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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唯唯诺诺的汤圆听了洛溪燃这大惊小怪的话,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洛世子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小郡王哪里去不了了。”

洛溪燃听汤圆这不善的语气,也知道自己失言,转而问:“可以可以,宝儿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都可以。宝儿呢?还在这儿不。”

“哼!”汤圆翻了个白眼,不理会洛溪燃,自顾自上了楼。

洛溪燃挠了下后脑勺,讪讪的跟在汤圆身后上楼。

汤圆回来见,厢房的窗打开,而宋玉瑾就半卧在榻上,听到身后动静遥遥回头笑问:“老嬷嬷如何说,可是愿意割爱?”

汤圆先是被宋玉瑾的笑晃了下眼,而后就是气愤的蹭蹭蹭的快步过去把被撩起来的纱帘重新放下,眼神责怪的看向林忘忧。“你怎么都不拦着点小郡王?”

却是半点字都没听见。

宋玉瑾倒是先笑开。“你就莫要怪他了,他都是听我的。再说让他们看几下能缺块肉还是真的。”

汤圆却是不依不饶的说教:“那哪能一样,我们小郡王容貌冠绝,那些人就是看小郡王一眼,那也是他们赚了,自然是看不得。”

“说的我好像是金子似的。”宋玉瑾好笑。

“那可不。”洛溪燃应和,“这京中要说我是小恶霸人人见了要绕道走,那宝儿可就是香饽饽,谁都想凑上来看几眼,也就是你不常出门,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传的。”

“怎么传的?”

“成天的不见人,原是来这儿了,要说你家侯爷找你是不都往这儿来?”

宋玉瑾也不奇怪见到洛溪燃。

“我这是风流少年,他管我我就去找姑姑告状。”洛溪燃骄傲道。

“呵,可是骄傲死了,连告状都这么理直气壮的,你爹可是要被你气死了。”宋玉瑾取笑道。

说着洛溪燃这也才想起来,问道:“你来这国师大人知道吗?还有太子。”

“我出门难道还要他们同意了不成?”宋玉瑾下巴一抬就是反问。

“不是吧!你偷偷出来的!完了,完了。”洛溪燃一听,本来还气定神闲,这下子却是慌了。

宋玉瑾蹙眉:“我不过出来看跳舞罢了,你慌什么?当初你还专门给我送舞姬呢。”

“那是以前!”洛溪燃苦着一张脸,“现在你就是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干这事儿了啊,我花天酒地没有什么,要是被老头和太子他们知道是我带坏你的,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宋玉瑾倒是没有想到,忍俊不禁道:“你也知道你自己不学好啊。”

洛溪燃慌了下,想到什么又镇定下来。

“你刚刚说看跳舞?看谁跳舞?”

宋玉瑾还没有说,汤圆却是已开口。“自然是洛世子的红颜知己了。刚刚小郡王还说要替霜雪姑娘赎身,却是听老嬷嬷说了洛世子的风流韵事,奴婢想着小郡王也不可能夺人所爱。”

“嗯?”有八卦的味道。

看着宋玉瑾这一脸玩味的表情,洛溪燃没来由的慌乱了一下。

“汤圆你别人云亦云的。”

宋玉瑾故作了然的调侃道:“哦——那我确实是不好夺人所爱。只是你也真的是,你家老头不让,就往我那儿送这也太不道德了点,想来你小时就有了苗头了吧。”

“我那时真的只是想哄你开心。”洛溪燃反驳道,“至于这红颜知己之说单纯是因为……是因为……”声音逐渐的弱下来。

“因为什么?”宋玉瑾笑的像只小狐狸,“总不能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吧?”

