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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艾和陆少霖带着一双小萌宝去京市动物园玩了一整天,小家伙玩累了,回家的路上,就趴在陆少霖的身上,呼呼大睡了。

路过绣坊时,看见绣坊的隔壁在开墙,而昨天来店里闹事的中年女人插着腰,扯着大嗓门在指挥工人。

那女人用轻蔑的眼神瞪了江小艾一眼,江小艾没有理会,而是去找江妈妈。

“妈,今天没人来找茬儿吧?”江小艾问道。

不等江妈妈开口,魏小云就接了话茬儿,“小艾姐,隔壁也要开店了,说是卖手绢,还咒我们这边会关门。我想吵几句,师傅拦着我,不让我去吵。”

“没关系的,也不能不让别人做生意。”江妈妈倒是一副看得开的样子。

江小艾点点头,“咱们在南边有销路,不怕抢生意。而且,就凭那个没脑子的女人,她连刺绣都看不懂,没法子跟咱比。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江妈妈看着陆少霖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哎哟,这俩宝贝儿累坏了吧?这就睡着了,还没吃晚饭啊!”

“妈,您放心,在外面吃了不少东西,饿不着,让两个小家伙睡吧!”江小艾说着话,还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瓜,“玩得可疯了,一直学动物叫。”

两个孩子慢慢长大了,江小艾琢磨着,以后要多抽时间带孩子们出去玩,长见识,开阔眼界。

陆少霖第二天就出发去执行任务了,江小艾则是找到万红。

“万红,考完了吧?”江小艾问道。

“嗯!”万红应着,眼底都是自信,“考得不错,试题挺简单的。”

“我想过两天带你去南边出差,开开眼界。你有兴趣吗?”江小艾问道。

万红瞬间眼睛放亮,“真的吗?我可以去南边?”

“当然,卧铺票都买好了。”江小艾就知道,万红肯定想去。

“嗯嗯!”万红连连点头,“我想去,特别想去。不过,我可以做些什么呢?”

江小艾笑嘻嘻的说道:“帮我算账!比如,我想买一些东西,或者盘个铺子,你可以核算一下,值不值得花钱。”

其实,这些事情江小艾自己也能做,现阶段还涉及不到太难的账目核算,她纯粹是想带万红开阔视野,但她如果这样说,万红肯定不乐意,怕占便宜。

“小艾,大概去多久啊?”万红问道,“杜家父母想陪我回一趟老家,去见我妈妈。”

江小艾算了算,说道:“预估十天左右吧!耽搁不了你回老家。”

“我们每天晚上会打电话给周朗和央央,你的杜家父母如果不放心,可以晚上七八点去我们姥姥家,能跟你通话。”

“你可以提前收拾一下行李,我们下周二的下午出发。主要是胖子要去,他们外语系期末考试拖的时间挺长。”

万红挺兴奋的,她除了老家和京市,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心里特别向往。

“小艾,那医院的一些工作,我利用这两天,加班做完,我肯定不耽搁工作。”

江小艾挽着万红的手臂,“你办事,我放心!”

星期天一大早,廖庆华带着一家子人,都来了江妈妈的绣坊。

江小艾早早就等着,还泡了上好的龙井,准备了茶点。

江小艾觉得廖庆华识货,他的圈子里,肯定有买主,一定要招待好廖庆华一家人,让他们欣赏江妈妈最好的绣品。

廖庆华的父亲是京市纺织学院的教授,对绣品颇有研究,看见江妈妈的绣品,比廖庆华之前的表现还要激动,甚至想邀请江妈妈去学校讲课。

江妈妈连连拒绝,她顶多带几个徒弟,正儿八经讲课,她是万万不行的。

“您的绣艺非常精湛,想必是拜过名师,请问您是师从何人?”廖庆华的父亲问道。

“我是自小跟着母亲、姐姐学的,是家传的手艺,没有拜什么名师。后来老家闹饥荒,家破人亡。过去那些年,也不兴刺绣,就在家里缝缝补补的。”

“也是政策放开了,我女儿知道我心心念念的就是刺绣,就给我开了个绣坊,也能赚点儿钱,贴补家用。”

廖庆华父亲点着头,他极为欣赏江妈妈正在绣的屏风,“千里江山图,太绝了。冒昧的问一下,可以拍照吗?”

“可以的!”江小艾应下来,“如果可能话,请您拍了照片,多帮我们宣传。”

“当然的,我拍这些,不仅自己喜欢,还可以给学生和同行欣赏。”

“而且,国家现在开放了,我听到消息,说是上面有意订购一些能够代表我们国家形象的礼品,作为国礼赠送给外宾。我拍了照片,有机会的话,也会给上面介绍你们这里。”

江小艾就知道,廖家一定有销售的门路,连连道谢。

而且,江小艾知道,即便选不上国礼,旅游开放之后,老外来京市旅游,像刺绣这种艺术品,一定可以卖好价钱。

所以,学徒还不够,还可以再招两个。

学徒的绣品,即便卖不出高价,但价格也能远超普通的手帕和丝巾。

最重要的是刺绣作为我们的民族文化,是需要传承和发扬的。

廖家在绣坊待了大半天,又买下了一把双面绣的团扇,才算是离开了。

而旁边的中年女人,则是拦着廖家人,“我们也要开店了,手绢、丝巾、袜子都有。质量比隔壁强,还便宜。”

“那就去看看吧!”廖庆华父亲说道,显得挺高兴,“这个胡同是要打造刺绣一条街吗?”

廖庆华知道那女人,就是个不识货的,但他没有来得及拦着,他父亲已经先进去了。

中年女人连忙把廖家人请进去,拿了还没有归置好的货品出来。

“我们花样多,款式多。”中年女人把一捆捆的手绢放在方桌上,“隔壁手绢一条三十,太黑了,我们这手绢,只卖二十。”

“二十?你这手绢也就值两毛。”廖庆华翻了个白眼,“你难道忘了,我是物价局的?”

“既然是熟人,我给你打个折,十八一条。”中年女人满脸笑容,“总不能隔壁卖三十,我家卖两毛吧!物价局也要一视同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