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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本源之力在荒泷一斗体内奔涌,鬼族暗纹从脖颈蔓延至指尖,连瞳孔都染成深黑。

他突然闭上眼,再睁开时,暗纹在眼尾凝成尖细的纹路,精神力如实质般聚在眼底,形成慑人的瞳术。

巴尔泽布周身翻涌的堕雷威压刚要逼近,就被无形的屏障挡住,连空气都泛起细密的震颤。

“还想恐吓本大爷?没门!”

荒泷一斗盯着巴尔泽布,瞳术光芒愈发炽烈,他能清晰看到堕雷中隐藏的毁灭轨迹。

“奥罗巴斯,动手!”

与此同时,奥罗巴斯本体的舌蛇头还在不断冒出来,最终停留在八个。

“这是本尊的最终形态——八岐大蛇。”

“本是留着对付天空岛的,今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话音刚落,八个蛇头泛着猩红蛇瞳,鳞片如黑曜石般泛着冷光,数十丈长的蛇躯在虚空蜿蜒,尾端带着尖锐的骨刺。

霎时,七个蛇头同时喷吐黑色毒雾,遇到空气化作细密的毒针,朝着巴尔泽布周身要害射去;第八个蛇头则缠住荒泷一斗的腰腹,将他甩向高空,同时蛇躯猛地绷紧,如鞭子般抽向巴尔泽布的后背。

巴尔泽布喉间发出模糊的低吼,堕落呓语断断续续溢出:

“…… 永恒…… 破碎了……”

祂抬手胡乱凝聚出堕雷长刀,黑色电流在刀刃上疯狂跳动,毫无章法地侧身避开蛇躯抽打,随即挥刀斩向最前方的蛇头 ——

“噗嗤!”

刀刃切入蛇鳞的瞬间,黑色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蛇头连带着半截蛇颈被生生斩断,落在虚空地面上,蛇瞳还在不甘地转动。

血液渗入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毒雾从断口溢出,将周围的绯红色地面染成漆黑。

“…… 一个……”

巴尔泽布的声音涣散,像是在计数又像是在胡言,堕雷长刀再次胡乱挥出。

第二个蛇头刚要咬住刀身,刀刃已顺着它的獠牙劈入,从蛇口直贯蛇脑。

蛇头轰然落地,牙齿崩飞,黑色血液溅满巴尔泽布的堕雷铠甲,却被雷电瞬间蒸发,祂却仿佛毫无察觉,只是盯着蛇头的尸体,眼神空洞:

“…… 两个……”

奥罗巴斯的蛇躯剧烈扭动,剩下的六个蛇头疯狂反扑:

第三个蛇头吻缠住堕雷长刀的刀柄,试图将其夺下。

第四个蛇头绕到巴尔泽布身后,蛇牙瞄准祂的后颈。蛇躯则突然卷起,将巴尔泽布围在中央,骨刺抵住祂的周身要害。

“…… 喝!......”

巴尔泽布突然暴躁起来,周身堕雷毫无征兆地炸开,黑色电流顺着蛇躯疯狂蔓延,蛇鳞瞬间被灼成焦黑,缠绕的蛇躯也被迫松开。

祂趁机挥刀,第三个蛇头的脖颈被斩断,断口处的蛇肉翻卷,黑色血液混着焦糊的鳞片滴落;紧接着,祂像失控的野兽般瞬移到第四个蛇头身后,长刀从蛇头下方刺入,向上一挑,蛇头被劈成两半,蛇脑与血液撒了一地,口中还在喃喃:

“…… 雷光……抹杀......一切......”

短短数息,四个蛇头已然陨落,奥罗巴斯的蛇躯布满伤口,黑色血液顺着鳞片不断滴落,剩下的四个蛇头也开始颤抖,却依旧没有退缩。

荒泷一斗在空中稳住身形,瞳术光芒更盛,他看清巴尔泽布动作的混乱,双手凝聚本源之力,化作两道的冲击波,直砸祂的面门:

“本大爷来助你一臂之力!”

巴尔泽布下意识侧身避开攻击,堕雷长刀胡乱转向,竟歪打正着斩向第五个蛇头 。

“噗!”

