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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九世成真我 > 第276章 赶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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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座巨大的地下祭坛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八根刻满神魔浮雕的青铜柱环绕着中央水晶棺,棺中躺着个与苏清玥容貌相同的白衣女子,只是发色如雪,眉心有金色莲印。九条锁链穿透她的身体,另一端没入虚空。

\"这是...你?\"贾龙有些好奇。

苏清玥摇头:\"是三千年前被封印在此的'她'。\"她指向祭坛边缘的碑文,\"当年诸位大能用九幽玄铁锁其元神和肉身,每甲子加固一次封印。今日正是最薄弱之时。\"

罗盘突然飞出贾龙的怀中,悬浮在水晶棺上方。棺中女子猛然睁眼,锁链哗啦作响。整个祭坛开始震动,青铜柱上的神魔浮雕纷纷脱落,化作实体扑来。

苏清玥的短笛吹出急促音律,音波化作银刃斩向魔物。棺中女子突然开口,声音直接在脑海中炸响:\"钥匙...给我钥匙...\"

苏清玥拽着身边的队友冲向祭坛中央:\"快用你的血激活祭坛!她要的不是解脱,是天机印!\"

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浓浓的黑雾冒出,里面好像有不可描述的魔物在其间穿行。男队友划破手掌按在祭坛铭文上,鲜血顺着纹路流淌,逐渐组成龙形图案。当龙睛被点亮时,整座遗迹响起洪荒巨龙的咆哮。

水晶棺应声炸裂,白衣女子悬浮空中,九条锁链寸寸断裂。她伸手抓向男队友的心口:\"赤霄的血脉...\"

苏清玥突然挡在他身前,女子手掌穿透她胸膛却发出金属碰撞声——苏清玥身体逐渐透明,露出内部精密运转的齿轮与符纹。

\"机关人偶?\"贾龙愕然。

\"不,是分魂傀儡。\"苏清玥转头看他,嘴角渗出银色液体,\"我才是苏清玥的本体...封印的是我的恶念...\"

贾龙看着还漂浮在空中自己的罗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此刻感受到莫名其妙的人还有一位。

叶超和妻儿返回现世,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一下齐人之福。就被莫名的梦境和自己的神念所困扰,要知道此刻的叶超已然是真人巅峰的修为,神识除了真君对他下手以外是不可能被外界所干扰。

叶超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从来不打肿脸充胖子。何况和他睡在一屋的二女也察觉到了异常,一番询问和分析,加上姚勤查阅资料,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就是叶超自己的夙愿未了,因而在接近真君的关口自然会有次磨难。

轮回转世一直都是修真界禁忌的话题。这句话在任何一个修真宗门,都会引来长老们骤然变色的面容与骤然凝固的空气。不是警告,胜似警告;非关教条,却深植于心。新入门的弟子很快便会觉察到这个不成文的铁律——可好奇,不可追问;可思索,不可言说;可感应,不可深究。轮回之事,成了修真路上最神秘的禁区,一个无人划界却人人避行的思想荒原。

修真者逆天而行,求的是长生久视,超脱生死轮回。然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个他们竭力逃避的轮回体系本身,却成了不可言说的存在。各派典籍中对轮回转世的记载支离破碎,且矛盾重重。正道玄门谓之\"天道循环,因果不昧\",魔道宗派称之为\"魂灵不息,夺舍重生\",佛修一脉则言\"业力牵引,六道往复\"。各执一词,莫衷一是,却都有一个共同点——禁止弟子深入探究。

修真界流传着许多关于触犯轮回禁忌的恐怖传说。三千年前,清虚门天才修士玉明子,因道侣兵解转世,不惜以毕生功力催动\"溯轮回镜\",欲寻转世踪迹。镜碎人亡之际,天空降下九道黑雷,不仅将玉明子劈得形神俱灭,更牵连整个清虚门灵气溃散,近乎千年道统轰然断绝。八百年前,魔道巨擘血魂老祖为突破修为瓶颈,强行开启\"幽冥通道\",意图抓取轮回中的古老魂灵汲取力量,却引来了无法名状的存在,一夜之间,血魂宗上下三千弟子尽数疯癫,互相残杀而亡,山门至今仍被列为绝地。

这些传说在茶余饭后被低语传颂,在训诫弟子时被郑重提及,却从未被正式记录在任何门派的典籍之中。它们成了修真界集体记忆中的暗流,表面平静无波,深处却暗涌翻腾。每个修士都知道这些故事,每个人都假装它们只是\"故事\",但每个人在修炼到关键阶段时,又会不自觉地避开与轮回相关的任何思虑与尝试。

