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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家主,名唤:乔淮舟,小字:舟礼,是封家主的丈夫,他们有一个比少家主小两岁的女儿。”

“也是元老会存在感最低的一位话事人,您可能没注意到他,他在元老会话不多,也很少参与重大决策。”

“但您不要小瞧他。”

袁圆敲重点。

“他是上任乔家理事最小的儿子,原本入主的机会怎么也轮不到他,可他就是踩着他三个惊才绝艳的哥哥成为那一辈最早入主元老会的家主。”

祁家继承人有试炼,元老会虽是继承制,也有他们的标准。

达不成,这一辈就莫想参与祁山重大决策,位置一直留着,能者居之,这就是元老会的规矩。

当年,乔淮舟具体的所作所为,袁圆不知道,只清楚一件事。

即便这位近些年再怎么修身养性,也千万不能得罪他。

他没有元老会其他人的古道热肠,他心肝是黑的。

“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他人还是很好相处的,注意忌讳就好——”

乔淮舟,三大忌讳:封伊人,他和封伊人的女儿,还有那一院子宝贝兰花。

“您请这边来,小心脚下。”

乔家院里的侍从在前面给两人引路,沈饶余光划过亭台楼阁,假山美景,以及院中精心护养,谁都碰不得的名贵兰花。

弯弯绕绕走完。

沈饶才在廊亭下见到这位之前完全没注意的乔家家主。

红柱彩画的廊道,他一身中式青色长袍,腰间配着一条暖玉流苏坠,及腰的长发随意用绸带扎起,搭在肩前。

这时,暖风轻微荡起额旁发丝,掠过如同在画中摹下的眉眼,即使是岁月也难败这样的美人。

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沈饶想。

“爷,”侍从上前,“沈先生到了。”

正修剪兰花的乔淮舟闻言看来,见是沈饶,美人笑了。

“来了。”

“您好,乔先生。”沈饶礼貌道。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乔叔就好。”

乔淮舟搁好剪刀,接过侍从递来的湿帕净手,热络招呼沈饶。

“本该我去见你,小姐那府邸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只好厚着脸皮写信求见。”

他请沈饶进茶室,袁圆想跟进去被侍从拦住:“您在外面稍等。”

“不行。”

袁圆肯定不愿意,她是知道乔家主可信才带沈饶来,少家主的命令她没忘,朝里面喊。

“乔叔叔,我也要进去。”

乔淮舟转而看她,他心细如发,自然猜出什么,一个眼神示意,侍从将人放了进去。

袁圆嘿嘿笑,乔淮舟淡淡觑她一眼,没说什么,抬手示意。

“坐。”

进来的厚脸皮使完了,袁圆可不敢跟着坐下,杵在墙根尽量降低存在感。

茶室,茶室,在这招待客人,乔淮舟却没烹茶,优雅举起紫砂壶,给沈饶倒了盏白开水。

没等沈饶发愣,就听他说:“我想你应当不爱喝茶。”

“……”沈饶端茶盏的动作一滞,只是一瞬,他便端起说,“您好像很了解我。”

乔淮舟一笑:“沈少爷可能不知道,我是做情报的。”

他那双漂亮凤眼微眯着看过来,兴致勃勃:“在你来祁山之前,你副驾驶坐过几个女人,我都一清二楚。”

“咳咳咳——”

沈饶差点被这一口水呛死,乔淮舟贴心递来帕子。

他哪里顾得上擦嘴啊,忙说:“我副驾驶没有坐过别的女人!”

乔淮舟笑看他:“我知道啊。”

“……”

静——

沈饶头顶上好像飞过几只代表无语的乌鸦,他接过帕子:“谢谢……”

“不客气。”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沈饶憋不住问对面千年的狐狸。

“您请我来,就是想逗我?”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乔淮舟一脸可惜,“你的反应要比小姐有趣得多。”

沈饶是真无语。

这里没有一个正常人是吗?

乔淮舟不跟他开玩笑了,拿起另一个茶壶给他添满,这回倒出来的不是白开水,也不是茶。

——是葡萄汁。

沈饶后背开始发毛了。

乔淮舟还是那副神色温和的模样,注视他的目光似温柔慈祥的长辈般。

“我就是想单独见一见你,跟你聊一聊,我很欣赏你在元老会的表现。”

沈饶试探性喝了一口,还是同一个牌子的……

他压下心底惊涛骇浪,稳住心神说:“您欣赏我什么?”

沈饶实在想不起,他在元老会有何值得欣赏的表现。

“拔胡子。”

乔淮舟突然冒出这三个字。

“?”沈饶抬头。

下一秒,茶桌被重重一拍,桌上的东西跟着震三震,对面清贵典雅的美人儿笑得前仰后合。

“余良那个老不死的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沈小少爷,做的太棒了。”

乔淮舟没什么形象地曲腿坐着,声音爽朗不羁。

“你不知道我看他不顺眼多少年了,要不是我年纪大了,要摆谱,去薅他的就是我。”

“来来来,多喝,乔家以后就是你的家。”

沈饶震惊了,别说他了,袁圆也震惊了。

这还是那个君子如兰的乔家家主吗?

沈饶没想到乔淮舟意外的好相处,甚至好相处过了头。

乔淮舟跟他借果汁消愁:

“我老婆女儿全在外面,天天忙,天天忙,也不着家,你看我难道已经人老珠黄了?”

沈饶看着他那张绝顶的脸,缓缓摇摇头。

“我喜欢你这小伙,实诚,我这张脸可下了血本保养,”乔淮舟摸着脸,叹气,“家里那口子根本不懂我,她不知道外面的男人花期有多短,还不珍惜。”

沈饶默默埋头喝果汁,装作没听见。

“不过咱俩像啊,”乔淮舟话题跳得快,“小烟最近也在忙,不回去吧。”

沈饶抿着薄唇,看杯子里荡起的涟漪。

“这只是开始,”乔淮舟说,“跟事业心强的女人在一起就是这样,没辙。”

茶室里立了个不小的金丝笼,里面有只羽毛光亮的鹰鸟。

沈饶进来就看见了,不过他没好奇,乔淮舟走到笼子旁边,手逗着鹰,倏然冒出一句。

“你在山外有囚禁小姐的打算吧。”

是十分笃定的语气。

“……”

沈饶不敢吭声,对于这位长辈到底知道多少已经快麻木了。

袁圆那边带着问号的目光已经射他身上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沈少爷。”

乔淮舟侧目,睨来的目光幽深宁静:“因为我曾经跟你抱有同样的想法,甚至——我还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