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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队队长一嘬牙,手一摊往外推事。

他辩解:“这?我作为生产队长,只负责干活,催着工分,看看每个人干活的质量,你要说跟踪人家苦梨,到人家里去观察有没有谈恋爱,这个,我怎么会知道?这也不关我的范围啊?”

“啪”,老村长一拍桌子:“什么叫不关你们的范围?”见所有一干人等,都吓得哆嗦,老村长又继续叫嚣。

“你们各个队长,凡是有知情的,哪怕只有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丝毫。还有,这件事,虽然纸里包不住火,那么,咱们也是各处搜找,再听听信息,不要动不动,就惊动上头官方,嘴那么快做什么?”

“为什么不惊动?不嘴快?”

“你傻呀?万一,她在谁家闷着玩呢,或者交了男朋友了鬼混几天而已,或者去了别的村亲戚家,过两天又回家了。如果不严重,那咱们提早惊动官方了,咋咋呼呼的,能有什么卵用?”

“也算有道理。”

“可是,据我了解,苦梨那个女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矩本分的,不像有男朋友,也不像鬼混。”四队队长皱着眉头汇报,但是,还是无头绪。

“前面老六老八的事,还没完了,这又?”老村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滴滴,”门口又有了车喇叭声。

“嗯?怎么听着,像汽车?”

老村长一惊,身板一抖,“啊?你们谁又给我报官了?”见大家都懵了,而且摇头,表示没有。

他一扔大烟袋,很绝望,“哎,真是腻歪什么来什么,想什么不来什么,哎呦嘿嘿,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转眼,王队进来了。

“哪个是老村长?”王队已经带着几个手下,进来了大队部,威风凛凛。

老村长没办法,黑着脸说道,“我就是。”

“好!似乎昨天您出现过?”

老村长闻言赶紧点头,苦笑,“是,昨天叶知青大婚,我也去了。那时候,与王队您打了个照面。”

“没错。现在局里接到村民举报,说你们村的姑娘黄苦梨丢失了,而且,丢失了三天了。”

“都三天了?”所有三百户干部,又是一阵唏嘘。

王队接着小嘴爆豆一样询问:“你们说说看,怎么回事?有什么具体线索?你最后看见他的一次,是什么时候?还有,那个黄苦梨,她到底谈没谈男朋友?”

“呃,”

所有在屋子的,全都面面相觑,怎么跟刚才老村长逼问他们的问题,一模一样?

老村长皱起来了眉头,“怎么都三天了?他们家刚才来大队部报告,没有强调都丢了3天了。我们刚才还寻思,是不是去了外村的小伙伴家里,过个一天半天就回家了。”

王队一皱眉,赶紧摇头:“没错,是黄香梨的母亲去局里控诉的,说是丢了三天了。”

“三天了刚报官?”

“这?我们刚还寻思,如果她现在丢的,那就拖延个两天也不急,或许找外村同学玩去了也备不住。那如果要是丢了三天了,哎,这个可就更加棘手了。”

“没错。”王队黑着脸。

“越是晚报案,越是不好猜测。这,范围也太大了,这三天?哎,”老村长又叹了口气,“要不,去她家看看?具体问问?到她屋子里查一查蛛丝马迹?”

王队点头,能有什么办法?总比坐以待毙好太多,不然怎么交代呢?

“好,王队,那咱们就走!”

村长起身,就见六队队长崔爱民疑问,“那咱们这么多人,四五十位去黄雪梨家,会不会把她家人吓到??”

老村长一点头,又看看,“人太多了去她家,别把社员吓到,那就一队到六队的队长跟着我,邢宝印杨爱国跟着,其余的村干部,都留在大队部!”

老村长见六个队长出列,忽然看了眼躲在后头,身穿便装的叶檀,“叶知青,你脑瓜灵活心眼快,也跟着我们去社员家吧。”

“嗯,”叶檀点头,跟在大家的身后。

不过王队也一眼认出来了叶知青,就是被林晓晓折磨死咬的新郎官。

他看了眼叶檀,虽然没打招呼,但是,内心对他也是敬畏几分的,毕竟,他不光长得比自己帅,而且他还知道,有好几个大佬都参加了他的婚礼,包括自己的顶头上司。

所以此人,绝对不可小觑。

叶檀出列,跟着他们后头走着,其实,他也照样参不透这个女子,怎么会丢了?

他凝神打开了前世记忆,但是,脑海里模糊一片,啥也找不到这,毕竟前世的这个时间,他早就离开回了京城,偶尔来一次村里,只为打听一下关键人的状况,还真是找不见黄雪梨的桥段。

在村口,黄雪梨家把村口边。

老村长带着王队,还有其余几人,在栅栏门外喊,“雪梨爸爸,在家吗?家有人吗?”

这时,雪梨的父母,都相继走出。

一见是村长,还有其余的村干部,雪梨母亲眼神里难掩没见过世面的忐忑,但是,忐忑不值钱,自己丢了女儿,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雪梨母亲一见到村长来了,旁边还跟着王队,她一下子就老泪横流,强忍着失态,哽咽着,“老村长,我女儿她,她,已经丢了好几天了,呜呜。”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别慌,都别慌。”老村长拍了拍黄老汉的肩膀,“我们全体上下,都很重视,所以连局里王队,都亲自来你家里问访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黄老汉点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浑浊里流露着沧桑绝望,他搬过来两个大板凳,“干部们,坐吧。”

说完,他自己独自坐在了门槛子上唉声叹气,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招呼大家茶水。

最后,他苦着脸,“哎呀,婆娘,你别哭了。哭哭哭,光哭有什么用?”

老村长也叹口气,“哎别怪她了,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丢了,还不让哭?”

见黄老汉不吭声,老村长清了清嗓子,问道,“既然丢了三天,那三天前,黄雪梨这孩子,有没有什么与往日不同的言行?”

黄老汉摇摇头,媳妇也跟着摇头,并且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