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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世仁能抱着姨太太的大腿到了香港,又混到现在这个地位,其中的辛酸不必多说。

想来被人扒了面皮的事儿也不会少。

今天他之所以那么失态,估计是当了许多年的太平绅士,忘了之前的狼狈。

不过,钱世仁很快调整过来,将手里的水壶重重的放到桌上,皮笑肉不笑的说,“行了,你就说个价吧,把君子兰都卖给我,今后一年不允许踏足长春的君子兰花市。”

李向东故作不解,瞪着两个大眼睛问,“为什么不让我来啊?家里还有好多君子兰要卖呢!”

钱世仁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直蹦。

他强烈的控制自己,才忍住想让身后的保镖把李向东直接活埋了的想法。

“你家里到底有多少君子兰?!”

“一万多盆吧!”

“我——”

一句“卧槽”没有说出口,被钱世仁憋了回去,他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头,让他十分难受。

要知道,这整个长春市场上的君子兰也就一万多盆!

李向东这一万多盆的君子兰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枚核弹!

水徐来和潘吉先这两个蠢货的前车之鉴不远,他可不能走了两个人的老路!

当然,钱世仁手里资金之丰厚并不是水徐来和潘吉先能比的。

可是,当时他们炒作的是一个小城市,而长春的规模,是浙东的十几倍!

钱世仁必须保证自己这次的行动万无一失。

钱世仁用一个自认很和善的笑容问候李向东,“你怎么想着,养那么多君子兰的?据我所知,全国也就长春人爱养君子兰。”

这个小混蛋,明明就是个农村的小土包子,怎么想起里又养五针松盆景,又养君子兰的?

难不成是他背后有人,知道自己的计划?

可是想到这里,他自己就先否认了这个想法。

毕竟,炒作君子兰在他的计划里,是两年之后才会进行的事情。

谁也没想到五针松盆景的炒作会以那么一种惨烈的失败告终,这才让他不得不提前开启君子兰的炒作。

所以,别人不可能提前得知他的计划,从而告诉李向东。

况且,养君子兰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鬼知道李向东为什么会提前养那么多盆君子兰!

这就不是正常人干的事儿!

忽然,他想起了刘东来。

这个起复后犹如坐火箭般升迁的官员。

刘东来的任职履历自不难查,那都是公开的资料,这个刘东来曾经任职过惠川县的县委书记,据说和李向东曾经打过交道。

只是,刘东来并没有在惠川待多久就升职了。

据他后面的调查,这个李向东和刘东来也并没有太多的交往。

难不成,自己之前的调查都被糊弄了?

这个李向东难道是刘东来的白手套?

钱世仁陡然间生出一身冷汗,再看向李向东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审慎的探究和疑问。

李向东完全没有理会钱世仁的各种小动作和微表情。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不管什么时候,心都不能乱。

李向东笑呵呵的说,“钱老板,咋咬着牙说话呢?刚才被茶水烫着了?”

钱世仁没说话。

李向东也不贫嘴了,正色说道,“生意嘛,跟谁做不是做呢?既然钱老板那么大手笔的要买我的君子兰,我也没有不卖的道理不是?”

钱世仁心里一动,难道这个李向东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

可是不应该啊,五针松盆景那次,获益最多的就是这小子!

这两次的手笔如出一辙,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钱世仁一时想不出答案,心里乱糟糟的。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闯进了一个网里。

正在这时,就听李向东说,“不过钱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肯定不会让我这一万盆君子兰贱卖了吧?”

李向东特意将“大生意”三个字咬了重音,还欠欠的冲钱世仁眨巴眨巴眼睛。

他果然知道自己的计划!

钱世仁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说吧,我不是一直让你开价吗?”

李向东笑嘻嘻,“这个东西,不好开价,不如这样,过两天我把具体的价目表给你送过来?”

钱世仁心乱如麻,端起茶杯,对门外的人说了一句,“老张,送客。”

李向东和周红松全须全尾的被伏尔加送了回来,前后不过两个小时。

李国庆和陈枣花率先走了出来,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人,确定他们没事儿,这才放心。

走进屋里,把大门关严。

李向东和周红松把刚才和钱世仁会面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于大哥,要盯紧钱世仁,我觉得他接下来要有动作了。”

于适严肃的点点头。

————

钱世仁在李向东走后,坐在椅子上闭眼沉思了半晌,然后拨了一个电话。

对面的人听他说完刚才和李向东的对话,也迟疑了。

“这个小子这么嚣张,背后真的有人?”

钱世仁连连点头,“我觉的是。我之前找人调查过他,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纯农民的孩子,家里最大的官就是他爹李晋,是村里的村长。不过,最近这几年,李向东确实干成不少事儿,身家也丰厚。我现在特别怀疑......”

尽管屋里没人,可钱世仁还是压低了声音,“我怀疑他背后是刘东来。”

对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刘东来?你的意思是刘东来知道了你的计划,让李向东过来趁机敲竹杠?!”

“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应该就是如此。”

对面的人立刻不说话了。

虽然刘东来不能直接管到他头上,可是他并不想因为一点利益就和刘东来做对。

“钱老板啊,其实支持你们华侨做生意呢,也是政策的要求。至于你具体怎么做生意,我就管不了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钱世仁有点着急。

对面的声音有点冷,“就是这个意思。”

嘟嘟嘟~

对方挂了电话。

钱世仁放下电话,抄起屋里的一个花瓶,愤怒的朝着墙面砸了过去。

砰——

白瓷花瓶碎成片状,散落在猩红色的地毯上。

“他妈的!过河拆桥的混蛋!”

他这是收完了钱,想和自己切割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