洛溪燃找不到辩解的话,眼神闪躲间对上宋玉瑾含着笑意的琉璃眸,心神晃了下,愣愣间忘了言语。

久久不得洛溪燃回复,宋玉瑾收了笑,眉头紧蹙,不悦的道:“和你说话呢,装什么呆子。”

汤圆看着就知着是有看自己家小郡王看愣了,掩唇取笑道:“洛世子这是又看小郡王看痴了呢。”

“呵,没见过世面一样。”宋玉瑾骄傲的道。

洛溪燃回神,只能应和道:“谁让我们宝儿跟这天仙似得,见一次惊叹一次。”

“你就贫嘴,我一个男子你说的是天仙,合适吗?”嘴上唾怪,却是不见不悦,想来心中也是开心。

这般打岔,宋玉瑾也忘了霜雪这回事。

洛溪燃暗自松口气,又说回来:“你这出来,国师知道吗?”

“沐哥哥和皇舅舅去祭祀去了,想来还要几日才回吧?”宋玉瑾记得往年也是如此的。

“今年不是有秋狩?这个由国师和太子殿下负责的,应该不会等到陛下回来时才回吧?”洛溪燃怎么都觉着不大对。

“是这样吗?”宋玉瑾姬不大清楚,“汤圆,沐哥哥他们去几天了?”

“加上今日,已经有四天了。”汤圆如实的道。

“那还要几日呢。”宋玉瑾不在意的道。

说罢,却是听楼下喧闹,瞥眼瞧下去,却是见霜雪换了衣裳又款款走了出来。

“既是得贵人喜欢,是霜雪的幸事,自是再舞一曲谢过贵人到来。”

说着,整理衣袖间,随着乐声起又摆动舞袖翩跃而起。

洛溪燃“咦”了声,纳闷的道:“我平日里来,也不见霜雪如此的捧场,怎么的今日是哪个贵客来了?”

“自然不是你这个贵客。”宋玉瑾插嘴道。

“诶,你这张嘴啊,怎么的就没有句好话。”洛溪燃不乐意了。说着就撩起袖子往宋玉瑾的榻边走。

众人皆溺于歌舞中,一晌贪欢。

“那是不是太子?”

有人出言问。顺着看过去,却见一人走在前一人落后一步,皆是面容严肃,一看就是身份不凡。

“不是吧?太子不是和陛下去祭祀去了,怎么可能在京里,即便在也不可能在这里看到。”又有人反驳。

“先不说这个,可那后面那素衣之人却是国师不错。”

见无人信,那人又道:“我可是在大相国寺见过的。”

将信将疑,这下大家都不明就里:“太子和国师来这做什么?寻欢作乐?”

“你寻欢作乐还差不多,这太子和国师可是京中出了名的冰清玉洁,别说太子端方自持不会是来寻欢作乐。单说国师,人可是熙郡王的未婚夫婿,那熙郡王可是个顶顶的美人,国师想不开才来春楼。”

众人又不解了。

“几个时辰前,熙郡王来了。”角落中弱弱传出道声音。

“什么!”

这下谁还不知道,这太子和国师为什么来。

侍卫拦住笑吟吟走过来的老妪,半个眼神没有施舍。

只听姬泽林不冷不淡的问:“熙郡王在哪间厢房。”语气笃定,一看就是来势汹汹。

这下老妪也收了调笑,正经的道:“熙郡王在楼上呢,妾身带几位上去。”

姬泽林不再开口,只跟在身后上楼,脸色平静如湖泊,内里却早已经怒气冲冲。他这刚刚回到京中,还没有回宫里,就听路上的行人说那国师府的马车好大的阵仗,都当了熙郡王的未婚夫还敢去会春楼。当时姬泽林就觉着眼皮直跳,这钟离沐就坐自己身旁,还能有什么不明白,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匆匆忙忙的就改道去了会春楼。

钟离沐劝了一路,也没有让姬泽林消气倒是被连带着一起指桑骂槐。

“当初宝儿要送大相国寺,孤就不同意。宝儿年纪小,还体弱多病的,家中有长辈也都不在京中,如今才养成了这不听劝的性子。”拐着弯的说自己带坏了人呢,钟离沐这下也不说话了。