轮回转世之所以成为禁忌,根源在于它触及了修真体系的根基矛盾。修真者逆天改命,追求超脱轮回,却又不得不承认轮回的存在;他们修炼的灵力来自天地,而天地法则中又明确包含着轮回机制。这种矛盾犹如一个无法解开的悖论,思考过深的修士轻则道心不稳,重则走火入魔。于是各大宗门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解决方式——禁止讨论,禁止研究,禁止探索。

然而禁忌往往催生而非消灭好奇。私下里,总有些修士暗中探索轮回之谜。他们通过极其隐晦的方式交流发现:有人在深度冥想中看到前世片段;有人在特定阵法中感应到熟悉的灵魂波动;更有传言说某些大能实际上已经经历了多次转世,却始终保持记忆不灭。这些零散的发现无法形成体系,却足以让人怀疑——轮回背后是否隐藏着比想象更加惊人的真相?

有理论认为,轮回禁忌并非源自修真界自身,而是来自\"上面\"的暗示。那些即将超脱的修士,在最后阶段都会收到神秘的警示,不得探究轮回之秘。似乎有一种更高层次的力量在刻意封锁这方面的知识。这种理论无法证实,却也无法证伪,只为轮回之谜又添一层迷雾。

当代修真界中,年轻一代对轮回禁忌开始表现出不同的态度。有人视之为迂腐旧规,试图挑战;有人认为其中定有深意,更加敬畏;大多数人则选择回避思考,遵循\"不知则不罪\"的实用原则。这种态度分歧预示着,关于轮回的禁忌可能不会永远保持下去。

轮回转世这个禁忌话题,犹如横亘在修真文明深处的一道深渊。人们绕着它行走,假装它不存在,却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它的引力。它提醒着每一个修真者:即使能够移山填海、长生不老,宇宙间仍然存在他们无法理解、不敢触碰的奥秘。也许正如天一阁那句被反复涂抹又反复重现的壁文所说:\"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对于轮回,知止或许是最高的智慧,也可能是最大的愚昧。这其中的分寸,数千年来无人能真正把握。

在这片沉默的深渊面前,修真者不得不面对一个终极问题:追求超脱轮回的道路上,是否正因对轮回的无知而注定徒劳?这个无人敢答的问题,或许正是轮回成为禁忌的真正原因。

而叶超在查看多种资料和姚勤与姬玉凤分析以后,毅然决然地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在自己意识之中不断出现的地点——陨仙林。

叶超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里,是因为当初自己答应了兵祖还是如同自己意识之中浮现的原因造成的。

一身花花绿绿服装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不断地敲击自己的掌心,在他身前一步的位置,一个驼背的人在前引路。而他的身后一步的距离跟着一位瘦瘦高高,脸部狭长的男子,一副哭丧脸,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驼子,你别说,咱们毒神教里,我最看好你,和你出来溜达也最舒服了!”青年人语气之中透着欣喜。

被点名的驼子立刻转过身来,满脸皱褶的脸上挂着笑容:“那还不是沾了您尊者的福运,和您出来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今儿到这一甲子一开的“陨仙林”,这里面的造化对于您来说还不如同赶集一般,信手拈来!”

“说话就说话,把你那丑脸给我转回去,还没有你那驼背好看呢!”拿着折扇的男子笑骂着。

“其他的东西,我还真没有看上的,不过那颗“世界之心”我是势在必得的!”

“八岐,你看你,一天到晚这么个哭丧脸,你说你能有好运气吗?”

被称为八岐的瘦高个并没有答话,而是把头默默地垂了下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被囚禁了千年的八岐这点终于还是弄明白了。

陨仙林的另外一侧,路上一位身穿长衫看起来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缓步向前,一般书院的读书人复古穿着儒衫都是腰间佩戴玉石作为饰品,而这位男子的腰间却佩戴了一串乌黑发亮的铜钱。

“喜儿,此刻陨仙林开启,为父已然打听到了,里面有仙草名为“焕颜草”,普通人吃了都可以青春常驻,而面部破损的人吃了,立刻会修补好容颜和以往一模一样。”

中年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头上带着纱笼的女儿。自己的女儿身材婀娜多姿,正是青春年少的好时光,可偏偏......

“唉!”中年儒衫男子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喜儿,你放心。陨仙林中机缘无限,咱们只要那一颗小小的仙草,想必不会有人和我们争夺的,你恢复容貌以后就不必这么不开心了!”