蛇头被斩断,黑色血液溅在荒泷一斗的白袍上,留下灼烧的痕迹。

本源之力与堕雷之力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巴尔泽布被撞得一个踉跄,眼神依旧涣散。

“就是现在!”

荒泷一斗喊道。

赫乌莉亚立刻会意,手中盈虚之尺亮起莹白光芒,盐元素顺着虚空蔓延,在巴尔泽布的脚下凝成盐晶尖刺,成功延缓了祂的动作。

巴尔泽布愈发暴躁,挥刀就朝赫乌莉亚方向乱斩,堕雷长刀带着毁灭气息,擦着赫乌莉亚的衣角劈过,祂口中嘶吼着:

“…… 战至终章……”

奥罗巴斯的第六个蛇头突然爆发,猛地扑到赫乌莉亚身前,用身体挡住下一刀 。

盐晶铠甲与蛇鳞同时碎裂,长刀从蛇头中央劈入,将蛇头斩成两半,黑色血液喷了赫乌莉亚一身,却死死抓住蛇头的断口,将盐元素注入到里面。

“奥罗巴斯大人!”

“我来为你治疗!”

巴尔泽布抽刀时动作一顿,像是忘了自己要做什么,随即又被本能驱使着准备斩向第七个蛇头。

就在这时,荒泷一斗的瞳术突然爆发,精神力如利刃般刺向祂的识海。

巴尔泽布的身体剧烈抽搐,眼神更加混乱,口中发出痛苦的呜咽:

“…… 不死不休…… ”

尽管只有一瞬,奥罗巴斯的第七个蛇头已扑到祂的身前,蛇牙死死咬住祂的堕雷铠甲,獠牙穿透铠甲,毒雾顺着伤口渗入体内。

巴尔泽布回过神,却分不清目标,只是胡乱将长刀刺入蛇头,从蛇眼穿出。

第七个蛇头无力地垂下,黑色血液顺着刀刃滴落,蛇躯彻底失去力气,瘫在虚空之中,祂却还在对着蛇尸挥刀,像是在发泄:

“…… 陨落……”

此时,奥罗巴斯只剩下最中间的头颅,浑身布满伤口,力量几乎消耗殆尽。

巴尔泽布脑袋一扭,目光定格在赫乌莉亚身上,堕雷长刀拖在地面,划出滋滋作响的痕迹,口中还在念叨:

“…… 消散……”

“休想!”

最后一个蛇头突然扑起,用身体挡住长刀,刀刃从蛇颈切入,几乎将蛇头斩断。

但祂没有死去,反而用最后的力气咬住巴尔泽布的手臂,獠牙深深嵌入皮肉,毒雾疯狂渗入:

“一斗!快!”

荒泷一斗的瞳术早已锁定巴尔泽布的破绽。

祂因毒雾与混乱,动作比之前慢了少许,虽然不是致命的缺点,却足以在这场魔神之间的较量中给到机会。

他舍弃贯虹之槊,纵身跃起,双手凝聚全部本源之力,朝着巴尔泽布的胸口狠狠砸去 。

“轰!”

拳头砸中铠甲的瞬间,两股力量骤然炸开,巴尔泽布被砸得后退数步,却只是茫然地低头看了看胸口。

“…… 死…… !”

巴尔泽布怒吼着,用没被缠住的手凝聚堕雷,胡乱朝着荒泷一斗砸去。雷电擦着荒泷一斗的肩膀掠过,击中身后的浮块,瞬间炸成碎片。

荒泷一斗趁机近身,膝盖顶向巴尔泽布的腹部,同时拳头砸向祂的面门,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没有武器碰撞,只有拳脚交锋,且全是本能的厮杀:

荒泷一斗的拳头将巴尔泽布的堕雷砸出裂缝,让本源之力渗入其中,震得巴尔泽布气血翻涌。

祂只是胡乱挥拳反击,却多次落空,偶尔击中荒泷一斗的身体,也因力道分散没能造成致命伤。

荒泷一斗被击中时虽疼得咧嘴,却能借着瞳术预判轨迹,拼尽全力反击,嘴角的鲜血混着汗水滴落,眼底的光芒却从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