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时鸣从顾云霆的眼中,看出极强的占有欲。
“我明白了。”他点头。
聪明人的对话,从来就没有什么花里胡哨。
林璇摸不着头脑:“你们明白了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顾云霆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们现在走,不用等晚上。”
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
从庄时鸣的话中,他有所察觉,那个阿谦心思不简单,他要隔断一切有成为情敌的人。
不然以后有他受的了。
“你的伤?”他身上有伤,需要静养的,林璇不太放心:“要不要休养一下再出发?”
“这点小伤,无碍。”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吐血了都没事。
……
“少主,你要不留下来?”林璇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让他陪同,怕他半路发疯。
盛羡一眼识破。
“你想支开本少主,好让你们恩爱是吧?”
“你胡说什么?”林璇眼一瞪,她好心顾及他的失恋的心情,他倒一点都不留情面。
竟然胡说八道诋毁她。
盛羡笑容诡异:“昨晚你在哪里睡的?”
两人指不定干柴烈火。
“自己的住处。”她刚开始是在顾云霆那里的,但被精神病患者南上锦,提溜回去了。
“你当我眼睛有问题?我可是亲眼看见……”
他点到为止。
“你看见什么?”林璇心下一惊,莫不是他看见了什么,不依不饶:“你是不是看见……”
他也不打算隐瞒:“看见你俩都快干起来了。”
林璇:“……”
顾云霆倒没觉得有什么,当着他的面秀恩爱:“宝贝,下次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
“你闭嘴。”林璇呵斥。
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好色。
顾云霆的叛逆,盛羡看在眼中,想给她支个招:“你这个男人不行,要不要我教你一招。”
“你先支个招把自己的男人追回来吧。”
不是她看不起他,跪下都没有求得原谅。
“少主。”林璇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质疑的语气:“你跟他低头认错了吗?”
不会又是可口什么的吧。
快变成抑郁男青的盛羡,叹气:“认错了。”
“你怎么认错的?”
他想了一会:“我说,我错了,再也不会羞辱你,再也不会惹你生气,再也不脱你裤子。”
前两句倒没什么问题。
他这后一句什么鬼?再也不脱他的裤子?
这不是等于火上浇油吗?
“等会,你脱他裤子干什么?”他没事吧?
“不脱裤子,我怎么羞辱他?”
林璇彻底心服口服:“你跪死也是活该。”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陷入深深的怀疑,他连说三句他错了,换来庄时鸣三个滚字。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老司机顾云霆上线了:“你大错特错。”
盛羡第一次正眼看他,不明所以:“我怎么就错了?是我的话,还是我不够真诚。”
于是,顾云霆传授他经验,还特意避开林璇。
望着小声嘀咕的两人,林璇想竖起耳朵偷听,顾云霆打趣:“男人的事,你不准听。”
“不听就不听。”她愤愤不平扭头。
不把她当自己人,她若是再搭理他一下。
她叫不姓林!
他们嘀咕了半天后,盛羡瞬间醍醐灌顶。
已经迫不及待想尝试一下:“成败在此一举,你们等我半个小时,等到了万事大吉。”
“等不到呢。”林璇多嘴一问。
“等不到的话,你的棺材派上用场了。”
林璇:“……”这小子要去玩命啊。
不等她开口,盛羡去干他的人生大事去了。
“我们坐下来等吧。”顾云霆想过来招惹她,她岂会让他如意,一个侧身躲过他的手。
说不搭理就不搭理。
顾云霆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底微微叹气。
又要哄了。
不过在哄之前,他想一巴掌拍死那个野男人!
相比对顾云霆的冷淡,林璇对没有存在感的楚容,比对狗都热情:“你抵押有卖身契吗?”
“为什么要有卖身契。”楚容一愣。
“你师傅将你抵押给我,就是我的人了,要一张卖身契,是怕到时那个老逼登反悔。”
故渊最擅长做这种事。
楚容:“……”为什么他感觉背后一股寒意。
是冬天来了吗?
“挽挽。”顾云霆看不惯她跟别人说话,从而不想搭理他:“你怎么不理我了?”
“……”眼神都不打算给他一个。
“你……”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林璇无视他委屈的小眼神,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顾云霆:“……”后悔当时避开她传授经验。
她的气,没个几天是消不了的。
才过去几分钟,盛羡狼狈不堪的跑出来。
脸上写满了惊悚未定,着急大喊:“大事不妙,快点走,等下我真要准备后事了。”
容不得林璇怀疑,他是第一个跑没影了。
她走的同时,回头看了一眼,知道明白他的惊慌失措从何而来,全拜庄时鸣所赐。
好家伙,庄时鸣扛着比他人还大的砍刀,盛羡要是晚跑一步,恐怕要命丧黄泉了。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把庄时鸣彻底惹毛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追上他,林璇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你又夸他可口诱人了?”
他嘴里只有这两个词,多余的就没有了。
“不是,比这个还严重。”
“有多严重?”她已经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
“你们在跑什么?”他的话,被听到风声过来的白少谦打断,他疑惑地看着他们几个。
个个神色紧张,仿佛身后有什么凶猛野兽。
看见他,林璇如同看见了救星,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庄时鸣:“你朋友好像疯球了。”
白少谦不解:“阿鸣又怎么了?”
下一秒,庄时鸣提着大砍刀,面色阴沉。
“我要他的狗命。”他指向盛羡,那语气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谁来劝都不好使。
白少谦劝诫。
“阿鸣冷静一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说不了。”庄时鸣早没昔日的爱慕之情,手持砍刀追着躲闪的盛羡,势必宰了他。
林璇拽起不为所动的他:“你还在看?”
几人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见人都走光了,白少谦也开始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回事?他又怎么惹你了?”
庄时鸣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如此不知羞耻的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他说不出,不代表盛羡说不出,在林璇的再三逼问下,他妥协:“克服恐惧,就要面对恐惧。”
“你该不会又去……”林璇直呼一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