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晴歌早已经和三教九流之人，都有来往，而且玩得转混得开。
面对形形色色的人，面临复杂多变的社会圈层，面对深奥庞杂的行业领域，武晴歌一直在观察思考他们存在的价值，存活的方式，人事物求生之道，社会运转法则。
看着皇局长，武晴歌淡淡说，“现实社会逃不了的魔咒是什么？”
“对于那些小兵小将小卒们，总是眼疾手快、刀起刀落的摧毁干掉。”
“似乎这些小人物、平凡人总是被利用，作为工具武器化的命运而存在，逃不了炮灰的宿命。”
“似乎对于那些头目人物、罪魁祸首、幕后主使，并没有使其得到应有的惩罚与后果，往往却未能够绳之以法，反让其逍遥法外。”
“这些导致社会的平等公正，与世界的公平正义，没法实现。”
“可谁都必须承认，那些战争罪犯、恐怖袭击、反动事件、邪教组织等的高层人物、幕后主使、核心领导，他们才是最危险最可怕最恐怖的存在。”
“幕后大佬，黑手统领，是犯罪源头厂，也是邪恶启动机。他们才是必须走向毁灭，得到审判。”
“而那些小兵小将小卒们，只是炮灰，是牺牲品，是替罪羔羊，只有其中一些必然会消失死亡毁灭、走向尽头。”
“而大部分小兵小将小卒们，则通过拯救和改造，得以洗礼重生、重头再来。”
“不公平，充斥世界角角落落。”局长皇利洋似乎已经推测到了武晴歌的大目标，“说说看，你打算得到什么结果？”
武晴歌深吸一口气，淡淡说，“最好的结果是把夜黄野性社集团连根拔起，抓捕幕后头目分子。”
“那最坏的结局呢？”局长盯着他的眼神。
“最坏的打算是和集团大佬黑手们同归于尽，至少也不再让他们危害社会女性，毒害网络风气。”武晴歌想得开。
局长皇利洋凝望着武晴歌的柔和坦然表情，他的眼神那么坚毅强势，似乎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准备。
“要战便战，无惧一切。”皇利洋感受到武晴歌迸发的精气神，那磁场感染人心，鼓舞士气。
局长意识到，武晴歌或许真的不会成为警察的对手，他有小爱，对楚灵云的真情义。
他有大爱，军人警察守卫家园的牺牲奉献精神，他有博爱，对天下女性的同理心。
武晴歌看着皇利洋说，“局长，你们之前是否考虑过一种可能性？集团或许自建了专属光纤通讯设备，拥有独享的网络宽带。”
皇利洋点头，“我们也猜测过，集团那么多非法网站，在互联网世界依然可以畅通无阻，伪装隐秘，逃避监管，违法犯罪。”
“或许集团早已玩起金钱交易，勾结通信公司某个部门，自建了光纤电缆。”
“可一直不知怎么查，从何查起。”
“或许有个地方可以试试。”
“哪里？”
“百湖城萝莉跳中心大厦。”
“逐一排查，大厦周围的所有光缆？”
武晴歌点点头，“我们可以去通信公司调查集团萝莉跳中心大厦周围的所有网络宽带设备。”
“因为他们可能利用发射信号塔，或者是深埋地下的光缆。”
皇利洋沉思，“这工程量有点大呀，通信领域是比较特殊的，往往是安全部门有权限，我们警察可以小范围调查。”
“若大片区域拉网式排查，容易引起社会恐慌，老百姓担忧，遭受舆论猜疑。”
武晴歌思考了一下，“我提供几点线索，你们可以悄悄去通信公司总部侦查。”
皇利洋看着武晴歌，“或许可以试试。”
武晴歌说，“凤舞曾经告诉过我，集团大长老李斜葵是商丝省的高官，具体职位她也不确定。”
“多高的职务？厅级还是部级？”
