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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徐猛在外人看来,眼神变得无比呆滞,原本古铜色的皮肤褪成了青色,黑雾裹着他那粗壮的双腿。

只见他身体僵硬地立在原地,踱步走向沈天赋,毫无征兆地抬手猛然一挥。

呼!

沈天赋蹙眉闪身躲过,便见徐猛的身子犹如上了发条的玩具一般,僵硬地扭动脖子,双手也在来回转动,发出阵阵咔咔声。

“不好,诅咒入体了!”

一旁的徐子玉吓得不由变了脸色,失声喊道。

“诅咒?徐队这是怎么了?”

一众拓疆军中,一名小队队长皱紧眉头问道。

“这是东瀛怨灵诅咒,当年我们徐家老祖耗尽灵魂之力与精血,镇压了初代基因武者菅田真。”

“但对方却献祭了自己的灵魂,诅咒我们徐家世世代代受到怨灵的侵蚀,一直到我父亲这一代,没有一人能够逃脱得了这个诅咒。”

徐子玉娓娓道来,脸上泛起一抹苦笑,“有些婴童一出生就夭折,有些重病缠身而亡,即使没有这种情况也都短命。”

“而我小叔由于血脉返祖,修炼天赋无限接近于老祖,所以受到的怨灵诅咒更强,怨气实质化。”

“我们原以为只要击杀降咒的原体就能够解除诅咒,但……”

徐子玉没再继续说下去,毕竟结果显而易见。

众人闻言,脸色也纷纷阴沉下来。

沈天赋后撤一步躲过徐猛的一记直拳,与此同时意念勾动系统。

“系统,有办法清除这个怨灵诅咒吗?”

【叮!】

【宿主,这不是诅咒!】

“嗯?”

沈天赋有些懵逼。

【怨灵诅咒早在击杀初代基因武者的时候就已经解除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中了蛊毒!】

系统的提示音刚落,一道光幕弹出。

「鬼脸虫」:寄生人体吸取天地灵气与鬼气,从而影响宿主修炼速度,进化成灵蛊后侵入脑部神经可操纵宿主。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叮!】

【是的!】

【宿主,可用血狱地心火进行炙烤,此蛊虫属极阴之躯,最怕的便是这至刚至阳之火!】

“多谢了!”

【不客气!本统子润了!】

得到系统的提点之后,沈天赋的目光直直望着袭来的“徐猛”,手腕翻动,掌心朝上。

轰!

一串黑红交织的火苗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火苗摇曳,周遭的温度在顷刻间升高,燃烧着空气响起阵阵噼啪声。

“徐猛”犹如被施展了定身咒般立在原地,呆滞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似乎闪过一丝忌惮。

“这是……”

徐子玉从沈天赋手心的那簇火苗中,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灼热感。

要知道,昨晚他才刚利用金乌之心,将自己的二足金乌进化成三足金乌,成功突破桎梏,步入高级二阶术者的行列(≈武者煅武境七层)。

而三足金乌的太阳真火已是世间难得的奇火,却未曾想到沈天赋手心的那簇火苗,竟与之不分伯仲。

嗖!

仿佛一阵风吹过,沈天赋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徐猛”的身边,二话不说将手中的火焰按在他腿部外侧的那张鬼脸上。

“啊!!”

寂静的四周,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犹如撕裂夜空的利刃,尖锐无比,欲刺破在场众人的耳膜。

哧!

黑红交织的火焰炙烤着那张狰狞的鬼脸,缕缕黑烟飘出。

“啊!!”

“徐猛”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脸颊,嘴里惨叫连连。

“猛叔!”

徐子玉走近正欲制止,却发现鬼脸在血狱地心火的炙烤下,正缓缓被沈天赋剥离下来。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随着沈天赋将鬼脸虫从徐猛的腿部扒下,五十多条如丝线般的触须暴露在空气中,不断地来回扭动,徐子玉忍不住吸了口气。

这密密麻麻的触须看得他有些头皮发麻。

嗖!

就在这时,原本还在扭动的触须竟纷纷绷直刺向沈天赋的咽喉。

“还想垂死挣扎?”

沈天赋眼神一凝,将手中的鬼脸虫用力按在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响起。

“注入50点武炁值!”

轰!

武炁灌入,大火升腾而出,光彩夺目,将围成扇形的众人映得一片紫红。

“啊!!!”

鬼脸虫惨叫连连,如同天地间悲恸的怨灵在痛声惨哭,在众人的注视下,鬼脸虫的叫声缓缓敛起,触须抽动的幅度越来越小。

身下涌出一滩粘稠的血水,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恶臭味传出,比发酵的垃圾桶更甚,差点透不过气。

眨眼间,偌大的鬼脸虫便化作一滩血水。

“啊!!!”

千里之外,一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爆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咔嚓!

大门被推开,一名壮汉匆匆走入,嘴里喊着“师傅”二字。

透过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对方长相着实有些一言难尽。

鸭蛋脸,鼻梁塌陷,眼睛深陷,上唇厚下唇薄,脖子前倾,看起来没有下巴。

皮肤灰黄不堪,满脸褶子,大嘴张开,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让人感到浑身不适。

只见他快步走到一名老者身旁,半蹲着身子。

“师傅!你怎么了?”

声音也颇有特色,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般。

“我……我的孩子被人杀死了!”

老者瘦得皮包骨,柔弱不堪,一头短发仿佛罩着一层霜雪,豆子大小的眼睛深陷,像一对死了很久的蛤蟆眼。

他嘴里的牙几乎快要掉光了,一双粗糙如同老树皮般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似乎还在微微蠕动着。

“什么!”

老者口中所说的孩子便是他养大的蛊虫,闻言忍不住瞪大双眸。

“我降在徐家三儿子体内的鬼脸虫,居然被人给除了!”

老者遮住脸部的手缓缓放下,露出一张严重灼伤,血液像牛奶一样凝固在双颊的丑陋脸庞。

砰!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右扶手,一股滔天的气势喷薄而出,一条约莫十米长,通体为墨绿色的大蛇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吐着蛇信子亲昵地蹭了蹭他。

一只背部有着七彩颜色的蜘蛛,嘴里吐丝悬挂在他的头顶上,来回晃动。

当朦胧的月色透过门口照射进来了,便见满屋的爬虫正在来回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