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是他,林璇伸出洁玉般的食指放在唇上,扬起一抹笑意:“多大才算大?”
比起水重昭。
他靠谱多了,不会像喝了假酒似的动手动脚。
“徒儿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林璇略微撇了一下头,不屑冷笑:“男人本性,所有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又不傻。
怎么会不知道,他在隐晦得说她的胸小。
毕竟又不止一个人说过。
“是吗?”他轻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庞,指尖隐隐泛着一抹生寒。
“徒儿脑子在想什么?为师说的是年龄。”
林璇:“……”你猜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还年龄。
无缘无故扯年龄做什么?
她皱了眉,他手上冷冰冰的,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师傅,你也有偷看别人洗澡的癖好?”
她记得,只是她之前的爱好。
“又不是第一次看。”他眸子从未在她脸上离开。
算下来,现在是第二次。
她入宗门那几天,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泡澡。
林璇咬了一下牙,脑海闪过那天晚上的尴尬,脸色不自然:“哪里知道有偷窥狂。”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
偏偏等她洗完澡才出来,好一个清心寡欲!
“为师什么都没看见。”
“……”
在这种气氛下共处一室,保不齐会发生什么。
林璇从池中站起来,如玉般的脸颊许是被池中热气染上微红,打湿的里衣紧紧贴在身上。
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格外性感。
宁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是过分炙热。
林璇还没来得及上去,眼前恍惚闪过一道人影,下一秒,整个人被按在池中的石壁上。
闷哼一声,后背有些疼。
“师傅,你想做什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宁世,林璇满脑子是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不是她欺师。
是他欺徒,她还那么小,他就下得去手?
“为师不做什么。”他手上没什么动作,但眼神却极其不老实,一直盯着她身上。
把林璇盯得浑身不自在。
林璇伸手挡住:“那师傅往哪里看呢?”
永远不要相信有清心寡欲的男人。
信这个鬼话,比沈长安能知道媳妇还不靠谱。
“徒儿好看。”宁世突然冒出一句夸她的话。
事到如今,她有必要验证一下,他是不是被人强行夺舍:“师傅,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以前那个娇滴滴,动不动老脸一红的师傅哪去了?
现在骚气二货肯定不是她师傅。
“徒儿,把手给我。”宁世不回她的话,示意把手给他,他要免费为她算桃花运。
林璇不为所动,笑:“师傅何时会看手相了?”
堂堂一门宗主。
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沦落到给别人看手相,是人性的扭曲,还是经费的不允许。
见她不肯,宁世又不能用强,眉心一动,改用苦肉计:“徒儿,为师的手好像受伤了。”
林璇:“……”
说到底是自家那不要脸的师傅,坏了又不能扔,拿起他的手,她仔细看有没有受伤。
看来看去也没看见伤口。
“师傅,徒儿看你是脑子受伤了。”
宁世指着用放大镜都不一定能看出的伤口:“你瞅瞅,你师兄皮糙肉厚,把为师的手都蹭破了。”
敢情是师兄承受下一切。
林璇又气又好笑,不想搭理他这个老东西。
苦肉计目的达到,宁世趁其不备擒住她的手,仅仅是一瞬间,直接反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整个人也贴上来。
含住她的耳畔,他微微喘着气,嗓音性感:“徒儿,你不用主动了,换为师主动了。”
林璇脑子一片空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本以为师傅是嘴上说着,不敢对她做什么。
但……好像……她失策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林璇身子不安分的挣扎,情急之下搬出这个企图让他回头是岸。
之前是玩心大起。
总想着去调戏他,现在她肠子都悔青了。
“那徒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世紧了紧手,眼神深邃:“师傅在上,徒儿在下。”
“那是说身份有别的话!”
谁教他是形容这个方面的,拖出去乱棍打死!
“没有区别。”他手不安分起来,此刻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看看叛逆的徒儿。
最近有没有挑食,有没有瘦。
林璇羞红了脸,抓住他的手:“你够了。”
“不够……”
……
外面的南上锦像察觉到什么,猛地把杯子捏碎,任凭手打湿衣裳,他脸上阴沉可怕。
“老大,你悠着点。”白龙心惊胆战看着他。
从刚才就喜怒无常,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还是因为林璇轻浮他导致的。
“……”
南上锦第一次露出阴晴不定的表情,看向里面,他到底是怎么在他不知情下进去的。
“你进去看看。”他怂恿白龙进去打扰。
白龙莫名其妙:“你刚还拦着不让我进,现在是想开了,想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南上锦没说话,只是挑了一下眉头。
“那我勉为其难进去看看。”白龙装出难为情的神情,搓了搓手,目光却猥琐至极。
看得一众禽兽无言以对。
果然是色龙。
他一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池中央的两人,大脑不够,尖叫来凑:“啊,你们……你们……”
这一嗓子惊动两人。
林璇趁乱上岸,脸上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他俩又没干什么,她何必心虚什么。
师傅比较怂,说了一大堆的废话。
他的一声尖叫,引来外面的一众禽兽等。
“你鬼叫什么,兴奋也……”
夜枭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看着池中的男子,第一个感觉就是家被掏了。
宁世不紧不慢从池中起来,上岸的一瞬间,身上湿透的衣裳秒干,他来到林璇的身边。
“徒儿,为师身上暖和,再让为师……”
林璇一秒不想在这里待着,准备远离是非之地。
敲门声响起。
众禽兽一门心思在宁世身上,瞪着眼恨不得上前把他溺毙在池里,谁都没去开门。
“谁?”林璇喊了一句。
天都站在她这边,知道她尴尬特意找人救她。
“是我。”江年的声音,他不知是不是又喝醉,一个劲敲门:“挽挽,门给我留个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