“就在来你这里之前，有秘密朋友告知我，李斜葵，就是商丝省省长。”
“什么？省长？果然是条大老虎，可目前还不能向省纪委监察委举报。”
“是啊，黑匣子还没能顺利开启。”
“所以，首要目标是找到三重密钥，开启黑匣子。”
“可是，有证据也不可以举报，楚灵云还在他们手上，一旦举报就是鱼死网破。”
“难啊，也许只能走黑道之路。”
武晴歌淡淡说，“萝莉跳中心大厦，是集团的对外交往中心，没有半点公司业务，非常干净合法。”
“那或许查封集团大厦的光缆没有价值。”
“调查大厦专属光纤通信，是为了查询大长老身为高官的违法犯罪行为。”
“咱们同步进行，争分夺秒，先调查集团的通讯设施、网络宽带。”
“集团萝莉跳中心大厦网络通讯都是有限宽带，似乎他们非常清楚无线通信的保密级别不高，容易被侦查破解。”
皇利洋点头，“我亲自去通信公司总部调查，看看是否有政府高官暗中指示，下令建造过什么网络宽带通信光缆设备。”
“好，咱们分头行动。”
局长皇利洋找到研究调查组长茗泽，“你陪我一起去通信公司，咱们尽快调查出集团萝莉跳中心大厦暗藏的网络光纤宽带。”
武晴歌给夜黄野性社集团打去电话，“我们同意拿黑匣子交换。”
“什么啊，听不懂。”长老孙本装傻充愣，他深知，电话通信可能会被录音监听，日后也许会成为调查证据。
老谋深算的孙本没多说话，武晴歌追问，“怎么不说话，不想谈？”
孙本慢悠悠的说，“谈可以谈，你来百湖城的萝莉跳中心大厦，咱们面对面谈。”
没想到孙本如此小心翼翼，武晴歌不得不同意，“oK，明天晚上八点。”
孙本爽快答应，“可以。”
武晴歌挂了电话，连线皇利洋说，“狡猾的他们，不愿电话谈判，要求现场面谈。”
局长皇利洋说，“好，明天你陪我一起去谈判。”
第二天晚上，如约来到萝莉跳中心大厦，前台客服经理在门口迎接，带着皇利洋、武晴歌来到会议大厅，华山殿。
客服经理给大家倒上热咖啡、热开水、热茶，三杯放每个人面前自选。
集团派出的谈派官有孙本、马元元。
长老孙本开门见山说，“这女人，换黑匣子，局长你必须到现场，我们需要验货真假。”
皇利洋强势说，“我当然会到现场，你们大长老也必须到现场。”
站在孙本身旁的马元元反击，“不可能，大长老事务繁忙，没时间参与这等小事。”
武晴歌气势强硬的反问，“小事吗？你们大长老若觉得这是小儿科，那咱们就不必交易了。”
长老孙本缓和气氛，“这个，我没权限，我晚点向集团请示，汇报咱们的谈判实况，看看大长老是否同意。”
马元元继续对局长皇利洋说，“我们做交易，绝不会在树枝茂林的荒地，也不会在商场，夜晚时间也不是我们的交易选择。”
孙本对皇利洋说，“交易，我们选择在大白天，最开阔的地方，专挑在交通密集通畅的环境。”
听见集团还在弯弯绕的谈判，皇利洋冷冷说道，“在你们的地盘上交易，不是更安全可靠么？”
“哼，出了你们基地，外面都是我们的警察，你觉得还有机会么？”
马元元和孙本思索着皇利洋的话，不无道理，“时间地点暂定，等我们电话。”
孙本和马元元秘密前往商丝省，深夜走进秘密别墅，见到李斜葵，找大长老请示，“大长老，公安局局长那边同意和咱们做交易，时间地点暂定。”
了解第一轮交易谈判实况后，李斜葵端坐在别墅会议室的奢华沙发上，陷入沉思。孙本和马元元沉默对视，喝着咖啡，等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