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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燕华哪会告诉他她穿书者的身份,只将自己来了这里之后的事情修修改改,最后总结就一句话,她是在生双胞胎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有了机缘。

她也将自己空间里的物资,当然,也只有粮食这种不带任何时代印记的东西告诉了他,然后在他的掩护下,将一万多斤粮食全都弄了出来。

不知道他信没信,但在她去年回京市之前,他告诉她,既然他也有了这样强大的机缘,那他就想申请去最危险的前线部队,这样,也能减少战友们不必要的牺牲。

温燕华能怎么办,只能叹息一声支持他的决定。

不过也是因为司徒彦去了前线部队,她才决定考研继续念书的,不然的话,现在的她又已经住在随军的家属楼了。

……

孩子们渐渐大了,就连最小的龙凤胎也上了初中,司徒彦才回到京城军区。

这一年,他四十岁,军衔中将。

温燕华呢,早在五年前她刚满三十岁的时候,由她小说改编的第一部电视剧在电视台播出,同时,她的这本小说也在全国各地销售一空。

也是从那年开始,温燕华便保持着一年一到两本小说的节奏在出版,但她的每一本小说,也都会在很快的时间里被改编成电视剧或者电影。

再十年后,温燕华拉着终于能休长假的司徒彦,开着车走遍了全国的大小景点。

涪市,温燕华见到了不到五十岁却很显老态的叶强梅,可能是因为距离和时间的变化,也可能是因为两人的身份有了天差之别,将近二十年没有再见的好友,一时之间却相顾无言。

叶强梅是觉得自己面对温燕华的时候,很是有些自惭形秽,不过相差四五岁的样子,温燕华看着不过三十来岁,自己呢,说是六十怕都会有人相信。

温燕华呢,看着面前双手略显局促捏着衣角的叶强梅,也不知道要开口跟她说什么了。

最后,短暂的慰问过几句,留下一些礼物,她又回了一趟棉纺厂。

棉纺厂的大门很是破败,温燕华知道,最近两年,棉纺厂已经有了下岗工人,她刚见过的叶强梅,就是其中一员。

她并没有进去厂里,只在外面看了看,就打算跟司徒彦离开涪市。

在这边,她熟悉的人,也只剩下叶强梅,可惜的是,曾经的好友终究还是渐行渐远。

温燕华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跟司徒彦离开的时候,远远站在纺织厂大门附近的一个身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沉吟了很久,最后才发出一声叹息转身离开。

回了京市的温燕华再次投入到写作工作中,到她五十岁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全国最着名的作家以及编剧。

她和司徒彦的三子一女,双胞胎的老大和老二,在高中毕业时,双双考上了国防大学。

龙凤胎中的小儿子林晓北,则是在高考的时候选择了京城大学,最后留校当了大学教授。

小女儿林向溪呢,可能是受温燕华写的小说的影响,她选择的居然是电影学院。

从大学毕业之前,到毕业之后的第二年,她已经是演过四部电视剧,两部电影且多次受奖颇具名气的女演员。

再后来,她演而优转导,在三十岁那年便执导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电影的编剧,毫不意外的,是她妈妈温燕华。

接下来,她以每年一部电影、且每部电影的票房都在前三的速度,用十年时间的时间,成了全世界最优秀的导演之一。

……

儿女成才,各自的生活也很幸福。

年近八十的温燕华,跟司徒彦好像已经再没了遗憾。

八十大寿这天,温燕华赶走来给自己过完寿的小辈们,拉着跟她一起坐在长椅上司徒彦的手,望着天边缓缓坠落的夕阳:

“阿彦,我到时间了。”

精神系异能的溃散,空间也给她一种将要解体的强烈信息,她疲惫地靠在司徒彦的肩头。

司徒彦似有所感,他低头吻了吻妻子仍然光洁的额头:

“别怕,我在,我陪着你。”

静静地注视着夕阳落下,司徒彦微闭的眼角滑下一滴泪,在之后,他弯下腰,用最后的力气将已经没有气息的妻子抱进房里,给她整理好仪容,才笑着在她挂着微笑的嘴角落下一吻:

“等着我,很快的。”

办完温燕华丧事的第二天一早,他们已经五十多快六十的小儿子,来叫司徒彦吃早饭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司徒彦衣着整齐,手里拿着温燕华的照片,面色安详地躺在床上

……

谢菲菲番外

恢复高考的通知下来,谢菲菲第一时间想的也是去参加高考,但后来经过考虑,她还是打消了这一想法。

不提她根本没有时间复习,就是有,以她自己的能力,她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考上的可能。

收拾好心情,她将心思放在了准备去特区的事情上。

七八年二月,春节刚过,谢菲菲拿着将厂里工作换出去的钱,以及之前郭金宝给她的存款,悄悄踏上了去广市的火车。

到了广市的谢菲菲,并不知道这时候的特区还不是特区,所以刚到那个小渔村的时候,她懵了。

长相出众的她,不出意外的,被地头蛇打晕送到了船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港岛一个又脏又乱的房间,同时,房间里还有三四个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光着膀子打牌的男人。

紧闭的门窗,让她不期然地想起了曾经被李文军囚禁的日子,她哆嗦着,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只蜷缩着自己往墙角退去。

几个男人见她醒来,也只扫了她一眼,接着就没再管她。

谢菲菲是想逃的,可她不敢。

不提这几个男人的打扮一看就不是好人,就是她逃,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

可能是看出来她的乖巧,谢菲菲在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受到打骂,只是每天被安排不停地接客。

她反抗过,但她的反抗,让她等来的也并不是打骂,而是饿着肚子。

她曾被饿了三天,期间只每天一碗清水,哪怕她中途求饶,这三天的惩罚也没有断过,直到满了三天之后,又服侍过一晚上的客人,她才被允许饱餐了一顿。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敢有一丁点反抗,甚至露出不愿意的表现来。

就这样,她就在那个房间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这天听见一阵枪响,她才被说着粤语的警察带出那个房间。

经过警察的审讯,她知道,她被解救出来这天,已经是九零年代初,她也满了四十岁。

和同样被解救出来的几十个女人一起,被遣送回大陆,她欲哭无泪,她最好年华的小二十年,居然在那间只偶尔能看见阳光的屋子里度过。

谢菲菲想死,可她没有自杀的勇气,要不然,她也不会被人再次囚禁小二十年。

没有一技之长,长年没有跟外界接触的谢菲菲,回到涪市之后,只能靠着捡垃圾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直到被同样老态龙钟的郭金宝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