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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了两步,想拉开与盛长枫距离,可盛长枫如一条幽灵,如影随形,依旧出现在蒙面人都面前,依旧呲着大板牙。

蒙面人一慌,抡拳打向盛长枫那近在咫尺的大脸,结果,拳抡了一圈,打了个寂寞,眼前的盛长枫不见了。

蒙面人暗叫不好,正要抬腿向后踹去,就感觉屁股上又挨了一脚,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踉跄几步。

蒙面人站稳脚步,转身一看,见盛长枫笑呵呵地站在刚才的地方,又是伸出右手,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指。

蒙面人揉了揉屁股,用凶狠地目光盯着盛长枫,心中早就问候盛长枫十八辈祖宗了,哪有打架专踢屁股的,这盛长枫也太缺德了,还用这种不要脸的挑衅手势,这也太拿自己不当回事了。

蒙面人想到此处,觉得不再留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用刀尖指着盛长枫。

盛长枫挠了挠鼻子,这蒙面人的袖子是哆啦A梦的口袋吧,一把飞刀又一把飞刀的,现在又拿出短刀,怎么装下的咱先不说,盛长枫很想问上一句话,就不怕扎到自己吗?

蒙面人拿着短刀,快速来到盛长枫面前,一挥短刀,抹向他的脖子。

盛长枫一个转身便来到对方身后,见蒙面人要转身,他微微一笑,再次一个转身。

蒙面人转身,看都不看就刺出一刀,速度极快,可惜,又刺在空气上,蒙面人暗叫不好,又上当了,刚要离开此地,屁股上又挨了一脚,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几步。

蒙面人捂着屁股,既羞愧难当,又清醒不少,蒙面人明白了,盛长枫这是拿自己当猴耍呢。

蒙面人深深地看了一眼盛长枫,再次从袖中抽出两把飞刀,全部掷向盛长枫。

盛长枫轻蔑一笑,这都第几次了,这招对本公子不好使,眼见两把飞刀飞来,他弯腰躲过两把飞刀,抬头一看蒙面人,盛长枫先是一愣,然后破口大骂:“你个小瘪三,别的功夫不行,逃跑的功夫倒是一绝,你这一身的功夫,不会和你师娘学的吧!下次别让本公子遇见你,不然扒光你的衣裳,吊起来,皮鞭沾凉水抽死你!”

蒙面人听见身后传来的骂声,气的差点摔倒,还好稳住了,头也不回,快速消失在胡同里。

盛长枫拍了拍手,四处看了一圈,然后把掉在墙角下的飞刀,全部捡了起来,免费的,留着以后自己用。

在回积英巷的路上,盛长枫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蒙面人为何要对自己出手啊?看似处处下死手,却又处处手下留情,而且,盛长枫总觉得,这个蒙面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

走到了盛宅大门口,也没想出蒙面人是谁,盛长枫摇了摇头,不想了,先回家吧。

走进大门,盛长枫愣住了,他看见冬荣与以镜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且以镜一个劲地对自己使眼色。

盛长枫明白了,那件事还是没能躲过去啊,还是让这一家之主知道了。

“三哥儿,主君让你去趟书房。”

“冬荣小哥儿,现在吗?”

“是的,三哥儿,主君说了,让你回来就去,所以,我和以镜在此等候多时了。”冬荣上前一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盛长枫点了点头,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向盛纮书房走去。

冬荣没有进书房,盛长枫又不是第一次来,他慢悠悠地走了进去,也瞧见盛纮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对于盛长枫到来,盛纮好像没有察觉到,依然低头写字。盛长枫明白,这是想晾着自己,他微微一笑,都是妖魔鬼怪,玩什么聊斋啊,既然如此,那就耗着呗,反正我比你时间多,因为我年轻!

盛长枫伸着脖子,看着盛纮的字,不住的点头,颜筋柳骨,入木三分,鸾飘凤泊,比自己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就算自己快马加鞭地追赶,也要好些年头呢。

盛长枫暗自发笑,估计啊,盛纮也就这一手好字,还能拿得出手,显摆显摆,至于其他的,不是随风飘摇就是谨小慎微、自私自利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纮才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自己的佳作,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盛长枫,笑着说:“枫儿,你现在的养气功夫倒是不错,稍微有点不符合你的年数了,不过啊,和你二哥哥比还是差了点。”

“我和二哥哥这点水平,在父亲面前那也是不值一提。”盛长枫还是比较实在的,毕竟盐没人家吃的多,道行也没人高深啊。

“哦?呵呵…你倒是长进不少啊。”盛纮坐在椅子上,拿起茶盏吃了一口,皮笑肉不笑,“长进的都开始学会顶撞尊长,忤逆尊长了。”

“父亲,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盛长枫心里清楚,但脸上却故作惊讶、委屈,就差泪流满面了,“枫儿可是深受父亲的影响,按照父亲的人生轨迹,一直在用功读书,尊敬父母,何曾有忤逆一说啊?”

盛长枫心中补充了一句,你对盛老太太就是阳奉阴违,就怨不得我这个做儿子,也学这一套了。

“受我影响?呵呵…受我影响,你就不听你阿娘的话,把你阿娘气得生一场大病,让她卧床不起!我是做这样的表率了吗!还受我影响,哼!”盛纮把茶盏放下,来到盛长枫身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呵呵一笑,“上次罚你跪祠堂才过去多久啊,你老毛病又犯了!我看你真是不知悔改!”

“阿娘病了?枫儿怎么不知道?”盛长枫这次是真意外,林噙霜有病他还真不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去林栖阁了吗?你阿娘的病就是被你气的!”

“被我气的?父亲,你这是从何说起啊?”盛长枫又开始装了,脸上的表情是既无知又无辜,还有一丝委屈。

“你!装傻充愣是吧,那好,为父且问你,昨日你是不是因为一个丫鬟,与你阿娘大吵一架?”盛纮眉毛倒立,胡子上翘,用手指着盛长枫,“你说你呀,为了一个丫鬟,居然把你阿娘气病了,你真是不孝啊!我…我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父亲,这些话都是我阿娘亲口和你说的?还是父亲你道听途说啊?”盛长枫有点疑惑,按理来说,林噙霜即便再生气,也不会把一怜的事情说出去,那样谁都不好看,可盛纮却知道丫鬟的事情,这样他不得不怀疑,有人暗中挑事。

“你还好意思问,整个盛家都传开了,说你盛家三公子,为保一个丫鬟,居然把林小娘气病了。”盛纮在书案前来回踱步,指了指他,“你说你,多有出息啊!你有多孝顺啊!”

明白了,这么一看,应该不是林噙霜说的,这个消息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盛长枫眉毛挑了几挑,本公子不管你是谁,有何目的,拿本公子说事,那就做好本公子报复的准备吧。

“怎么,无话可说了?”

“父亲,你想听枫儿说什么?呵呵…再说了,即便枫儿说了,你会听、会信吗?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盛长枫瞥了盛纮一眼,轻蔑一笑,“父亲,你要如何,只管说,枫儿接着便是!”

“唉呀!你还来了脾气,你做错了事,你还发脾气!真是岂有此理!”盛纮被他气的,围着盛长枫转了三圈,最后停下脚步,静静看着盛长枫,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