是去同别人说吧,可千万别拿我当自己人。”

别和他说,他自己长了眼睛的,不需要别人再重复一遍!

顾晨归心似箭,朱标也理解他,让他到京后不必先回宫复命,而是让他直接回家去。

来码头迎接太子的是詹徽这家伙,听说地改进行地非常顺利,马上就要收尾了,怪不得如此意气风发。

这会儿已经到了应天,顾晨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反正他已经平安把人交到了詹徽。

若是标儿再有什么事儿,那就让老朱去找詹徽要命吧。

朱标看着好友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担忧地看了一眼同来接他的蒋瓛,而后者向他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表示一切都安排好了的。

顾大人这么好的臣子,他家陛下可舍不得他被人害了。

来接顾晨的是顾老二和顾安,顾修见了老爹就上前问安。

“父亲一路辛苦,母亲已经在家备好了热水和吃食,说等父亲洗个热水澡,再用个膳歇一觉,明日再回乡。”

母亲也还真是坐得住,好容易盼到爹爹回来居然还有心情让爹吃好睡好,换了他可早坐不住了。

“不辛苦,你母亲身子怎么样?”

顾晨脚步未停地朝自家马车走去,他估计媳妇儿肯定急病了一场,也不知现下好了没有。

“母亲身子还好。”顾修扶着他上车,自己却没坐上去:“就老是心绞疼,御医说这没法子用药,只能靠母亲自己。”

顾修说罢又扶着萧九贤上车,而顾晨则心疼得不得了。

“那还吃什么饭睡什么觉,你赶紧打马回去让你母亲来城门口,咱们这就出发回去。”

老泰山还吊着命呢,就是让他吃,他也吃不下啊。

萧九贤有些晕船,本想着总算能够歇一日了。

谁曾想又要往南昌跑,他当时便忍不住提醒道。

“顾大人,我想……”

他想吃饭洗澡,谁知顾晨却直接捂了他的嘴。

“不,你不想。”说罢,顾晨又看向车外的儿子:“还不快去?”

没眼力见的小子,是人命要紧,还是吃饭歇息要紧。

见老萧满脸幽怨的模样,顾晨挤出抹笑容道。

“医者父母心,神医可以直接在车里睡不是?”

老泰山要是因为自己挂了,那他这辈子睡觉都不会安稳的。

萧九贤抱着药箱,满脸无语:“……谁赶路能够睡得香?”

他怎么觉得顾大人和早年不一样了,早年的顾大人又体贴又温润,怎么如今身上有股匪气了呢?

就像……就像……对,行事做派越发像宫里的陛下了!

因为出门急,所以回过老朱后,便跟老陆借了两百私兵由陆念锦领着,护送顾晨和苏婉盈回南昌。

而顾舒宁则留在家里看家,那么大的屋子没主人盯着不行,没人盯着肯定会出乱子的。

本来也不想带着老二的,可是顾修这混小子非要跟在父母身边。

不想同儿子痴缠下去,两口子也只好同意了。

何况老人看见外孙子也高兴,让他高兴高兴也好。

老三自然不必说,这么小带着不就纯粹是个拖油瓶儿吗?

几个月不见媳妇儿,再见差点没给顾晨吓了一大跳。

“怎么瘦成这样了?”他语气既心疼,又有一些责怪:“就算担忧父亲,可自己的身子才是最紧要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岳父大人见你如此消瘦,还不知怎么心疼呢,岂不是也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