“我坏的是相貌,又不是身体!关上灯还不是都一样!”带着纱笼的女子声音中并没有透出那种期盼和惊喜。

“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之不孝!为父怎么能让你做一个不孝的女儿呢!”儒衫的中年男子缓缓摆手。

“咱们求的是商道,偏偏要学这儒家作甚!我看啊,你不过想着搞三搞四,有些情趣。未来做笔好买卖罢了!”女子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唉!喜儿,为父说了多次了,为父怎么舍得让你嫁人呢!更加不要说拿你做交易啊!”中年儒衫男子搂住女子的肩头,语气诚恳。

“只要价格合适,哪有商人不做生意的!”女子一抖肩膀,挣脱开来,独自迈步向前。

陨仙林的地形十分的怪异,哪怕像兵祖这般的存在,也无法弄清楚这一次进入所在的区域到底有什么样的存在。

此刻兵祖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像是已然干涸的河床,遍地都是灰白色的鹅卵石。在中间位置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卧在地面上。

兵祖用手拍打着巨大石头的表面,发出“啪啪”的声音,居然有回响之上不断叠加。

“你都跟着我一路了!怎么不着急去找自己的机缘吗?”兵祖并没有转身,好像对着巨大的岩石说话。

“唉!我就是劳碌命,哪有啥自己的机缘哦!”从巨大的岩石另外一侧传来声音。

“你们天地观占便宜如果说自己是天下第二,还有谁敢说自己天下第一!”白衣兵祖难得语气里面充满了鄙夷。

“前辈您看您这说的!那些便宜都让观里的那些老不死的拿走了,像我这样的牛马有个豆饼吃吃,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哦!”大石头忽然出现一位头戴棒球帽,手中拎着一把长剑的青年。

兵祖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大石上的年轻人,淡淡地说了句:“我的佩剑,用的还顺手吗?”

一条丛林小径,蜿蜒如蛇,在密林深处时隐时现。两旁树木参天,枝叶交错,筛下斑驳光影,洒在湿润的泥土上。小径边缘,蕨类丛生,叶片舒展,沾着晨露,晶莹剔透。时有野花点缀其间,红的、黄的、紫的,星星点点,杂而不乱,竟自有一番秩序。

小径入口处,几株野蔷薇攀援而上,枝条纵横,花开正盛,香气袭人。花瓣层层叠叠,边缘微卷,色泽由深及浅,从嫣红渐变为粉白。花蕊中,蜜蜂嗡嗡,忙碌不停,后足沾满金黄花粉,振翅时,花粉簌簌落下。花下,蚂蚁列队行进,衔着比自身还大的食物碎屑,匆匆赶路。

往里走去,树木愈发茂密。老榕树气根垂落,如老者长须,触及地面便扎根成新干。树皮粗糙,布满青苔,摸上去湿滑柔软。树冠之上,松鼠跳跃,尾巴高翘,偶尔停下,用前爪捧着果实啃食,机警的眼睛四处张望。它们的啃啮声与鸟鸣相和,竟成林间天然乐曲。

小径一侧,小溪潺潺,水清见底。溪底卵石被水流磨得圆滑,表面附着薄薄一层绿藻。水面上,浮萍零星散布,随波荡漾。偶尔有鱼儿跃出,银鳞一闪,又迅速没入水中,只留下圈圈涟漪缓缓扩散。溪边,芦苇丛生,茎秆挺拔,顶端芦花轻扬,如絮如雪。

小径转弯处,一片空地上,野花盛开,五彩缤纷。雏菊仰着笑脸,向日葵虽小却也执着地朝着阳光方向。蝴蝶在花间飞舞,翅膀上的图案精巧绝伦,时而停驻花蕊,细长的口器伸入花心吸取蜜汁。它们的翅膀开合之间,色彩变幻,忽明忽暗。花丛中,蜘蛛结网,网丝上露珠排列,宛如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地面上,落叶堆积,层层叠叠,踩上去沙沙作响。落叶之下,是另一个世界。蚯蚓蠕动,疏松土壤;甲虫爬行,寻找食物;真菌从腐木中探出头来,形态各异,有的如小伞,有的如珊瑚,有的如耳朵,颜色也从雪白到暗红不等。这些菌类生命短暂,朝生暮死,却完成着分解与再生的使命。

小径上空,枝叶交织成绿色穹顶。藤蔓缠绕,有的粗如儿臂,有的细如发丝,上面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形状奇特,颜色艳丽。这些藤蔓时而垂下,行人需低头方能通过。藤蔓间,鸟巢隐现,雏鸟探头,喙角尚黄,鸣叫声微弱却急切,待母鸟衔食归来,便纷纷张嘴争食。

日光渐烈,林间雾气升腾,氤氲缭绕。光线穿过水汽,形成道道光柱,斜插在林间空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植物的混合气息,清新中带着一丝甜味。

小径的入口处,一位黑衣服的小姑娘拉着一位少女的手,另一只手拽着一位小和尚,然后抬头甜甜地问:“冰妍姐姐,咱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