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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潮望着紧闭的房门,眼中充满火焰。

【今晚,我在这里睡。】

画玉屏的语气,轻松自然,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陆白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正好,我也很久没跟你一起睡了。】

说明,他们一起睡过。

“贱人!”纪潮暗骂一声。

之前,画玉屏倾心陆白,和他一起出双入对,这些纪潮都不在乎。只要她的人还是‘干净’的就可以。

但现在。

她明显已经‘脏’了。

纪潮表情一阵变幻,随后,猛然转身离开。

……

房内。

画玉屏松一口气,准备开门出去。

陆白拉住她。

“姓纪的很阴险,有可能假装离开,然后躲在角落里守着。你一出去,立马穿帮。他还会再纠缠的。”

【嘿嘿!既然来了,还想走?】

“会吗?”画玉屏有些怀疑。

“男人最懂男人,相信我。”陆白一脸笃定。

“那怎么办?”

“演戏就要演全套,让他彻底死心。”

“怎样才叫全套?”

“啊!”画玉屏一声尖叫。

陆白将她拦腰抱起,双双扑倒在床上。

“没错!就这样大声叫,让外面的纪潮都听见。”陆白鼓励道。

画玉屏一愣。

但旋即就明白陆白的意思。

只是,有必要吗?

她还在犹豫,陆白却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呼唔呼唔!

画玉屏喘息越来越粗重。

“叫啊!”陆白提醒。

画玉屏面露迟疑。随后,她朱唇轻启‘啊’了一声。

“大点声。”

画玉屏眉头一皱。

但她还是很听话,又提高一点音量。

“还不够。”

陆白摇摇头道:“算了,我帮你吧!”

就在画玉屏狐疑‘你要怎么帮我’时,她忽然全身一颤,张嘴就大叫一声。

砰砰砰!

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他!

隔着衣服摸摸也就罢了,竟然敢伸进去。

小兔子被捉住,一动不能动。

“对,就是这样,继续。”

陆白鼻端闻着芬芳,手掌感受着滑腻,渐渐有点迷失。

但身下的玉人,却刚好相反。她不但不听指挥,眼神反而慢慢变冷。

接触到这种眼神,陆白像被泼了一盆水。

“抱歉,入戏太深了。”他尴尬地把手拿出来。

半晌。

陆白笑嘻嘻说道:“你就当……给我的补偿吧!”

画玉屏瞪他一眼。

“你这是在收取补偿吗?我看,你是想将我收进房还差不多。”

“可以吗?”陆白被拆穿,不但没有羞愧,反而大着胆子问道。

画玉屏张张嘴。

她没想到,陆白脸皮这么厚,竟然打蛇随棍上。

可以你个大头鬼啊!

画玉屏偏过头,不再理他。

陆白摸摸鼻子。

他必须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对待画玉屏的感觉,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转变。

最初。

他被画玉阑裹挟,内心是充满抗拒的。

哪有人不管三七四十六,上来就认‘妹夫’的?

事情充满诡异,以陆白谨小慎微的性格,当然不敢卷入其中。

后来。

阴差阳错,他和画玉屏假扮情侣,两人各取所需。

彼时,陆白内心已经变得平静,把画家兄妹当朋友看待。

再到现在。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陆白内心,逐渐对她产生一种微妙的情愫。

他相信,不光他有这种感觉。

画玉屏肯定也有。

只是她比较傲娇而已,在那种情愫,没有达到一定浓度之前,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不过。

难免会在言行举止上,有所表露。

比如偶尔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温柔、比如冲冠一怒对战纪潮、再比如放任他得寸进尺的占便宜等等。

若她心中无他,就绝不会有这些。

所以。

哪还有什么约定,两人大抵是‘假戏真做’了。

……

“让一让,我要下去。”画玉屏说道。

陆白扭头看看天色:“这么晚了,留下吧!”

“你放心,我不会再越界。”

“我马上就要离开剑宗了,想跟你多待一些时间。”陆白语气诚恳。

画玉屏没有回应。

但她不再提走,那就是默认留了。

陆白嘴角一弯,侧身抱住她。

咚!

她身体一紧。

随后,见陆白没有下一步动作,才逐渐放松下来。

“那一晚,你也是这样吗?”画玉屏低声问道。

哪一晚?

旋即,陆白反应过来。

“奥,那一晚啊!比这亲密多了,我给你演示一下?”陆白故意逗她。

“不用了。”画玉屏立即阻止。

心想,能比刚才抓她小兔子还亲密?

“离开这里后,你有什么打算?”

“先回一趟宗门,然后再去玉香宗看看。”答完,陆白就后悔了。

干嘛要提玉香宗?

还好,画玉屏没有什么反应。

“你呢?要跟我一起吗?”

画玉屏转向他,吐气如兰:“怎么,你还真想让我跟幽怜若谈一谈?”

“呃!”陆白无言以对。

他有点头疼。

想起自己的鱼塘,仅仅两条鱼儿碰头,就已经很难搞了,若是所有鱼儿都聚到一起……

那场面,光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老天爷,请先杀了我,给她们助助兴。

“我准备走出西南三州,去更远的地方历练。”画玉屏说道。

此前,她基本都待在剑州。偶尔出去,也只是在附近几个州转悠一下。因为筑基期的修为,还是太低了。

如今,晋级金丹,便可以稍微大胆一点。

“嗯。”陆白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轻唤道:“玉屏。”

“怎么了?”

“画伯伯给我讲过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我觉得,你没必要在任何时刻、任何事情上,都压抑自己的情绪,偶尔表露一下脆弱与任性,也没什么。人都是有很多面的,正因如此,才组合成一个复杂而又真实的我们。如果你习惯了,无法在画伯伯或画大哥面前放下包袱,那就在我面前除掉束缚,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打就打、想闹就闹,完完全全随心所欲,不需要有任何顾忌。我想看到一个毫无遮掩、纯粹自然的你。”

画玉屏陷入呆滞。

许久。

她翻个身,背对陆白,颤声说了一句:“要你管!”

而陆白,又死皮赖脸贴上去抱紧她,在她耳边念道:“就要管!”

……

接下来。

陆白又在霜月剑派住了几天,每晚都和画玉屏相拥而眠。

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可以隔着亵衣、亵裤摸一摸了,真空状态仍然不行。

陆白感觉很可惜!

如果乘胜追击的话,肯定还有斩获,但他没有时间了。再耽搁下去,怕会赶不上妖女的争圣大战。

这一晚。

陆白跟画氏一家打声招呼后,便悄然没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