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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热蔓延,暧.昧声色荡漾。

“阿,阿烟……”

沈饶受不住,张口咬住她肩颈,也没舍得用力,虎牙轻轻厮磨着,像没牙的奶狗生气。

祁烟眼尾也染上薄薄红意,贴着他颈窝,呼吸有些急:“很痒。”

这时一塌糊涂的沈饶哪里还听得进去,发泄似地咬噬。

忽然,他沉溺神情一顿,微微泛红的白皙颈肩脱离他唇,沈饶唇线颤抖,眼前有一瞬的发白。

“……祁烟……你别太过分了……”

祁烟正忙着含他透粉的锁骨,轻舔魅意躁动的痕迹。

沈饶喘息的声音更沉了,他也不甘示弱地再次啃咬她脖颈软肉。

两人像互相舔舐慰籍的兽类,极致粘腻,只有彼此。

长夜漫漫,易弄人心。

沈饶不知道怎么就被带到床上去了,不知道怎么就快被她撩拨坏了。

问题是她还有伤,这人儿也不是个放在心上的主,就他脑子迷迷糊糊的还记挂这事。

“不行,你还有伤,”沈饶怕真到那步自己收不住,忙制止哄,“乖,别闹……”

祁烟倒也没强制什么,停下盯着他看,看得现在一摊浆糊的沈饶更加燥热难耐。

“别看了,你先起来,我要去浴室洗洗。”

他可不好意思让刚退烧没多久的病人帮他洗。

祁烟没多少重量的视线自上而下扫过他,沈饶愈发难受,哑声催促:“快点起来,乖。”

祁烟思忖几秒,撑着他的小腹下来,整得沈饶又倒吸了口气。

他赶紧翻身想去清洗狼藉,结果祁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直到浴室门口。

肌肉紧实匀称的长臂一下按住门框,挡住她继续往前的脚步。

沈饶俊脸通红:“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看看。”

“看什么?”

“看你洗澡。”

“……”

她直白到沈饶无话可说,臊得很:“我服了你了,不许看。”

“为什么?”祁烟步步紧逼,“你不是我的吗?”

“……”

“你是我的吧?”祁烟粘人的很,一时不察又箍住他的腰了,清透的眸色泛出危险的光泽,“为什么不能看?”

“是你的,是你的,”沈饶哪敢说一句不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拉住她的手往里带,“看看看,你进来看,看看我怎么洗。”

他让看,祁烟反而不乐意看了,她快速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你洗吧,我就问问。”

沈饶:“……?”

然后转身就走了。

走了。

了。

沈饶石化了。

不是,我都同意了,又不看了?

他额前忽地凸起几根青筋,就这样赤裸地出去,一把托住祁烟的腰肢,嗤着声笑:“问都问了,你不想看也抵看。”

祁烟:“……?”

她被抱去浴室,沈饶给她特别安置了一个最佳观赏位。

“看好了,我要洗了。”

沈饶在淋浴玻璃内示意,祁烟神色如常地盯着他,目光下移似有若无的笑了下,在嘴边比了个oK的手势。

但是很快那手势就变味了……

沈饶:“?”

‘咚咚咚!’

全身都红透了的男人狂敲玻璃:“你跟谁学的?!”

“不学好!!”

进去没几分钟,祁烟就被赶出来了,回头一看,浴室门被猛地关上,同时传来谨慎反锁声,她敛下眼底的笑意。

真容易害羞。

跟那些碎片化的记忆里一模一样。

听着浴室里哗哗地水声,祁烟侧靠在门口目光远远停在虚空。

眸里没什么情绪浮动,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浴室门被打开,穿半敞开浴袍的男人随热气的香出来。

“你站在这做什么?”沈饶撞上她直勾勾的视线心猛然跳了下。

“等你。”祁烟直言不讳,朝伸他出双手打开,清眸会说话似的看他。

“……”沈饶心跳得更厉害了,赶紧拢拢敞开的浴袍,妥帖抱起她。

本就体温偏高的男人,刚洗完澡整个人热腾腾的,还蒸腾着身上的气息。

祁烟拥紧他的后颈轻嗅。

是她平时会用的洗浴用品,他身上粘的全是‘她的味道’,像被野兽标记的领地,任取任夺。

“你是不是一直在外面等我?”

“……”祁烟想用沉默掀过去,只是这套不管用了。

沈饶将人安稳放到床边,沉声说:“祁烟,不要敷衍我。”

祁烟垂眸,低声说:“一直在等你。”

“你……”沈饶松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刚想多亏自己洗的快,手腕就被死死捉住了。

“你别走。”

她眸底有不易察觉的迫切。

沈饶看得一清二楚,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心中一紧,紧挨她坐下。

“我不会走。”

沈饶虚虚环住她,低嗓有难捱悲伤:“我前天晚上也不该丢下你走,对不起,阿烟。”

祁烟唇瓣翕动,到嘴边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全在看到他心疼温柔的注视时咽了回去,难得耍起无赖。

“你的错。”

沈饶先是神情一怔,很快又轻轻笑开,眸光波荡:“对,都是我的错,好阿烟原谅我吧,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原谅你。”

祁烟握他手腕的力道一松,这人反倒缠了上来,勾着的调子,“你真好,怎么有你这么好的人?”

“这么好的阿烟是我老婆,我走的什么好运,不会是在做梦吧?”沈饶傻笑着凑过来,“你掐掐我。”

祁烟被夸得脸有些热,沈饶还往她身上凑,无奈,她只好很轻的捏了下:“……好了。”

那力道跟猫不伸爪挠没区别,真睡着怕是也弄不醒人。

沈饶控制住疯狂翘起的唇角,潋滟黑眸闪着光,继续演:“看来不是梦,这么好的阿烟真是我的。”

“祖坟冒青烟了,有机会一定去拜拜,”他一脸虔诚,“还好祖宗保佑让我遇见你,不然我这辈子打光棍,孤独终老,每天半夜在冷飕飕被子里偷偷抹眼泪。”

“做梦都喊,我的阿烟呢?我的阿烟呢?”

祁烟:“……”

她没忍住笑了,这笑起来就停不下了,笑倒在沈饶怀里,还在咯咯直笑。

沈饶忍着唇角弧度,止住她动作以免碰到伤,正色说:“笑什么?”

祁烟笑得眼尾溢出泪来,侧头望他:“沈饶,有没有人说过,你讲的笑话很好笑。”

“没有,”沈饶正经道,“我这个人从不讲笑话,也没什么幽默细胞。”

倒是被人评价最多的是毒舌、臭脸。

“可是你说话总是很好笑。”祁烟有一种感觉,今天这样笑不是第一次了。

沈饶眯了眯眼眸,靠近她些:“因为——是对你,阿烟。”

因为是对你,毒舌也能变成甜唇,冰山霸总化成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