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朝着皇上深施一礼,“臣等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看着进来的三人,除了顾廷烨,另外两人,不由让盛长枫上两打量起来。
特别是中间身穿红色官服这位,他可是未来的皇上啊。
仔细打量一番,盛长枫心中暗笑,还真是诌书咧戏。
书戏之中常言,古时皇上都有帝王之相,全是放屁,还帝王之相?
就眼前这位,狭长的小眼,一脸的奸诈之相,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相?
直起身子,顾廷烨也看见一旁的盛长枫,他心中略有诧异,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盛长枫。
见顾廷烨看自己,盛长枫略显顽皮地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而这一幕,恰巧被皇上瞧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臣见陛下安然无恙,臣心已安,陛下实属上天庇佑啊。”赵宗全见皇上气色还不错,内心也轻松不少。
“朕能安然无事,多亏了盛卿家舍身相救,不然你们可就见不到朕了。”皇上朝着盛长枫微微一笑。
“陛下,这都是臣分内之事。”盛长枫赶紧作揖回话。
赵宗全三人均是一愣,齐齐转头看向盛长枫。
赵宗全父子把盛长枫上下瞧了个遍,而顾廷烨眼神闪烁。
他进福宁殿之前,就瞧见殿门口附近全是叛军的断臂残骸以及兖王的尸体,他最开始还在纳闷是谁所为,现在才知道,居然是盛长枫的杰作。
这就让顾廷烨疑惑不解,盛长枫习武时间应该不长,就有如此成效吗?
皇上把几人的神态尽收眼底,他看了赵宗全一眼,眼神闪烁着疑惑,“赵宗全,朕下午才写了诏书,命人前往禹州。
即便她再快,现在也到不了禹州,尔等为何能这么快来到汴京城?”
“回陛下,事情是这样的…”赵宗全便一五一十,把自己在禹州三番五次地遇到刺杀,抓到刺客后得知是兖王的手笔,最后他上京要状告兖王的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未来皇上的一番阐述,盛长枫想起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个兖王,即便没有自己这个意外的存在,他也会死在赵宗全与顾廷烨的手中,而且,这还是兖王自己惹出来的杀身之祸。
皇上也是一声长叹,“这都是天意,兖王作茧自缚,要不是那个孩子一出城就遇见你们,你们来的也不会如此之快。”
“这都是做臣下的本分。”赵宗全作揖道。
皇上点了点头,又把目光集中在顾廷烨身上,“你八岁那年进宫,在朕面前耍了一套枪,耍完之后你居然跟朕要赏钱。”
皇上伸手指着顾廷烨,呵呵一笑,“我还没见过,哪个娃娃有这么大的胆呢。
朕一高兴,就把那杆枪赐给你了,从此以后你就很少进宫,朕不大见得到你。”
赵宗全一听,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脸上有些阴沉。
顾廷烨瞟了赵宗全一眼,然后朝着皇上作揖,“陛下过目不忘,实乃天人之才。”
赵宗全左右瞟了一眼,“进宫,进什么宫?”
“他是宁远侯顾家的二郎,以前常常进宫。”皇上指着顾廷烨说道。
“宁远侯府世代功勋,难怪在南边平叛的时候,你有如此功绩,原来家学渊源啊。”赵宗全有点皮笑肉不笑。
顾廷烨面色淡然,朝着赵宗全抱拳说道:“我为父家驱赶,母家姓白,并不是真的想欺骗团练,还请恕罪。”
听了顾廷烨的解释,赵宗全脸色缓和一些。
盛长枫挠了挠鼻子,不明白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看,都有点像挑拨赵宗全与顾廷烨的关系啊?
但不应该啊,皇上向来仁慈,那他这是何意?
顾廷烨抬头瞄了一眼皇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上瞧了出来,呵呵一笑,“二郎,你小时候最是顽皮,甚是胆大,为何你今日却吞吞吐吐的啊。”
见皇上发问,顾廷烨也不再犹豫,问出自己当年的疑虑,“陛下,为何当初一句话毁了臣下的科举之路。”
赵宗全一听,一脸严肃地呵斥道:“休得胡言!”
“这小子在外面野惯了,口无遮拦,陛下切莫怪罪。”赵策英也替顾廷烨向皇上解释道。
皇上不为所动,指了指顾廷烨,“让他说。”
“都是旧事,不提了不提了。”赵宗全笑着打圆场,毕竟当面质问皇上,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见赵宗全如此维护顾廷烨,皇上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头,但还是被一直关注皇上的盛长枫发现,他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赵策英也打着圆场,要和顾廷烨出去清点兵马。
皇上嘴角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然后淡淡说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朕做得不对,朕一向以仁厚自居,可却因一句戏言,毁了杨无端的仕途。
从此呢,便产生了逆鳞,一触即怒。”
皇上指了指顾廷烨,“当时这孩子口无遮拦,居然替杨无端鸣不平,朕心不悦,将他黜落,并放话让他五十岁以后再来考。”
皇上说到这里,就要起身给顾廷烨赔礼道歉,见此,顾廷烨赶紧跪地,赵宗全父子也在和稀泥。
站在一旁,把整个经过,都看在眼里的盛长枫,暗自一笑,帝王之相也许是无中生有,但这帝王之术,可是每位皇上必备的技能啊。
即便是以仁心着称的当今官家,长着一张慈祥的面孔,也把这帝王之术玩的炉火纯青,几句话,便把赵宗全父子与顾廷烨拿捏的死死地。
此时此刻,也让盛长枫真实感受一次什么叫皇上,同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从未把真正底牌暴露出来,因此这次救驾,才会磨磨唧唧、费劲巴拉。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突然出现在盛长枫的脑海里,此时也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
忽然,殿外响起大量的脚步声,只听声音就知道人数不少。
顾廷烨与赵宗全父子均为一愣,按说叛军除了投降的,都已尽数击毙,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前来,难道是兖王还有其他同伙。
想到这里,顾廷烨抽出佩剑,与赵宗全父子来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