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宫心海站在离岛的废墟前,蓝色的裙摆沾着尘土,却依旧身姿挺拔。
她手中握着的作战地图,此刻却已换成了重建规划:
“鲱鱼一番队,协助民众搭建临时帐篷;二番队,去仓库搬运粮食与药品;医疗组,优先救治受伤的老人与孩子。”
“心海大人,可这些是幕府的人……”
有反抗军士兵犹豫着开口。
心海抬头,望向远处互相帮忙清理瓦砾的民众 。
曾对立的幕府百姓与反抗军士兵,此刻正一起扶起倾倒的木架,递过干净的布条。
她笑着轻轻摇头:
“稻妻的土地,从来不分幕府与珊瑚宫。”
神里屋敷的檐下,神里绫人握着折扇,看着窗外忙碌的景象。
家政官托马正协助搬运物资,神里绫华则带着侍女,给受灾的饥民分发点心。
他轻轻摇动折扇,嘴角是一如既往捉摸不透的笑意:
“还好,押对了宝。”
当初听闻荒泷一斗要挑战巴尔泽布时,不少人觉得是疯癫之举,唯有他暗中让神里家提供了不少便利。
不是赌荒泷一斗能赢,而是赌稻妻人心中的 “守护” 从未熄灭。
如今看着各方势力放下成见,共同重建家园,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随着社奉行的复兴,将军大人的重任也会接踵而来。”
“这可真是个幸福的烦恼。”
他收起折扇,转身走向书房,眼底已开始盘算后续的政务安排。
而在海只岛的练武场,柊甚介正瘫坐在破烂的木头上,眼神涣散却满是狂热。
他面前空无一物,却仿佛看到自己站在天守阁的顶端,手中握着稻妻的权柄,所有反抗者都对他俯首称臣:
“哈哈…… 稻妻是我的!土地,财富,巫女......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不远处的战俘营,九条孝行也沉浸在同样的幻境里,他挥舞着不存在的佩刀,口中念念有词:
“斩了荒泷一斗!斩了珊瑚宫心海!神里家也得乖乖听话…… 我才是稻妻的统治者!”
此情此景,让围观的反抗军们哄堂大笑。
“五郎大将,要不让瞳子小姐解除幻术吧。”
“这两个老东西害人无数,也没什么战略价值。”
“与其让他们做个好梦,还不如让我来。毕竟昨晚梦里和惠子酱的约会只进行到一半,嘿嘿嘿......”
在将士们的哄笑声中,五郎满脸严肃,对着他们连连摆手:
“去去去,为将者当纵横疆场,而不是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说完,他看向离岛的方向,目光中带着几分陶醉:
“心海大人简直是完美的化身,不光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更是处理政务的经世之才。”
“做她的犬大将何其有幸!”
夕阳西下时,稻妻的天空彻底褪去了黑紫色,就连千年如一日的雷云也消失不见,露出和蒙德、璃月同样的湛蓝色。
鸣神岛的街道上,炊烟渐渐升起,孩子们的笑声、大人们的交谈声、工具敲打木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灾后最温暖的旋律。
所有人都知道,重建还需要很久,但只要大家在一起,这片土地就一定能恢复往日的生机。
就像神樱树总能在春天绽放新的花瓣,稻妻的希望,也在这一刻重新生根发芽。
一心净土中,荒泷一斗久违做了个好梦,半睡半醒之间,沁人的香气弥漫心头。
八重神子跪坐在旁边,声音轻柔富有魅力:
“跟着我说:三二一,一二三,啊啊 ——,快一点。”
荒泷一斗睁开眼,脑海中闪过巴尔泽布记忆中的画面:
“原来那只粉色的小狐狸......”
“本大爷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啊哈哈哈哈哈......”
见此情形,八重神子不由得扶额苦笑,随即看向远处的巴尔泽布:
“影,确认过了。”
“这股熟悉的感觉错不了...... 你的毒打并没有让他生出灵智。”
荒泷一斗猛地坐起来,却看到巴尔泽布手指操纵着雷电,改装他在鹤观岛损坏的机甲。
无数条紫色的光束不断闪烁,元件之间的契合程度,远超世间最精密的仪器。
奥罗巴斯跟赫乌莉亚坐在旁边,眼中满是对强者的欣赏:
“不愧是尘世七执政,除了精通雷电元素之外,机械人偶技术也是独步天下!”
看到比鸟居还要高大的机甲外壳,荒泷一斗双眼放光,语气都跟着颤抖:
“本大爷是不是在做梦?”
“这配置,完全是按照雷电将军的模子复刻的,简直酷到没朋友!”
巴尔泽布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倒也不是完全一样,毕竟你的机甲在到我这里之前,就已经是个不错的成品了。”
“不过理念还是跳不出机关术的框架,所以......”
“在前两代人偶的基础上,我优化了武器系统、能源动力系统、智能操作系统。”
荒泷一斗拍了拍大脑,完全理解不了这番云里雾里的话,但直觉告诉他,这是巴尔泽布大手笔的馈赠。
“对了,你真的不考虑废除眼狩令和锁国令吗?”
“那些平民没招谁没惹谁,不该受这茬罪。就当是本大爷求你了!”
巴尔泽布停下了改装动作,转过身来,竟对着他弯了弯唇角。
那笑容很轻,却像化开的冰雪,让一心净土的绯色光芒都柔和了几分:
“当然可以。”
荒泷一斗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要追问,就见巴尔泽布指了指不远处散落的人偶零件:
“因为雷电将军被你击碎了,” 她语气平静,“在它修好之前,稻妻话事人的位置,就暂时由你来担任。”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荒泷一斗吓了一跳,猛地捏了大腿一把,除了滑嫩冰凉的触感外,并没有一丝痛觉:
“呼,本大爷果然是在做梦啊!”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八重神子的娇嗔:
“我说荒泷将军,你能不能捏自己的大腿啊。”
确认过不是梦境,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鬼都处于宕机状态,半晌才喃喃发问:
“你不要永恒的执念了吗?”
巴尔泽布没有任何迟疑,语气轻得像在说一件平常事:
“以前我总想着‘永恒’就是永远不变,可后来才懂 —— 没有什么是打不破的,连‘永远不变’这件事本身,都是假的。”
“这样的‘永恒’,根本站不住脚。”
祂话锋一转,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作为稻妻境内最强大的赤鬼,打败了我,证明了永恒的虚假,你就可以制定更高的规则。”
“稻妻的未来,就彻底交到荒泷派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