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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

“还是你先吧。”

“我的伤不重,烛台切兄你先。”

……

“五虎退先。”

“五虎退先。”

“弟弟先吧。”

……

“呜呜呜呜。”

五虎退抱着小老虎听诸位兄长或同时嘀嘀咕咕,惊慌的眸子里逐渐开始盈满泪水,抱着小虎的手都忍不住收紧,揪下来人家一背的毛。

“嗷呜~”小老虎忍不住出声,埋怨地看了一眼自家主人,然后歪歪扭扭地跑向源见春。

清雅的青年正在等他们商量出一个结果,透过屏风映出他模糊的容颜,和那窗外的天光竹影一样幽幽地晃着。

外头紧挨着院子的小池里鱼苗还没功夫投下,于是只有几片叶在悠闲躺着,掩盖住水光,容那空中飞舞的小虫落脚。

白色的毛茸茸拼命一个个爬上阶梯,挤入了青年怀中,它们可没那么多心思,也不需要治疗,当然撒泼打滚卖萌一溜地全上。

于是当五虎退羞涩地绕过屏风进来时,便看见古朴书桌前,极致美丽的青年怀抱着幼虎,气质慵懒,曾经温如水清如月的眼眸此刻如一缕烟雾,稍不注意便要被吹散。

“主人……”

五虎退着急轻唤,即便是美如镜花水月的三日月,也不曾给五虎退这样太过缥缈的感觉——他太害怕了,他不想让这么好的主人抛下他们离开……

“主人可以给我疗伤吗?”五虎退强忍着涩意,不敢对上别人的眼眸此时格外坚定,“退很疼……”

说着小孩子抬起胳膊,被刀剑砍开的皮肉暴露出底下的白骨。

五虎退又低下头,刚刚那激进的举动已经消耗尽了所有的勇气,他只能盯着脚尖,看着外边光线的影子在地面流动。

沙沙的动静声传来,仿佛粗粝纸张拂过指尖,带来一阵战栗。

裹挟着木头的檀香与青年身上的清香,那抹粉白色的羽织如轻柔的樱花坠落在五虎退面前。他忍不住合眼,洁白的面庞上也透出些粉意,现在五虎退就和青年身上的羽织一样了。

头上落下温柔的触摸,像是一期尼,又比一期尼更浅淡。

没有亲情的羁绊,也明明不是真的的主从关系,但五虎退却从那抚摸中感受到了安心。

望着手底下不断颤动的睫毛,源见春似悟非悟,感叹着刀男们为何如此羞涩?

“好了,既然疼的话,就该告诉我怎么为你们疗伤……怎么一个个都那么不好意思?”

“是疗伤的过程有些……”

“唔”源见春还没说完,嘴巴上触碰到一片温暖,眼前是五虎退太过惊慌的眼睛。

“抱歉抱歉!”五虎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疯狂抽身,闹出的动静太大,外边的人冲了进来。

于是只看见静谧的屋内,银发主人罕见得有些微懵,而五虎退向后倒在地上。小老虎们三两成群,一些仍趴在源见春身上,另一些则担忧地围住了五虎退。

“主人这是……”

源见春庆幸这群人不曾误会,但也觉得这事该结束了,于是起身拍了拍衣服,满脸无奈。

“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治疗,为什么一个个反应那么大?”

众男人表情纠结。

于是很快源见春便明白了原因——时之政府为了吸引更具有灵力的女性审神者,在唤醒这些付丧神时给他们施与了很大的限制。

付丧神的本源便是灵力,若有受伤本该灵力便可治愈,但很显然时之政府不愿意放过这个卖点,于是创造了手入室。

瘦削而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刀背,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也许是稍稍用了力,又也许克制着些什么,于是淡淡的青色纹路在手背上凸显出来。

指腹并没有想象中和看上去那么柔软,因为长久的练武和握枪,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在滑过每一处时都带来一阵酥麻。

“乒——”

才刚进行了一分钟,源见春也忍不住了,他额头略带井字——这或许还是他第一次在本丸露出这样生动的表情呢——窗外暗伺的鹤丸掩着唇轻笑。

“我说你们——要不然还是别在这看着了,这样子治疗根本没法进行。”

清冷的桑营在手入室内飘荡,带着一点微哑,除了正在被手入的五虎退,其他人立马红着脸一溜烟跑了。

他们虽然被切割成无数块散落在各个本丸,但对一些共通的东西是有通感的,体会过女性审神者的柔软温和,却没想到男性审神者的荷尔蒙更叫人头晕。

无关情色,只是因为源见春。

他身上有着与刀剑们同频的某种东西,于是在他手中,他们更容易感到迷幻的沉醉和眩晕。

刀剑的保养和修复是一件相当细致的工作,更何况如今在他手里的都是历史名刀,少说也有百年的岁月,若非这些属于付丧神,那么源见春大概也是不敢下手的。

将灵力温和地注入短刀之中,虽然小块却依旧华贵的磨刀石力度正好地擦过刀身,灵力顺着石头弥补着刀上的碎裂与残缺,在出征中所受的伤痕缓缓愈合。

源见春只是觉得奇妙,明明手中的是刀剑,却能够直接影响着付丧神,蓝色的灵力逐渐汇入付丧神的身体,治愈着他们的伤痛。

五虎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身体上的疲惫和痛楚似乎被毛茸茸的枝条轻轻抚摸,痒意渐渐取代疼痛,酸涩渐消,但温热逐渐愈演愈烈。

五虎退使了很大的劲才克制住太过畅快的嘤咛——虽然没有那种意思,但在主人面前这样子脆弱的话可不行。

在长久的“折磨”之后,干净的棉布笼罩上刀剑,然后是散发着松木气味的保护油。上油的过程仍旧非常“痛苦”,那滑润的东西仿佛直接流淌过皮肤表面,带起一阵阵的颤栗。冰凉的液体没有缓和刚刚的灼热,反而像是浇在火上,竟愈演愈烈。

五虎退狠狠揪着衣服下摆,若非材质特殊,恐怕已经扯烂。嘴唇被咬的鲜红,可神情却有些苍白。

“我给你们手入,这么难以接受吗?”

清凌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五虎退的眼睛一下子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