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殿下好着呢。”林璇对他的态度很不爽:“他一根毛都没掉,还长了点肉。”
跟着她,可以格外加餐。
莫北玄匪夷所思:“你又去偷谁家的鸡?”
她回来的这几天,离他们最近的神虚宗,惨遭她毒手,三更半夜摸进人家鸡圈里。
斐逐流为这事,把宗门的门槛快踏烂了。
索性他们什么都不养了。
“师兄哪里话,是人家硬留我们吃个宵夜的。”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要不是沈长安抠搜,她可以吃到让人抬回去。
宋君宴看她编起话一点不心虚,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
接着宁世跟宋君宴客套一下,以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玄月宗,暂时先走了。
中途俩人还耳语了一阵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君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林璇一眼。
看得她莫名其妙,趁宁世没来得及兴师问罪,林璇小心翼翼挪到一边,准备百米冲刺。
“小璇。”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她硬着头皮上前:“师傅你叫我?我明天还有课就先撤了。”
再次准备溜之大吉。
“明天你不用上课,殿下说他想体验风土人情,所以为师打算……”宁世缓了一下脸色。
说到这点上了,林璇再不懂就很不会来事,打断他的话:“体验风土人情?我懂!”
这个她拿手,保证宋君宴笑着进去体验。
八个人哭着抬他出来的。
瞥见她闪着贼光的眼神,宁世心里有点后怕,她一向鬼点子多,别把宋君宴卖了。
考虑到这层担忧,他决定把这个棘手的任务给莫北玄:“要不我还是叫你四师兄吧。”
刚来第一天晚上就带人去偷鸡?
很难不想象,她下一步该砸锅卖铁还卖人!
“叫上他我不介意。”林璇一点意见都没有。
俩人说不定会擦出爱的火花。
不管是莫北玄,还是宋君宴,哪个不是大腿?
她可以一次性抱俩了,已经无法用词汇形容她的心情,好比顾云霆的媳妇一胎八个还高兴。
宁世:“有没有可能是你四师兄一人去?”
林璇:“师傅不要那么绝情!我可以带路的。”
最终在她的死缠烂打之下,宁世同意她跟着去,前提是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进的别进。
在她拍胸口保证下,宁世稍微安心。
隔天。
林璇早早起来,为客人准备接风洗尘宴。
典型的又废又爱做。
当端着一盘黑乎乎的石头上来,宋子卿怪叫一声:“你下厨?这是什么?厨房还健在吗?”
一连串的质问,惹得林璇一勺子拍他脑壳上。
“你在小瞧我?”她一手掌勺,一只脚则是踩在椅子上:“我在学做贤妻良母呢。”
“……”众人看着‘贤妻良母’的她,一阵无语。
学可以,起码咱把脚放下先不?
“贤不贤妻的暂且不谈,可你让我们吃石头?”宋子卿望着桌子上的那盘石头,难以下咽。
她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什么石头,这是馒头。”
石头和馒头都分不清,叫他不要半夜窝在被子看小黄书,这下好了,眼神不好使了。
“馒头?”宋子卿吐出黑乎乎的馒头。
他怎么看都不像馒头,外面的皮可能是烧焦了,但它里面也是黑乎乎就不正常了。
沉默的莫北玄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不是普通的馒头。
只见他拿起一个馒头,轻轻敲了一下碗,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馒头完好无损。
碗碎了……
“师妹,你的馒头是铁做的吗?”他笑道。
“大概是吧……”林璇自个都回不上来。
好端端的一盘馒头,怎么就变成硬邦邦了?
宋子卿却一拍大手:“我知道了,一定是师妹羡慕咱们有门牙,想把我们的门牙磕掉。”
“你说是不是师妹?”
这个二傻子,是怎么想到这点去的?
不对,现在的问题是,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林璇抓起馒头就砸过去,一边砸一边说。
“宗门不准浪费粮食,师兄快用嘴上去叼!”
就跟狗叼飞盘。
宋子卿一时心急,下意识用嘴去咬砸过来的馒头,就是没瞅准位置,直接砸他脸上。
砸出一个黑乎乎的印记。
“师兄,要不要我给你吹一曲?”林璇看他情况不乐观,立即掏出闻风丧胆的唢呐。
终于可以吃席了。
“别吹!”他两眼发黑,艰难地伸出一只手:“你一吹,我感觉我买的棺材可以派上用场了。”
历练时买的大棺材,他到现在都还放在三师兄的床下,是在三师兄不知道的情况下。
以备不时之需。
“……”这人比她还晦气,棺材时刻收藏着。
宗门有棺材,林璇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向宁世告状:“师傅,师兄他在宗门藏棺材!”
那么晦气的东西,他肯定不会藏在自己院中。
也不知是在哪个倒霉蛋那里。
“赶紧给我扔了。”宁世也是现在才知道,这混小子在他眼皮底下,偷运棺材进宗门。
他就说,今年宗门资金紧张。
看来是被棺材阻断了财路。
“那个……”宋子卿神色紧张,不敢抬头。
像是意识到什么,林璇灵机一动,开口炸他:“师兄不方便扔的话,我替你效劳。”
作势要去他院子找棺材。
宋子卿急了:“棺材不在我的院子里。”
“那在哪里?”鱼儿上钩了。
“在……”他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唐景元,脸上是赴死的表情:“在三师兄的床下。”
今天免不了一顿毒打了。
一边是难缠的师傅,一边是亲如手足的三师兄。
此话一出,把在场的人都干沉默了。
许久,林璇露出一个欣赏的表情:“师兄,论缺德还得是你,咱们这点还真不够看。”
与一副棺材同床共眠。
有恐怖氛围了。
受害人唐景元揪住他,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可真是我的好师弟,师兄爱死你了。”
谁都听出了咬牙切齿。
“师兄,我这就去扔了。”宋子卿咽了一口唾沫。
唐景元和颜悦色的帮他拍去身上的灰尘:“不用了,既然师弟玩那么花,师兄岂有不奉陪的道理。”
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下次可不止搬回棺材放他床下。
极有可能搬回个乱葬岗!
“什么?”宋子卿有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